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长的手指穿过领带时顿了顿，镜中，一道颜色极浅的抓痕不长不短烙在上面。
深邃的眸有了一闪而过的锋芒。
他今天穿了一身酒红色的外套，转身盯住韩成时有股说不出的邪气，韩成愣了愣，只看见他唇边勾起一抹浅笑。
“昨天是怎么回事？”
万敬霆冷静地凝着韩成，语气试探而严肃，昨天的他就像突然间失去意识，记忆停留在医院见到童恩的最后一个瞬间，他记得他快喘不过气，他记得他快步走过去……剩下的一片空白。
韩成与往日没有什么不同，只是神色稍显严峻，他朝万敬霆看过去，回到：“万总，是这样的，昨天我们在医院看完大少爷后您突然晕在医院大厅，情况非常突然，但是您放心您身体健康只是最近劳累过度，按照医嘱多多休息。”
“过度劳累。”男人整理好衣襟，朝韩成睨过去，对视了一会失笑，叹息：“我倒希望我能昏睡不醒，你说我大哥一直睡下去，是不是也是一种幸福。”
他要不是太累，怎么有机会在梦里梦到她。
韩成见万敬霆并不起疑心，一颗心总算放下。
“韩成。”
“在在在，万总我在！”
男人迈开长腿伫立在落地窗前，手摩挲着下巴又收回去，音色冷寂道：“昨天，除了你还有谁来过？”
“……没，没有。”
“是吗？”他痴痴一笑，“没事了。”
敛眸，那双眼深邃如一个不着底的漩涡。
韩成不动声色跟着他下楼，在他用餐时为他安排今日行程表。
万敬霆喝了口牛奶，用手帕擦了擦唇：“订飞机票，飞K国。”
韩成顿了顿：“万总，您这是要……”
他扬眉看了韩成一眼：“开会。”
这一场线上会议因意外变故不得不改期，可也用不着故意飞K国，韩成能想到的可能只有一个，有比这场会议更重要的事等着他。
韩成刚应了个“是”，大门处传来林姐与另一个低沉的男声。
循声望去，是宋敛。
“你先到外面等我。”
万敬霆对韩成吩咐道。
韩成与出现的宋敛相视一眼，便走了出去。
“什么事？”
宋敛主动上前一步开口：“今早接到消息，我们的人已经率先拿下K国河道使用权。”
“那边的情况如何？”
男人的声音风轻云淡，端起咖啡细细品着。
“草木皆兵。”
“很好。”
宋敛看着冷静的他，继续说：“会不会是假象？陈琛诡计多端，再加上身边还有一个老头，我们还需多加谨慎。”
万敬霆抬头瞧了他好一会儿，才放下咖啡杯，神色严肃道：“不会有假。陈琛这人有一个习惯，聪明归聪明，就是太恃才傲物。他一向只做自己认为对的，在他眼中，老头不过是早晚都要除去的眼中钉，他不会听从老头的建议。这一次陈琛错把宝押错了人，所以我们拿下河道使用权才比想象中顺利得多。”
“陈琛，也会有失误的一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