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指拇指呈九十度,然后轻轻对准她额头上,食指向上,面容比一个小时前还惊艳绝伦,薄唇勾着一抹冷笑。
门再次被关上。
Vicky的脚软得移不开,这笑,太惊悚阴冷了。
仿佛她刚才真被人用力开了一枪,子弹从额头穿过,她抓住了墙壁。
到底放出了一个什么魔鬼。
关上门,童恩拧眉,看着他收敛得很好的冷意,心沉了沉,照如今的情形,她只能一步步来。
“你跟那个女人,很熟?”
童恩想了想,看着跟万敬霆完全不同的左衍,淡淡说:“我认识她,她是敬霆的心理医生。”
左衍琢磨她这话,扯了扯唇,眼中闪过几丝骇人的锋芒,“他已经知道我的存在,他想研究我?”
“不是!是我要求让你出现。”童恩急切说出这话,小脸都染上一层焦虑的红,人在紧张不安时血液流动的速度加快,使她整个看上去都白里透红,没有羞怯,只有紧张。
她握紧了手指头,手心开始冒出汗,他对万敬霆的敌意很大,字里行间都是防备。
左衍将女人这种紧张理解成另一种情绪,瞧着她,心里的冰渐渐消融,这几年的他是恨她的,她再次出现在眼前,他已分不清是爱占得部分多还是恨。
心里的专属位置有了着落,舒展了眉眼上前。
“我以为你心里早没了我。”他按捺住心中的亢奋,平稳的呼吸很难看得出男人情绪的变化,走了过去,双手捧起她的脸,露出笑容,“你想见我,你想我,你还爱我。”
童恩不动声色地与他对视,内心闪过的慌乱纷纷杂杂。
“我……”她僵硬地伏在他胸膛上,“我有点累了呢。”
说着就被男人接入怀中,左衍微俯身将她抱起,她抬头,有一刹那的错觉是他,“敬”字在舌头转了几转,可当他一看着她,那种感觉又自动消失,笑容变得力不从心。
“在外边站了很久是不是?”
“是站的久了,我脚都软了呢。”她在座椅上坐下来,左衍就坐在她身后,大掌用了点力道给她按摩。
他的手掌宽厚,手指修长灵动,按起穴道准确又舒服。
“舒服吗?力道怎么样?”
童恩哪能真的放下烦心事享受这场按摩,敷衍着:“嗯,这样就可以。”
男人的手穿过她金色的卷发,按摩着她的头皮,有顺序地往下,“什么时候染了这头发?”
染了金发就在不久前,童恩定了定神,这么说他是真的沉睡了,不知道这段时间发生什么。
神经放松了轻轻和出柔媚的腔调,男人手上边用着力道,嘴上边吻了她的耳垂,深眸注视她越来越红的脸,气息也更加炙热,“你知道你现在有多迷人?”
很多年没见了,她越来越有女人味,是因为万敬霆?
冷笑和嫉妒,从心理默然涌出。
他另一只手从后环住她的细腰,低头亲吻她的脖子,这些暧,昧无比的亲密狠狠刺激她的神经,童恩睁着茫然的双眼,想着很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