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理由啊,楚月那么好的修炼资质,作为她亲哥哥的楚青应该也差不到哪里去才是。正常情况下,经过自己刚才的伐毛洗髓,他这会儿应该已经生出了属于他自己的灵气,哪怕仅有一丝。
楚青看着花夭紧张的神情也感觉出来了事情的严重,再次闭上眼睛仔细感受了一番,睁开眼睛指着自己的小腹认真的对花夭说道:“确实有一股气,现在正在我这里乱窜”微微挑了下眉,脸上的五官扭曲了一下,尴尬的继续说道:“而且,而且它好像马上就要出来啦。”
花夭整个人听得一愣,还没体会到楚青说的‘要出来了’是几个意思,便听到楚青身下传出“嘭“的一声巨响。
花夭黑黑的小脸蛋愈加阴沉了几分。**,长这么大,算上上一世加起来都没闻到过这么臭的屁。花夭急促的咳嗽几声,忙捂住鼻子往屋外冲。好看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线,两滴晶莹剔透的液体挂在长长的睫毛上,竟是直接被呛出泪来了。
“你他妈早上都吃了些什么玩意儿?姑奶奶我算是长见识了,你这屁不仅臭,还特么熏眼睛。”花夭冲到空旷的小院里干呕了几声,瞪着双满含杀气的眼睛对着随后逃出屋的楚青吼道。
楚青激灵灵的打了个寒颤,挤出一丝尴尬的笑来回道:“昨晚没吃好,早上去厨房多吃了些。”捂着肚子**了几声忙叫道:“不行了师父,我得先去解决一下。”说完慌慌张张的冲向了茅房。
花夭用满是嫌弃的目光,盯着他的背影,还不忘叮嘱了一句:“完事儿马上滚回去睡觉,你今天不用来了。”楚青已经成功的在花夭心底留下了一片阴影。
花夭回屋灌了口凉水,感觉一股难以忍受的困意袭来,没脱衣服和衣便倒在了床上。她昨晚其实也一宿没睡,默默的想着自己的心事。忽然间左相府门口传来一阵锣鼓喧嚣的吵闹声,花夭不满的将叠放整齐的被子捂到了自己的头上。
吵闹声并没有要消失的意思,反而更加高亢,花夭翻身而起,怒气冲冲的冲着大门口而去。这又是要干嘛?偌大左相府就不能消停一会儿么?
叶煌乘着一匹枣红色的高头大马,穿一身黑色的四爪龙袍,英姿飒爽的走在队伍最前。身后跟着二十个身披鲜红长袍,头戴灰色冠帽的唢呐手和鼓手,最后边有十几辆护卫拱卫着的车队,车上不知道载着什么,全部用红布包裹的严严实实。
大夫人又一次领着全府的家丁护卫在左相府正门迎接。周围一大圈看热闹的人不约而同的对着大夫人齐声贺喜。
一个身穿绿色锦袍,头戴瓜皮帽的胖老头越众而出,冲着大夫人抱拳说道:“贵府近来真是喜事不断,羡煞了我这老头。不知道又是哪位小姐这么好的福气,得到了南王殿下的垂青?”
这老头好像有些身份,大夫人恭恭敬敬的半蹲下来做了个万福,才回道:“右相大人谬赞了,这次是府里的六丫头。不知道她几世修来的福气,南王殿下上次来府相中了她便执意要娶她做正室。我这个做母亲的衷心替她欢喜。”
左相府的六小姐楚琴京城里上至九五至尊,下到平民百姓多少都知道一些。左相明面上一世贤明,有次喝醉酒和一个丫环生出了楚琴,这成为了他一生的污点。不知道哪个对头听到了消息,把这事搞得京城人尽皆知。不过也正因为这么多双眼睛一直盯着,楚琴才能安然活到现在。
大夫人几乎将得意写满了脸上,老胖子右相怎么看怎么不爽。自己的运气怎么就那么背?正室小妾一大堆,辛勤耕耘了大半辈子就生出段宏一根独苗,还是个不争气的主儿。又抱拳酸溜溜的恭贺道:“夫人万福,老朽有事先行一步。”在叶煌一行到达门口之前挤进了人群。
大夫人对右相家的事儿也是了如执掌,知道刺激到了他的痛处,也不好再挽留,客气的道了别。
人群里响起一阵七嘴八舌的讨论,只听一个粗布衣裳的憨实汉子说道:“我看这大夫人也是个慈眉善目之人,怎么上次还听人说她故意害死了府里庶出的二小姐?”
旁边有一人接上话茬接话道;“可不是,那些造谣生事的人简直是无稽之谈,六小姐那样的人大夫人都一心为她着想,可见这左相府大夫人也是个心胸宽广之人。”
周围好些人都点头附和,又有人说道:“南王殿下也是个性情中人,六小姐那样的人,一般的达官显贵恐怕都避之不及,南王殿下居然要娶作正室,实乃我被楷模!”
人群中又是叫好声一片。大夫人毕竟有着地五品的实力,这些话都听到了耳朵里,心里不由得乐开了花,脸上的笑容都快咧到耳根上去了。
此时叶煌已经到了左相府门口十几步的距离,翻身下了马。大夫人领着一众家仆上前行了礼,将叶煌领进了府。
叶煌脸上并没有好事将近的喜悦,反而满脸的凝重。刚到左相府门口,眼睛就开始在四周乱瞄,好像在找寻着什么。
花夭带着满脸怒气气势汹汹的出来的时候,与叶煌搜寻的目光撞了个正着。仿佛一只受了惊吓的小兔,花夭慌忙躲到了身旁的一颗大树后面,背着身体再不往那边看一眼。
叶煌眼底的落寞一扫而过,转身抬头,大步流星的跟着大夫人进了左相府大厅。
因为事先双方都已经有过简单的协商,大厅里早已准备好了点心茶水。叶煌等大夫人在主位坐好,才坐在了下首左边的位子。
叶煌轻轻抿了一口茶水,淡淡的清香萦绕在舌尖久久不散,不由赞了一句“好茶。”大夫人当然不会和他说这是上次三皇子来提亲的时候送的,客气的回道:“南王殿下谬赞了,都是些上不得台面的东西,怎能和您南王府的相体并论。”
叶煌也不反驳,本来大家都是说几句客套话。叶煌放下茶杯,向大夫人询问道:“我与六小姐的婚事,不知道大夫人认为什么时候举行比较妥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