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心她,害怕她出什么意外,想要尽快的看到她平安的出现在自己的视线内,所以现在下这个命令在他看来无任何不妥之处
若是从前的自己一定要在确保万无一失的情况下才会发动这个布局,而布置筹略了多年的人马一直在等待自己寻一个适当绝好的机会伺机而动。从可如今看来这个计划实施一定要提前,不说实际上自己已经成竹在胸、十拿九稳,更不说,那里的地宫还有一个让自己牵挂的女人等着自己去救她.....
陆羽有些惊异看向上首的裘玉,心中还是不解,但是主上既然说了时机已到那必然在主上心中认为这是一个最佳时机,那绝没有错!是自己不清楚情况罢了。
思及此,陆羽抱拳对着裘玉行了一礼“属下这就去办。”说完便转身快速离去。
裘玉见陆羽已将门带上,将目光从身上收回,视线转移到墙壁上,久久的盯着一副青松百炼图,双眼微眯,手指不由得摸上扳指缓缓的转动,神色莫名却教人看不懂他在想些什么。
一切都按照这裘玉的计划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这两日北国平民百姓之间流传着一些流言蜚语,声势浩大,沸沸扬扬就连隆庆国人民都有所耳闻。
这天一大清早,繁华热闹而的大街上,一人披散着如瀑黑色正站街边小摊上,他的穿着朴素但气质凌然,与这热闹的街市格格不入。他从素兰宽袖中伸出一只如玉地修长手指,轻地抚弄着摊上摆放的一个流苏结,也不开口询问价格,就这么翻来覆去的摆弄着。
小摊老板见这个人不买东西却在摊前摆弄货物良久却也不敢说话话,只默默的瞅着他,心中却是在想哪家的公子来我这小小摊位上寻开心!
平常若是普通的平头小子看这么久不准备买,他都准备把人要骂走的!可今日他却敢怒不言!
“喂,你听说没有啊,北国的的皇帝不是真的皇帝!”两个买菜的大妈站在街上拐角处其中一人看看了四周没有什么人,就和另个人小声的说道。
“嘘,你小声一点,被人听见举报可是要杀头的!”另一个人赶忙捂了她的嘴,神色惊慌的看周四周,见却实没什么人,便放下了手,但是还是好奇地看着给她说这件事的人。
被捂住嘴的那人有些嫌弃的向地上啐了一口吐沫星子“呸呸,你手上摸过什么,一股子土味,我看了没人才敢讲的,我也是道听途说听来的,你莫要告诉别人啊!”
“我不说,我不说,你继续跟我讲讲。”另一人满嘴就答应了下来,拉着那人的衣袖,语气急急的说道。
那农妇见她如此焦急,不由得得意的一笑,而后开口讲到“我可是听说啊.,那北国现在的皇帝其实是先太后身边的暗卫之子,那太后的孩子因为生来与他人不同,所以被太后和暗卫的孩子调换了....”
俯身站在小摊前的裘玉听完面上无什么,可嘴角犹如昙花一现般竟淡淡一笑,虽说间隔极远可他武艺非凡,可以称得上是耳听八方,所以那两位农妇所言自然是一字不落的落入裘玉耳。
流言传播的可谓之快,仅仅两天而已连相隔甚远的隆庆国都在大街小巷穿着,加上他手中持有的东西,不日,他多年以来的筹谋即将成功。
压在他身上的重担,自少年成长以来的一刻不停的压迫着他从来未有表露过自己的真心,现在他谋事之事即将成功之事,裘玉面上无波但是心中还是泛.asxs.点涟漪。
但随即他的那一抹风轻云淡的笑就僵在脸上,恢复了从前面无表情的冷然姿态,只因他想起了地宫中的一个女人.....站起身来,脸上那仅有的一点点笑意被坚冰所覆盖,琉璃般剔透的一般的眼睛,散发着冰冷凌厉的光芒,给人带来无穷的压迫感。
一个转身就拂袖而走,带起的风中都含了一丝冷冽。那摊主望着他的背影,有些后怕的摸了摸胸口:“这公子冷气脸来也忒吓人了。”所幸摊上东西也没损失什么,便没有在说什么了。
本是抱着随意逛逛心态的裘玉顿时丧失了所有兴致,面容冷漠的朝着自己的府邸走着。
此时,在北国。
早朝才将结束,众位大臣前后不一脚步匆匆地离开殿内。今日尉迟泫佑的的脸色可谓是青黑,想来也是知晓举国上下四散的流言蜚语,所以朝堂之上的气氛无比肃杀,众位大臣更是小心翼翼,措辞恭谨。
皇上今日以来愈发喜怒无常,行事也暴怒无比,一些官员语言上的不当或是政事意见上的不合就能让尉迟泫佑大发雷霆,就恼火非常的降罪与他们。这让很多人纷纷构想现在坐在国君之位的人是否合宜。
更不说连日以来谣言四起,说如今的圣上,血统不纯,并非皇家血脉,更让一些有心人起了心思。
云锡石接到裘玉的命令后,一直在等待一个恰当的机会,今日他想他的机会终于来了。
下了早朝之后,云锡石就回到府中,似风一般踏入书房之中,并吩咐不许任何人打扰,否则拖出去重打!
