萧翎敌不过,只能忍住疼痛逃跑着,现在她能做的也只有逃跑。
她不能死,她还要报仇,不能死……
这时,萧翎清晰的听到身后传来黑衣人痛苦的惨叫声,还有刀刃相见的铿锵声,她转过身来,只见一名身穿白衣劲装的女子,她挥动着长剑,凌厉的厮杀在黑衣人中。
萧翎因手臂上的伤,疼的紧皱着眉头,而目光镇定的看着那白衣女子和几名黑衣人厮杀,显然那女子身手了得,武功在自己之上,不用担心女子会受伤。
没过一会,几名黑衣人全死在女子剑下,女子看着地上的黑衣人,不屑的冷哼了声,从怀中掏出一块白帕,擦了擦剑上的鲜血,又将白帕随手扔掉。
萧翎看着一地的黑衣人尸体,她眼眸中没有半分害怕之意,只有淡漠的冰冷。
她当初曾偷偷跟着父亲前往军营,也徒手杀死过几十个敌军,满地敌军尸体和血她已是常见,不会让她感到害怕。
萧翎敛了敛眸,尽量遮掩住眼眸里的情绪,走到那女子跟前,微微颔首垂眸,声音淡漠:“多谢姑娘相救。”
“不用。”那女子冷漠的眼眸瞧了瞧萧翎,吐出了冷若冰霜的两个字,又收起剑,转身便离开。
此时,萧翎只觉头脑昏沉,身体虚弱无力,眼前一黑,昏倒在地……
萧家没了,她的心也死了。
白衣女子听到声音,便停下了脚步,微微侧过头……
…………
当萧翎再次醒来的时候,她身处在一间干净简洁的房间,她那深幽的目光警惕的扫视着四周像,是客栈的客房。
这是哪?她怎么会在这?
萧翎疑惑着,瞬间,她苍白的脸色一紧,赶紧用手抚摸着肚子,感觉到里头那个小生命的气息,这才松了口气。
还好,孩子还在。
“这到底是哪?”萧翎从床上支撑起,准备下床的,而此时,房门被打开,走进一男子,萧翎本能的又缩回床上,眼眸冰冷警戒的看着那男子。
他一身黑衣,外罩着同色的狐皮披风,衬着他高挑笔直的身姿霸气外露,气质非凡,又透着一股冷肃决绝的气息,给人一种压迫感。
他的面容白皙俊美,精美的轮廓透着一丝邪魅,但他神色异常冷峻,不易让人轻进。
冷漠的眼眸璀璨如星,同时又闪烁着锋利如剑般的凌厉寒光,让人看一眼便心生畏惧。唇锋微闭,呈现出凉薄令人心寒之意。
萧翎看着眼前男人,无形中透着一股凌厉危险的气息,她心中一怔,冷冷的问道:“你是谁?”
那人目光淡漠的看着脸色苍白如纸的萧翎,微闭的唇锋冷然一勾,声音十分悦耳,但却清凉如水,“你可是睿王妃,萧翎?”
萧翎对视着那人冷漠犀利的眼眸,心中猛然一紧,此人既然知道她的身份,她若隐瞒也无济于事,微微点了点头:“是。”她的目光紧紧的盯着那人看。
他穿着贵气,但却不是亦国人,此时的亦国还没这么快入冬,就算入冬,也没有其他列国的冬季寒冷,而这人穿着厚重,一看就不是亦国人……
那人见萧翎疑惑的猜测着他,他的目光从萧翎身上离开,语气冷峻的道:“我是北应国人。”
那人话音一落,萧翎愣愣的看着那人,北应国,不就是爹让她去的地方么……
他既然北应国人,又认识她,萧翎一番猜测后大胆猜测出他的身份,心中惊愕不已,
“你是北应国太尉,明灏临。”萧翎盯着那人脱口而出,急急的从床上起来,由于身子太虚,不小心摔倒在地,她只微微皱了皱秀眉,抬眸看着那冷漠的脸上没有一丝温度的明灏临,语气急促:“你是我母亲的侄儿。”
萧翎心中疑惑,萧家出事的当天明灏临就来到了亦国,难道是爹提前告诉了他?或者是他只是来亦国看望她母亲?
明灏临居高临下的睨着摔倒在地的萧翎,脸上没有任何反应,只是那冷漠锋利的眼眸闪过一抹复杂。
“主子。”这时,那名白衣女子从房间外进来,来到明灏临跟前,恭敬的颔首行礼。
萧翎看着那名白衣女子,她就是救她的女子,那应该也是她带自己来客栈的。
白衣女子附在明灏临耳边低语着,明灏临冷淡的嗯了声,紧接着他从腰间取下一枚精致的玉佩,递到女子手中,意识她将玉佩给萧翎。
女子拿着玉佩走到萧翎跟前,把玉佩递到萧翎手中,又将她从地上搀扶起。
“拿着这个玉佩去北应国太尉府,看到玉佩,自会有人招待你。”明灏临语气冷傲,眼眸淡漠,说完他便转身拂袖离开了房间,好似有什么急事一样。
白衣女子也跟着明灏临离开了房间,萧翎手中紧握着玉佩,眼眸直直的看着明灏临离开的方向,眉头凝着一抹疑惑。
她觉得,明灏临来到亦国并没有她想象的那样单纯。他会有什么事这么急的留下一句话就走?
