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唐槐抬头,似笑非笑地看着谷佳佳。
“什么怎么回事?”
唐槐这表情,好像Gerry同性恋,是她的错似的。
“Gerry同性恋?”唐槐嗤地一笑。
“这是他亲口跟亦君说的,还有……昨晚他不停地跟罗普朗讲着情句。”
“梦游讲的?”
“嗯。”谷佳佳眼睛发亮。
“讲了什么?”
谷佳佳把Gerry在梦游里讲的话,跟唐槐说了一遍。
唐槐一听,笑了。
这所谓的情句,从头到尾,也没提“罗普朗”三个字。
唐槐最清楚不过,这些情句,Gerry是通过梦游的方式,朗诵给谷佳佳听的。
谷佳佳坐下来:“Gerry也真够可怜的,这么帅的人,怎么就喜欢男人呢?”
“要不……让他喜欢你?”
“他之前说喜欢我,我差点信了。”
“或许他以前真的同性恋,后来跟你相处后,喜欢上你了呢?”
谷佳佳“切”了一声,说:“怎么可能?”
“万事皆有可能。”
“你用针灸的借口把我留下,就是想向我打听Gerry同性恋的事?”
“我还想打听,你对Gerry的看法。”
“我对他的看法,同情。”
“同性恋而已,有什么好同情的。”
谷佳佳噘了噘嘴,幽幽道:“昨晚见他那样,高声朗诵着那些句子,我的心,莫名的震撼了一下。我不是同情他是同性恋,而是见到他用情这么深的一面,挺感动的。”
唐槐意有所指地看着她:“他要是对你用情这么深,你还会感动吗?”
“我很喜欢那句,我还是喜欢你,像笑饮砒霜,甘之如饴。”谷佳佳感慨地道。
“这句话,形容你现在的情况,非常贴切。”唐槐道。
谷佳佳苦笑,承认:“是的。路影姐也说,景华害我不浅。”
“你没看今天的报纸吧?很多你的影迷,说你太傻了。”
“我没看。”她最近很少关注这个。
“佳佳,是不是觉得累了?”唐槐深深地看着谷佳佳。
“不累。”心都麻木了,还有什么累可讲。
“我很认真问你一个问题,你也要很认真地回答我。”唐槐剑去嘴角的笑意,严肃无比地看着谷佳佳。
谷佳佳看着她:“什么问题。”
“如果Gerry有一天,爱你爱得很深很深,就像他说的,我喜欢你,像笑饮砒霜,甘之如饴,你会接受他吗?”
谷佳佳看着唐槐严肃的表情,有一瞬间的愣神。
唐槐为什么要问她这个?
“你为什么不问钟星?”谷佳佳心里奇怪。
“钟星不已经是这样了吗?你不接受啊,换成是Gerry呢?”
“钟星我都不喜欢,Gerry就更不可能了。”
唐槐直视谷佳佳的眼睛,问:“你不觉得,Gerry的个性,跟景华很像吗?”
谷佳佳心口一紧:“唐槐,你想说什么?”
唐槐稍微给她暗示:“很奇怪的,我总在他身上,找到景华的影子。”
谷佳佳一怔。
突然想起,Gerry知道她对银过敏,Gerry会做景华做的那道烤鸡……
经唐槐这么一说,她还真发现,Gerry有时候处事作风,跟景华挺像的。
那股霸道和不讲理的劲儿,一模一样。
有时候说话的神情,也像极了。
谷佳佳眯起眼睛,目光如炬地看着唐槐:“景华是我最熟悉的人,我都没有第一时间,从Gerry身上看到景华的影子,你……”
“你对他再熟悉,也没有景煊哥对他熟悉,我也是经景煊哥提醒,我才知道的。”唐槐道,她当然不会一下子告诉他,Gerry就是景华重生回来的。
谷佳佳听了她这样的回答,竟然无从应接。
唐槐说的不是全无道理,她对景华熟悉,可对景华熟悉的人不止她一个。
景煊和景华是兄弟,从小一起玩到大。
景煊对景华的熟悉感,就算身为景华的媳妇,也比不上。
谷佳佳幽幽喃道:“就算Gerry身上有景华的影子,他也不是景华,没有任何人,能够取代景华在我心里的位置。”
“我明白,但我不希望你到了中年才后悔。”
“后悔什么?”
“后悔错过了爱你的人。”
“钟星吗?”
“钟星也好,Gerry也罢,我只希望你能够彻底放下景华,开始新的恋情。佳佳,有时候太执着不是一件好事,景华永远过去了,而在你身边活着的人,才是真实的。就像拿钟星来说,你可以伤他五年,要是再来个五年,他可能还能为了你单身,可是再一个五年或者两个五年呢?他要是娶妻了,你就真的错过这个机会了。”
闻言,谷佳佳笑了笑,“我倒是希望,钟星能够快点结婚,对于他,我没有一点那方面的感情。”
“Gerry呢?”
“你怎么总提起Gerry?Gerry喜欢的是罗普朗不是我。”谷佳佳真是哭笑不得。
“我是说如果啊,如果Gerry爱你,比景华和钟星爱你还要深呢?”
谷佳佳不屑地笑了笑:“等他什么时候,放下罗普郎再说吧。我回去伺候我儿子起床了。”
目送谷佳佳离去,唐槐无奈地摇头,真是个执着的女人。
朱路影回到家,就扑进Gerry的怀里哭着说,祝福他和罗普郎幸福之类的话。
谷小凤今天休息,她比谷佳佳先回到家一步,见到Gerry抱着一个女人,她第一眼看去,以为是谷佳佳,兴奋地赶紧退到院子里。
站在院里子看着朱路影的背影,才越看越觉得不像谷佳佳。
朱路影起床就换回她的衣服了,她穿衣风格跟谷佳佳的完全不一样。
“她不是佳佳!”谷小凤咬牙切齿。
竟然在她女儿家,跟别的女人搂搂抱抱,谷小凤气得就要冲进去打人。
谷佳佳的声音及时响起:“阿妈,你今天休息?”
谷小凤听了她的话,停住了要进去打人的动作,指着里面咬牙切齿道:“那个Gerry,跟一个女人在里面!”
谷佳佳不用往里面看,也知道里面的女人是谁。
见谷小风那生气的脸,谷佳佳就猜到谷小凤想歪了,“那是他的母亲。”
“母亲?”谷小凤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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