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是一个惊世骇俗可以概括的,只是景辰却并不觉得厌恶,反而很是新奇一般的看着元柯。
良久,似乎景辰的眼光太过灼热和热切,元柯终于有了一点意识,一瞬间淡定的坐在了凳子上,景辰忍俊不禁,看着这个女人还能做出什么可笑的事情。
“咳咳,这些都不是重点!”元柯拼命掩饰自己的尴尬,她去了那里两年,早就被那里的制度影响,早就被那样没有拘束的时代折服,所以刚刚看着离着景辰比较远,竟是没有丝毫犹豫的拉着凳子跑了过去。“你果然与传说中的变化很大。”
景辰莫名其妙的话让元柯耳朵一瞬间立了起来,假装没有听见。“皇上不是想要知道今天她们说了什么吗?那臣妾就给皇上一一道来吧!”元柯坐定,观察景辰的表情没有任何的不悦。
“其实是这样的,今天王贵人,周贵人,施婕妤,李婕妤来找臣妾,有一些话她们没法跟皇上说,只能来为难臣妾了。臣妾本不愿意多管闲事的,只是皇上刚刚既然问了,臣妾也就不推辞了。”
元柯把今天的具体情况说了一遍,目的就是让景辰知道,这不是她的意思,而是这么多人的意思。“朕知道你自进宫开始便很少出门,倒是对宫里的人很是了解。”
景辰眼眸里的怀疑让元柯有些难过,什么时候他们非要这样互相提防了。
“只要臣妾想知道,这宫里的人臣妾都可以知道。”元柯没有一点隐瞒,景辰想要知道她的底细,那她就摆在明面上告诉他。“然后呢。”景辰自觉无趣,这个女人的回答每次都这样出人意料。
“女人在一起无非就是好口舌之争,臣妾说的话皇上也不要在意,但却是有理的,斓嫔既然已经怀孕了,之前她是贵妃的时候就霸着皇上,现在都怀孕了,还霸着皇上,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没有怀孕呢!
咳咳,这句话是施婕妤的原话,话虽难听,道理却不糙,皇上的子嗣不可能只有一个,理应多多开枝散叶,雨露均沾,如果皇上真的很喜欢斓嫔,那更加的应该为她考虑了,毕竟皇上这样做就是把宫里所有女人的指责都指向了斓嫔,这样做岂不是同皇上想要保护她的本意向背。皇上还是多多考虑吧!”
元柯一番话说的考虑周到,把景辰所有应该考虑的东西都考虑了进去。
“这些话也是她们说的?”景辰拿起粥,慢慢品着。
“当然不是,这是臣妾说的,毕竟臣妾还是看的出来的,皇上对斓嫔确实不一般,而且臣妾进宫就听说皇上对斓嫔十年如一日的宠爱,所以臣妾知道也不奇怪吧!”元柯假装自己丝毫不在意。
“那你呢,朕的爱妃,你觉得朕应该怎么做!”景辰突然凑近元柯的耳朵,哈着气。元柯瞬间皱起眉头,
“皇上想怎么做都是您的自由,不必问臣妾。”“是吗?朕以为你和她们一样希望朕雨露均沾!”景辰依旧是一样的动作,说出的话也是愈发的昧暧了。“皇上,臣妾虽然觉得她们的话有些道理,不过最后还是要看皇上自己的意思,毕竟皇上你喜欢谁是您的自由,不需要太在意别人的看法。”
元柯有些怂的说着,因为她发现景辰的目光里似乎带了一点阴谋的味道,她很怕下一刻景辰就会告诉她,朕今日就雨露均沾,要不就现在你这里开始吧!元柯自觉受不起这样的惊吓。
“好吧,既然你这么说了,朕就不多说了,你说的对,朕确实应该雨露均沾,既然这般,朕今日就去周贵人那里了。”说完话,元柯还来不及反应景辰说得什么话,景辰就已经起身离开了。元柯撇了撇嘴,一脸的无所谓。“娘娘,你跟皇上吵架了吗?”
冬梅也是战战兢兢的跑了进来。“什么意思?”元柯不明所以。“奴婢刚刚看到皇上很是生气的甩了衣袖,就出门了,难道这不是在生气吗?”冬梅眼睛都不敢抬一下,生怕自家娘娘一个不开心把她赶走了,她去哪里找这般好的主子去啊!“生气?他生什么气啊?
本宫也很生气,出去出去,你的帐本宫还记着呢!”元柯看了一眼下面的小丫头,其实她知道冬梅是为了她好,只是一时间把刚刚的气撒到了冬梅身上。其实深有同感的还有一个人,就是皇上身边的刘总管,不知道为什么最近皇上要么呢就不来芳华殿,要么来了就是去的时候心情不错,出来的时候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阴沉的害怕。
“刘才,你想什么呢!朕叫你都听不到了,是不是连你都不把朕放在眼里了。”刘总管这只是稍稍走神,就被景辰盯上了。
“奴才,奴才不敢!”刘才感觉自己很无辜,干嘛要拿他撒气吗?他也很无辜的好吧。
“什么奴才,之前不是说老奴吗?那个女人是你的主子还是我是你的主子,她让你改你就改,你听谁的呀!刘才,你还想不想留在这里了。
朕还真是小看你了。左右逢源!朝三暮四,怎么?朕雨露均沾怎么了?你说让朕去哪儿朕就要去吗?”刘才本来还想着怎么皇上这般生气啊,他还想着现在最重要的就是不要说话,皇上气消了就好了,只是,只是这眼看着什么朝三暮四,雨露均沾,这怎么哪个词儿都不是在说他啊!他就一个太监,怎么朝三暮四啊!刘才想了良久,这才知道这皇上哪里是说他啊!
这不分明在情妃那里受了委屈了吗?
“皇上,你说这……”刘才觉得自己真的冤枉,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说,说什么说啊,她不要忘了她就是颗棋子,棋子就应该有棋子的样子。”
景辰越说越觉得那个女人过分,只是眼中里还是无奈居多一些。他怎么了?他现在是被一个女人掌控了吗?不是这样的,不应该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