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恩果断拿起他的白衬衫,撕下一块布料,绑在他的大动脉处,无奈他的肌肉太结实,童恩用了很大地力气才勒紧。
用手抹了抹汗,她担忧地看着他:“你怎么样?会不会觉得头晕?”
童恩看了一眼男人,却见他挑挑眉毛,似笑非笑地摇摇头。
第一次见到受了伤还能笑出来的人,童恩却不讨厌他的笑容,反而有了感谢他的念头。
“你的衣服都湿了不能用,这附近应该有药房,不然我开车……”
“止血工作做得不错,但你该下车了。”他寂静地看着她,目光落在她因雨水的侵蚀而变得无比贴身的衣服上,将西装递给她,笑意淡淡:“以后别穿这种衣服,男人看了眼红。”
“……”
有一种被打趣的感觉,她接过他的西装,没有顾虑地披上。
童恩打开车门,下车前告诉他一句:“谢谢你帮忙,为避免伤口感染,你还是早点去治疗吧。”
他忽然拉住她的手,问她:“你叫什么?”
童恩扯了扯自己的手,推开车门,笑了笑:“Melantha.”
他点头,将一把雨伞给了她,将女人姣好的面容尽收眼底。
Melantha,没有中文名好听。
……
飞机在禹州机场落下,童恩本以为这次马到功成,却没想到那条项链在那个雨夜弄丢了,她无功而返,回来时多的只是一把黑色雨伞。
车在禹州最奢华的地段停下,这天阴沉沉的,大风刮着别墅前的大树,借着路灯明晃晃的影子她能看清雨丝往哪个方向泼去。
司机为她把行李箱拎出来,撑着那把黑色雨伞,童恩再次想起三年前在左衍坟前,她也是撑了这么把伞。
世界上长得像的人太多,她很清楚,左衍已经死了。
“童秘书,小小姐跟棋小少爷正在楼上打游戏,老先生有事出门一趟,他让您等他回来一起用晚餐呢。”帮佣帮童恩拎了些行李进门,边走边说道。
扫了扫身上的雨水,童恩应了一声,视线情难自禁往楼上瞥去。
【医生,我有两个孩子!】
【我们尽力了,孩子只能保住一个……对不起。】
这些年来,她还活下去的理由无非就是棋棋。
帮佣看出她心不在焉,笑着说:“童秘书放心吧,这几天棋小少爷都很乖,吃得香睡得好。”
她回了神,谢道:“谢谢您帮忙照顾棋棋。”
“童秘书客气了,这是我的分内事。”帮佣不忘瞄了她两眼,心中暗想,谁不知道老先生早把您当成儿媳,这徐家的女主人还不是早晚的事。
童恩笑了笑,突然扭过脸,打了个喷嚏。
帮佣眼疾手快递上一杯热气腾腾的茶,说道:“先喝杯姜茶,您这身子可受不得寒哝。”
童恩点点头,接过,愣了愣,似乎想起什么。
“童秘书?茶……快喝了吧。”
很奇怪,时常有些碎片化的画面闯进脑海,企图唤醒什么似的。她揉揉太阳穴,心想或许是没休息好。
喝了茶,童恩便立刻上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