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他翻书的动作缓慢下来,双眼有些困惑,手却按住了她的腰。
童恩跪坐起来,温顺地将手放在了他肩膀上,轻轻在他唇上啄了一口,描画他的唇形,男人的手从她的腰肢往上摸着她的小脸,挑眉道:“怎么?”
童恩随即窝在他怀中,望着他的眉眼如画,乖得很:“我交学费了。”
一句话让冷若冰霜的男人随即漾起笑,食指轻按在她脸颊处,贴近了淡淡道:“这么点,怎么够。”
得寸进尺。
童恩傲气地拧开了脸,勾着唇角:“不给教就算了。”
万敬霆瞧着她看,脸上笑意更深,“再来点……”捧过她的脸又来了一记深吻,作罢仍喜欢枕着她的肩。
童恩忙拿起书递到他面前,示意闭着眼睛享受的男人,喊他:“我认真求教呢。”
病房里开始了正经的经济学课程传授,童恩恭恭敬敬,听得十分认真,还时不时在自己的笔记本上记下他说的话,那模样就像上学时班上最认真的学习委员。
万敬霆沉稳的声音讲述着典型的案例,逻辑清晰,言简意赅,十分生动。
童恩记了又记,等到手速跟不上他语速时,不免撒娇:“再讲一遍吧,有几句没记下来。”
万敬霆又重述了一遍,静默地看着她低头记笔记,忍不住伸手帮她整理了那几缕垂下的发丝。
“好了,继续。”
万敬霆抬眼看了看时间,摇头拒绝:“今天就到这里,去睡觉。”
童恩惋惜,拿着笔的手托着下巴:“你要睡觉啦,那改天再讲吧。”
男人挑眉,“是我们要睡觉。”
“……”
安静的病房内,童恩无奈也躺在那张病床上,空气中还有些消毒水的气味,她想起了几年前他住院时她也是这么闻着医院的消毒水,但时候只能隔着玻璃窗隔得远远地看着他,根本没法像这样拥抱。
她紧紧地环住了他,男人明显感觉到,手掌覆上她的手背,无声安抚着。
童恩稍稍扬起脑袋去看男人微冒着胡渣的下巴,想起一些事,情不自禁问他:“我问你一件事。”
“问吧。”
“你带我去那座城堡,是早就知道怎么让我的记忆恢复过来吧。”
万敬霆却否认,“我不知道,我以为你会永远想不起来过去的事。”
“那你后来为什么会带我过去?”
“是申拓远。”他平淡地陈述。
“拓远?”童恩很快问道:“是他告诉你的?”
他笑了笑,摸了摸她的秀发,淡淡道:“他告诉了战爵,战爵告诉了我,你是因为被申拓远催眠了才会失去记忆。而解除催眠的唯一方法即是你回到城堡,再一次听到夜晚九点的钟声。”
童恩揪紧了他的衣角,隐隐中她猜她明白为何申拓远为何这么做,只是这场失忆还是没办法让一切重来,因为发生过的事情就是发生了,时间不会因为谁的失忆而倒退。
“你也没打算告诉我。”她轻轻呼出一口气,“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跟我之间发生过那么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