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跟今天的你都让我觉得惊喜。”季锦赫自说自的，打量着童恩的穿着，稍显流连，似乎有所回忆，“昨晚的事，挺抱歉。我只是想留你下来问个清楚。这些年你到底去哪了？”
童恩思索了一遍昨晚发生的事情，实在有太多困惑，“我真的不记得我们认识。”
季锦赫脸上多了一道苦笑，西装衬得他儒雅礼貌，俊逸的脸庞努力想遮掩自己的真实情绪，可看上去却更加难看。
“忘了我？”他好像想起什么，突然看向童恩：“那么他呢？你是不是忘了？”
童恩凝着他奇怪的眼神，反问：“他是谁？”
季锦赫静静地不说话，手摸了下鼻子，讪笑：“原来谁都被你忘了……那我心里能平衡一点。”
童恩对他们之间到底发生过何事一头雾水，想起童家跟季家人在婚宴上的反应，她认为眼前这个人应该知道些故事。
“季先生，你说你认得我，那我们之间发生过什么？”
季锦赫顿了顿，“我们，曾经是恋人。”
童恩犹如听到好笑的事情，尴尬地挑眉，再次问：“你跟我？正常的男女朋友关系？”
“嗯。”
季锦赫也不想再瞒着她，把他们之间发生过的事情一一告知了她，唯独隐瞒一些他不喜欢的事情。季锦赫的话令童恩不知所措，这消息有些爆炸，可她听来就像在听别人的故事一样。
咖啡馆，童恩不解：“那我们是为什么分手的？因为我的表妹，童语彤？”
季锦赫摸着杯耳，犹豫了一下，点头。
意料之中，心里头又说不出的难受。
放下咖啡杯，童恩看看他，美丽的小脸浮现审视的目光。
“那么你老婆为什么说我破坏你们？这样给我带来很大的困扰，侵犯了我的名誉权。”
季锦赫吞咽的动作略迟缓，现在的童恩跟以前太不一样了。
童恩了然，“不管我是不是你口中说的初恋，可既然你已经结婚，就应该履行你的责任，我们也没有见面的必要了。”
下一刻，童恩就招来服务生想结账。
“等等。”
季锦赫抬手制止了她，深吸一口气，“昨晚语彤打碎花瓶的事，语彤她并非故意，她情绪一向不稳定，你能不能……”
童恩想听他讲完，可他却不再说下去了，童恩凝着他一脸忧愁，说：“这不一样，昨晚我代表徐老前去给你们送贺礼，徐老要不要跟你们计较，就看他的心情了。别说我现在对你没记忆，如果有记忆，你觉得我会答应你吗？”
季锦赫不作声，看着她，收紧了手指。
一阵风从童恩身后袭来，脊梁骨一寒，她侧过身去，一个巴掌就要落下。
若不是那人突然被后边紧紧跟随的人拉住，童恩就要在这大庭广众之下挨打了。
定睛一看，这不是昨晚在婚宴上的新娘吗？
童语彤早已换了一身，发型不知是没打理就跑出来还是被风吹乱，容颜憔悴，眼神中都是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