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参加王妃。”出来一个中年妇女,低着头,恨不得让林妙看不见她。
“你可知我为何唤你?”林妙没想到看似肃然的宁王府会有这么多的麻烦。
“王妃饶命。”这个媳妇子马上就求饶了,比起情面,她可不觉得会比刚才的方进家的好多少。
“嫂子明明是庄子上做活的,可是这手比一般的闺阁小姐还细呢。”林妙注意到了这个妇人虽然姿色不怎么地,可是那双不知道如何安放的手却是一个茧子都没有,显然是经过了很好的保养。
众人听了林妙的话,再仔细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虽然是庄子上的管事,但毕竟不是养尊处优的,怎么可能一个茧子都没有。
“敢问嫂子,景云二十一年可出过什么大事?”林妙问道。
“王妃,景云二十一年,南方发了大水。”宋嬷嬷代替这个媳妇回答了。
“我竟不知,南方的大水竟漫到京城周边来了?”天京城不算偏北,可是也绝不在南边。
林妙手里的纸上记着因为景云二十一年的天灾,免了黑水河附近佃农的租子,可据林妙所了解,景云二十一年水灾的规模不算大,绝不可能漫到京城周边来。
“王妃饶命。”
“我只问你一句,景云二十一年,是否真的给佃农免了租子?”林妙问道,若真的是给佃农免了租子,那林妙也不会紧咬着这件事不放。
可是这次那媳妇却不肯开口了,这一开口那她就真的玩完了。
林妙也没有在意,就算是她说了,恐怕林妙也不会相信,不如等核实了再来处理她。
林妙挥了挥手,吩咐把人带了下去,待核实了再处置。
紧接着,林妙又叫了一个万祥家的媳妇出来,她是宁王府一家脂粉铺子上的管事。
“嫂子接管铺子多长时间了?”林妙问道。
“两年。”万祥家的比刚才那两个都精干一些,也不唯唯诺诺的,敢直视林妙的眼睛。
“那嫂子能跟我解释一下,两年之前,这家铺子每年都有两千两左右的出息,近两年,却只剩七八百两。”利润几乎缩水了一半,林妙觉得自己有必要了解清楚。
“王妃是金贵人,不明白这个时节生意难做。”万祥家的陪着笑。
“是吗?”林妙似笑非笑的说道。
“那这家铺子这两年可曾搬了地方?”林妙问道
“不曾。”万祥家的答道。
“可曾换了配方?”林妙继续问道。
“不曾。”万祥家的脸上开始淌冷汗,这个王妃,果然不是好对付的。
“那朝廷可曾有相关法令限制脂粉铺子的发展?”林妙问道。
“不曾。”
林妙冷笑一声,地理位置,技术,政策,都不曾改变,这里面一点问题也没有,骗鬼呢?
“那我倒要问问嫂子了,一切都跟两年之前没什么不同,这铺子的出息却整整少了一千多两,到底是嫂子经营不善,还是说,贪墨了府里的银子?”林妙厉声责问道,她并不反对有人爱财,只是君子爱财,取之有道,若是吃里扒外的人,那林妙是万万容不下的。
这万祥家的和前面那两个不一样,只是磕头喊冤,死不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