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郑骁自幼便生在军旅之中,就算是在大楚铁骑之中的威望也极高,怎么会被林妙身上的这点煞气给吓到。
“是又如何,本世子早就想一亲芳泽了。”帐篷里的窗子虽然说是窗子了,但不过就是薄薄都不一层布,郑骁轻轻一撕,原来的窗子也就不复存在了。
郑骁就这样出现在了林妙的面前,双手扳住林妙的肩膀,将自己曾经不知道迷惑过多少女子的俊脸凑了上去。
“郑骁,你无耻。”林妙把头扭到一边,用力挣脱了郑骁的钳制,扬手,一巴掌打了上去。
啪的一声,清脆巴掌声在小小的空间里回荡,林妙打了她,而且打的还是脸。郑骁已经记不起来,已经多少人没有人打过他了,这些人里面,还包括自己那个在大楚说一无二的父亲。
郑骁被林妙的这一巴掌给打蒙了,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林妙的剑已经架到了他的脖子上。
“世子,你太过分了,真当我林妙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吗?”林妙的声音有些凌厉,带着彻骨的寒意,这股寒意传到了剑上,变成凌厉的杀气。
“你知道吗,已经很久没有人敢拿剑指着我了?”郑骁悠悠地说道。
“郑世子是不是有些健忘了,听说前段时间大楚的行宫里经常有人造访啊?”林妙的话略带讽刺。
“那还不是拜林大小姐所赐。”
“郑世子还是不要把这屎盆子把我头上扣,还是好好想想自己做了什么丧尽天良的事吧。”
“丧尽天良?你敢说这种事你们林家和宁王府从来没有做过,顾元熙的位置坐的这么稳,底下不定有多少尸骸为他撑着呢。”
“这些就不劳郑世子费心了,我们做的事,从来无愧于心。”林妙说的非常坚定,这么多年来,林妙从来都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从来不曾主动和谁过不去,当然,也不会任由别人欺负而不还手。
“问心无愧,这话说的好,只是林大小姐怎么会知道我是否也心中有愧?”
郑骁顿了顿,继续说道,“从来没有,我是小人没错,可是你认识的那几个就是真正的君子吗,南玉谦为什么来大齐,宇文拓的身边又为何带着一位公主,还有你那位情郎,身在京城,却对千里之外的东境了如指掌,这又何尝不是对我们大楚的压迫,要不是你们大齐君臣不和,恐怕东境铁骑早就已经越过边境线了吧!”
“这一切都是你的猜测,做不得数,再说了,要是元熙不强,那越过边境线的就是你们大楚了吧!”林妙手中的剑始终没有晃过,剑锋所指之处,正是郑骁颈间的大动脉,只要一剑,就能划破他的皮肤,割断他的喉管,取走他的生命。
郑骁对林妙的话不可置否,只是笑了笑,那笑里面是无尽的嘲讽。
“林妙,你知道我在等什么吗?”
“我在等一个消息,我在等宁王逝世的消息,到时候,我一定不曾辛劳,快马加鞭,送我这位老朋友最后一程。”
“他死了以后,他所有的东西都会是我的,东境,大齐,还有他的女人。”郑骁脸上似笑非笑,似怒非怒,在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就动了,鬼魅般的身法,不过片刻,就已经绕到了林妙的身后。
“我最讨厌被人拿剑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