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凤笛在府中一直等着,心不自觉地提了起来,不过几天的时间,她已经满心都是宇文拓了。
“凤娘,我回来了。”宇文拓大步走了进来。上次去崔府的时候知道了崔凤笛这个闺名,之后,宇文拓就一直叫崔凤笛凤娘了。
崔凤笛也喜欢被宇文拓这样叫,好像这两个字自他嘴里吐出来,就是这世上最美的情话。
崔凤笛心里正惴惴不安,听到这声凤娘,再忍不住,起身迎了过去,
“殿下。”崔凤笛疾走几步,本是想给宇文拓请安的,却没想到走的有些急,脚下不稳,跌进了宇文拓厚实温暖的怀抱。
“放心,我没事。”宇文拓温柔地劝慰道,崔凤笛有些失态,但这些失态都是因为担心他,宇文拓的心里哪会有不快,只剩下满满的情意了。
这句放心却让崔凤笛的泪再也忍不住,如断了线的珠子的一般,簌簌地掉下来。宇文拓明显感觉胸前一片湿润。
“没事了,没事了。”宇文拓把崔凤笛抱在怀里,温柔地帮她擦去了脸上的眼泪。
不久,便传来消息,皇三子宇文霖,皇五子宇文衍勾结大臣,谋害储君,禁足宗人府,贵妇教子无方,不尊妇德。着褫夺封号,降为嫔,禁足清心宫,无旨不得擅出。
牵扯到这件事中的大臣很快被判处了结果,或是发配边疆,或是斩首示众,不一而足。
总而言之,宇文拓在这场夺嫡之争中大获全胜。
崔凤笛也不是一般的闺阁女子,作为崔家的女子,对这些事还是懂一些的,夺嫡之争的危险,她多少也有耳闻,听了昨日发生的事以后,她并没有发表什么言论,只是安静地陪在宇文拓身边。
又过了几天,燕帝把一些重要的政事全权交给了太子处理,太子的声势在大燕朝堂上达到了顶峰。
顾元熙现在也顾不得关心宇文拓那堆破事了,林妙这几日害喜害的严重,几乎是吃什么吐什么。
“前几天刚说这孩子安分呢,这几日就闹起来了。”林妙被折腾地也没了什么力气,懒懒地躺在软塌上。
“放心,等他出来了我帮你好好教训他。”顾元熙手里是一碗鸡汤,正哄着林妙多喝两口。
“你也舍得?”顾元熙对这个孩子的期待谁都看得出来,哪会一出来就教训他。
“谁都没有你重要的。”顾元熙笑道,孩子固然重要,孩子的母亲在他心里更重要。
“那我可舍不得,我十月怀胎生的,你可不能欺负他。”林妙的眼睛里都浸了笑意,抚着自己的小腹,身上散发着一种母性的温柔。
“我和孩子谁更重要?”顾元熙却好像来了脾气,异常认真的问道。
林妙却一下愣住了,这还是那个英明睿智的宁王殿下吗?
“顾元熙,这可是你的孩子。”这当爹的跟自己的孩子争宠,这种情况林妙还是第一次遇见,没有处理的经验啊。
“我知道,我就想知道是孩子重要还是我重要?”顾元熙却较起了真,非要求一个答案。
“我……”这让林妙回答。
“是不是有了他,你就不在乎我了?”顾元熙发现,自己没有那么期待这个孩子了。
“怎么会?”林妙从来没有发现,顾元熙原来这么幼稚。
“那到底谁重要?”还是回到了这个问题上。
林妙呆愣着看了顾元熙半天,却猛地笑了起来,笑的有些猛,一时间换不上气,又咳了起来,顾元熙赶紧抚着她的背为她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