萧翎看着手中的玉佩,眼眸里隐藏住的怨恨变成冰冷的决心。
他即是太尉,应当是在朝权利滔天,手握重兵,况且他还是母亲的侄儿,那么复仇计划,相信他一定能帮到她!
如此冷漠如寒冰的男人,她该怎么应付?
萧翎感受着玉佩在手心里散发出冰凉的气息,和明灏临这人一样的冰冷。
不管了,为了复仇,让她怎样都行!
…………
睿王府“废物!你们这么多人竟然斗不过那个孕妇?”秋凝恶毒的盯着跪在地的侍女,冷怒的吼道,脸上气的一阵青一阵白。
若是不斩草除根,以萧翎的性格,自己这个唾手可得的睿王妃位置也坐不长久。
“主子恕罪,是奴婢办事不利,请您责罚。”跪在地的侍女惊吓的声音颤抖,使劲的磕头。
秋凝嘴角勾起一抹阴冷的笑,“给我继续派人暗中搜,搜到格杀勿论。”
“是,是主子。”侍女磕头领命,她准备起身出去时,房门被重重的推开。
秋凝见进来的人是轩辕启,立刻吓的脸色苍白,眼眸里掩不住的惊慌惧怕之意。
轩辕启的目光阴冷,冰冷如铁的脸上隐隐透着一丝怒气,语气更是冷到极点:“秋凝,本王可有让你擅作主张?”
秋凝听着他那冰冷的语气,犹如置身冰窖般,心中吓的一抖,顿时跪倒在地,心下一狠,说道:“王爷,臣妾也是为您和整个睿王府着想,那萧翎不除,对睿王府日后的前程恐有不利。”
轩辕启阴冷的眼眸闪过一抹杀意:“哼,本王的事何时用得着你来主张,看来你真是活的不耐烦了。”
萧翎好歹是他的女人,她的命也应当是他的,他绝不容他人随意插手。
其实,他早知道萧翎身怀有孕……
“臣妾知错了,臣妾知错了,再也不敢了。”秋凝的脸上已是吓的花容失色,她了解他的脾气,着实让她害怕。
“王爷,明大人已在前厅等候。”这时,从门外进来一个家丁,恭敬的说道。
轩辕启看向那家丁,声音冰冷,“知道了。”他冷冷的瞟了瞟地上的秋凝,“不要逼让本王赶你出府。”说完他便出了房间。
秋凝整个人都是紧绷的,直到轩辕启离开,她才松了口气,但轩辕启的话着实让她心惊胆战。
…………
萧翎为了隐藏住身份,她换了一身深蓝色的粗布衣裙,显的臃肿,头也用麻布给裹住,只露出一张绝美苍白如巴掌大般的脸,她又在脸上抹了些泥土,显得难看脏兮兮的,只有那双美眸深幽而大,散发着冰凉而慑人的气息。
她不能继续在亦国,不然随时都会有危险,她得赶紧去北应国太尉府,等待明灏临回来。她用身上所有值钱的东西都当了,换了一个马车,她驾驶着马车从亦国皇城离开。
亦国离北应国不远,马车赶路也只要三天三夜的时间。
“轩辕启,等着我萧翎回来,你所珍视的一切我都要毁灭,你我此生不共戴天。”萧翎边驾着马车,嘴边冷冷自语着,眼眸一片冷戾怨恨之色。
你无情无义,就别怪我心狠手辣!
萧翎因为有孕在身,所以马车行驶的缓慢,她已经行驶在一条山路上,四周环山,青翠入眼,清新的大自然气味伴随着凉风弥漫在空气中。
她记得,她和轩辕启第一次见面也是在这样的一个山里,她喜欢在山林里练剑,而他正好从这里经过,见萧翎正练的起劲,他以前又见过她,便从马车上飞奔而来跟她过两招。
当然她很排斥跟陌生男子过招,便没有手下留情,一不小心便刺伤了轩辕启,而轩辕启本来可以躲的,但他却没有,嘴角还勾起一抹笑意。
萧翎没有因为刺伤了他而愧疚道歉,只淡淡的说让他自己包扎伤口,下次不要在打扰她练剑。
过了几天后,爹竟然让他嫁给睿王,她百般的不愿意嫁给一个并不认识的男人,而后来一见面才知道那个被他刺伤的男子就是睿王轩辕启。
萧翎没有因为刺伤了他而愧疚道歉,只淡淡的说让他自己包扎伤口,下次不要在打扰她练剑。
过了几天后,爹竟然让他嫁给睿王,她百般的不愿意嫁给一个并不认识的男人,而后来一见面才知道那个被他刺伤的男子就是睿王轩辕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