直到天色渐暗,城中灯火通明了起来,从外面看在一片烛光中,一个人的身影正或写什么一样,过一会在把什么东西交给了另一人,而那个的影子随即奇迹般的马上消失了就。
云锡石这才重重的呼出一口气下来,脸上的凝重之色消去,神色放荒,直挺挺坐倒在椅子上,像是解决了什么心头大患一样。
而桌上本来每日添满的墨碇已然消失,梨花木面上只还残留拓印着点点墨汁。
打开房门,云锡石深深呼吸了一口新鲜的空气,便走出院子来到前厅见到丫鬟便询问道“可见了夫人?”
那小丫鬟福了福身答道“夫人此时正在后院与小姐用饭,可是要奴婢寻了夫人来?”
“不必,待夫人小姐用晚饭告诉夫人,我约了同僚晚上商量一些事情,晚些回来回,叫她不必担心。”说完顿了顿。
似乎是想起什么,云锡石两条浓眉粗而又短,蹙起来拧成了一个结,他急匆匆的回房,换了一身衣物,便出了后门,叫上两个仆从驾马车,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中。
如果说整个北国都城最热闹的地方在哪里,有人说集市,有人说是赌场...
但在夜晚,最繁华的地方定是春云楼莫属了。只见春云楼一楼大厅内无数打扮的妖艳动人的女子袅袅娜娜的在人群里穿梭如云。
要说清静之地,那可绝不是在这里,可是二楼的一处房间内,可真真算得上是清净了。
一张圆桌上,许多人围坐在前,仔细一看就能发现不少的朝廷命官竟是再此。
可无一人说话,气氛一片凝滞。
“云大人,你真的确定这事是真的,不然到时候害得我们惹上麻烦可就无处后悔了”一个沉稳的声音从其中一人口中吐出打破了这篇尴尬。
在场的各位大人听见有人开口了,也目光齐齐的看向云锡石。
有一略带怯懦的声音道“如果时候圣上真的降罪于我们,只怕我们连官职,就连脑袋也保。”说完还真像害怕似得像模像样缩了缩脑袋,手在脖子前做出一个咔擦的姿态。
众人次此心中不由得更加退却了,面面相觑地互相看了几眼对方,皆是沉默的不在言语。
此时,一人突然正襟危坐道“云大人此话颇有些不负责任罢,圣上如今虽是如此行事,说不定只是一时的而已,我相信过不了过久圣上会恢复成以往明德的样子。”言之凿凿带着笃定,眼神中一派不信任的看着云锡石。
“众位大人听我说,圣上如今为何会如此暴躁以致性格大变?诸位是否曾想过,若非这留言具有真实性,圣上怎么不慌张?若真是正统皇室血脉,俗话说得好‘行的正,做得直’那又有什么好畏惧的?”说完顿了顿,目光中带着一丝洞察的了然。
见众人还是一副不可苟同的表情,云锡石说完舔了舔干燥的唇继续说道
“而且众位大人不必担心,抛开此事不说,我们身为人臣就是为了辅佐明君,以佑护我江山社稷。”“如今当今圣上越愈发的暴虐无常,独断专行,和怎能称作一位明君?为了我们北国的江山社稷,我们这么做是应该的,不能让我们传承数百年的国基就断送于此!”
说完环顾了一圈四周,将他们的表情收入眼底“众位都是饱读诗书,文采斐然之辈,历史上那些暴君统治的朝代,又有哪些有了好的下场?众位听我一言就算是为我北国社稷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