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唐颖冲到村子唯一的大禾场上,扑到杨红星的尸体上,崩然大哭。
她不相信!
不相信阿妈就这么走了,她不相信!
唐颖扑在尸体上,哭得声嘶力竭:“阿妈,你怎么能丢下我不管?你让我和唐菲怎么办?阿妈,你醒醒啊……”
杨红星的尸首用一块布盖着,放在禾场上。
此时,很多休息够的煤矿工人,都起床了,听到杨红星死了,都过来看热闹。
被钟木带到观寿山的村民,回到村子后,就一传二,二传三的把杨红星的死因给传开了。
杨红星利用唐槐的名义,骗景敏到观寿山,然后想杀掉她们。
至于为什么要杀她们,有的村民说,杨红星跟外村来煤矿上班的大强搞在一起,她们知道了,杨红星想杀人灭口。
有人说,杨红星是认为景敏跟让她颖抢景老太的棺材本……
还有人说,景敏和唐槐,应该是知道了杨红星什么大秘密,不仅是钱和男人这么简单。
否则,不会起杀心,而且连景华都不放过,这个秘密,景华应该也知道了。
消息越传越猛,杨红星杀人的版本,有好几个。
知道杨红星是推唐槐进水塘,失足掉进去被淹死的,没有一个人同情她。
她跟唐有明离婚回到村子,有些村民就瞧不起她了。
这个年代,不管是什么原因,只要是离婚的女人,都掉价,都被人瞧不起。
要不是唐颖嫁给了景鹏,村民会给她好脸色看?
现在,她因杀人不成自己死掉了,谁会同情她?还有人拍手叫好。
何况,还偷人!
离了婚再改嫁,没人会说什么,可是她偷人,在村长家的老房子偷人,对方还是有妻儿的男人。
她就没想过,自己这样会破坏别人的婚姻吗?
真是伤风败俗,不知羞耻的女人!
这样的女人死了好!
围在一堆看着的村民,虽然不同情杨红星的死,可是却心疼哭得这么伤心的唐颖。
唐颖太会做人了,在村里,见到村民都会甜甜的打招呼,而且她现在还怀孕呢,听着她声嘶力竭的哭声,不心疼都难啊。
被这样的阿妈拖后腿,真够可怜的。
村长家。
景老太知道杨红星想杀景敏时,气得脖子都粗了。
她就算不疼爱景敏这个孙女,说到底,景敏是她景家的人,谁这么大的胆子,敢杀她景家的人?
村长他们一家一排坐着,唐槐也在其中。
大强跪在他们面前,瑟瑟发抖。
院子,聚满了人。
村长在审大强呢!
这么热闹的事,村民哪肯错过?
大强把什么事情都交待了,把他是怎样跟杨红星搞在一起,杨红星如何计划谋杀景敏的事都如实讲了。
事情维持了差不多两个小时。
两个小时前,村长给一中打去电话了,让景鹏回家一趟。
在学校上课的景鹏,两个小时后,跟县城的派出所,一同回到了家。
校长让他赶紧回家一趟,他以为唐颖流产什么的,一路上,都无比紧张。
回到家,见到家里聚满了人,大哥和唐槐都在,他有点蒙。
见到穿着校服的他进来了,唐槐不着痕迹的扬了扬嘴唇。
景鹏不解地看着跪在家人面前的大强,还一边从人群中寻找唐颖的身影:“阿爸……这是怎么回事……?”
村长觉着一张脸,对景鹏道:“坐一旁听!”
景煊过来招呼着派出所的人,景少亲自招呼,派出所的人受宠若惊。
景鹏坐下,村长让大强把事情的经过,再说一遍。
大强怕,他瑟瑟的抖地又把事情重新交待一遍,完后,他哭着向村长求饶:“我是一时糊涂,鬼迷心窍,才做出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景村长,我知错了,求求您,放过我吧!我家有小有老,都由我来养着,我……”
“啪!”村长愤怒得拍案而起,瞪着大强大喝:“谋杀要怎样处置,交给警方!凡是杀人了跑回去说家里有老有小要自己养就能饶过,那天下不是乱透了?不是看谁不顺眼都可以杀了?你现在知道你家里有老有小要你养活了?跟杨红星滚床单时,把我女儿骗到观寿山时,你干嘛去了?饶不饶你,不要求我,你去求法律吧!”
丈母娘杀人……
她想杀景敏和唐槐?
听了大强的话,景鹏更是蒙了。
丈母娘为什么要杀景敏和唐槐?
景鹏转过头,愣愣地看着,坐在他旁边的唐槐:“你能告诉我,怎么回事吗?”
唐槐面无表情:“景鹏哥,不急啊,你想知道的,都会知道的我。一会儿,大家都会清楚了。”
唐槐话音刚落,院子就传来一阵骚动。
唐有钱和苏林方夫妻,架着一个二十五出头的男子走了进来。
男子的嘴,被人用透明胶粘住了,他的手,放在一起,被绳子绑得紧紧的。
村长以及景煊他们,见到此景,都愣了。
唐槐则是颔首,似笑非笑地看着眼前。
把人拽进来后,唐有钱一脚踢在男子膝盖腕上,男子膝盖一软,在村长他们面前跪了下来。
唐有钱的动作,做得挺酷的,带着一点痞坏痞坏的,看得苏林方少女心爆棚,自己的丈夫真帅!
“唐槐,人带过来了。”唐有钱那样子,那语气,好像自己就是唐槐的属下,而不是伯父。
唐槐颔首:“让他说话吧。”
嘶——
唐有钱粗鲁地把男子嘴上的透明胶撕下,男子痛得哗哗叫。
唐槐眸光一沉:“别鬼嚎了!把昨晚为什么出现在我帐篷内的事,跟大家说了吧。”
景煊一听,眸光,顿时冷了下来。
他的眸子,如利刃般剐向男子。
男子只觉得背脊一凉,他抬头,就对上了景煊那双深邃,带着杀气的凤眸。
他脖子一凉,身子一抖,哆嗦地道:“是唐颖叫我这么做的,我也没办法啊。”
景鹏一听,目光一沉,冷问:“唐颖叫你做什么?你又是谁,怎么跟唐颖认识的?”
男子依旧哆嗦地道:“我是罗顶村的,叫罗福,在煤矿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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