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妃此刻再怎么不舍,也知道事情的重要性,她不能做一个拖累,也只是好好的看了皇上一眼便跟着刚刚出来的暗卫走了出去。
“将军怎么看?为何乌情儿要送来这信纸!外面这个时候开始是不是太巧了一些。”景辰眼睛里的纠结和怀疑一瞬间泄露无疑了。元烨此刻却是紧紧的咬着牙不知道该怎么告诉皇上。
“看来这个女人留不得了。”直到景辰最后传来了暗卫,元烨才惊觉事情的严重性。今日看来必须告诉皇上了。
“皇上,且慢,臣有话要说。”元烨突然阻止,景辰也不耽误,退了暗卫外面越发的吵闹了,看来乌越真实费了不少心啊!在他打退了蒙察尔之时让人来解决自己。好一个坐收渔翁之利。
“为何不让朕除了她?不仅仅是她,还有乌越!”景辰看着元烨,总是觉得元烨心事重重。
“皇上,臣该死,欺瞒了皇上!”元烨突然跪地,这般的慎重。“到底什么事情?”景辰知道元烨不会害他,但是到底是什么事情让他这般谨慎,这个时候才告诉他。
“皇上,臣接下来说的句句属实,而且,臣早就已经确定过了,初时,臣也觉得惊讶,但确实属实。”
元烨先给景辰买了个关子,毕竟这个事情太过离奇,而且若是皇上知道了,之前他那般对待的人竟然是……
“说吧!”“皇上,宫里的情妃乌情儿并非乌相的女儿,她是臣的女儿元柯,皇上想的没有错,她就是柯儿,她身上有臣和她娘亲亲手放在她身上可以让她离开这里的玉佩,当日臣并不确定柯儿还能回来,眼下欺瞒皇上都是柯儿的意思,生怕皇上顾忌,让乌越怀疑。”
元烨一番话在景辰脑海里像是笑话一般的挥之不去。景辰一连退了两步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会是她!
良久,外面的打斗渐渐停止,元烨知道贼人已经被制住了。“你说的可是真的?”景辰好不容易冷静了下来,不知为何他的心理竟是没有一丝一毫的不幸,满满的全是庆幸和毫不怀疑的相信。难怪那般熟悉。
“千真万确。”景辰嘴角慢慢有了笑,随即是大笑,外面的人谁都不清楚皇上这是怎么了,突然间这般开心。
元烨也是愣了,随即景辰扶起来了他。“朕就说为何这般熟悉,熟悉的让朕有了威胁感!”两个男人一时间像个小孩儿一般的开心的都是同一件事,也是为了同一个人庆幸着。很好,既然瞒了我这么久,女人等见了,自然有你好过的。
景辰一阵喜悦,从来没有表情的他此刻却早就已经失去了分寸。“皇上,臣可以看看刚刚柯儿传来的纸条吗?”元烨倒是觉得元柯不能这般冒险只传几个字过来。景辰也不耽误直接给了元烨。
“怎么,将军觉得这后面有东西?”一语惊醒梦中人一般的,元烨当即把纸放在了水里,他还记得当日被陷害的那桃花纸。相信如果真的有东西,柯儿也一定会选择用这样的方法。良久,直到水把这张纸全都浸透了,笔迹才慢慢的显露了出来。
“这上面果然还有东西!”景辰只是皱着眉头把东西拿了出来,这一刻他突然庆幸中带着慌张,他突然发现十年没见的小姑娘,早就已经不是他认识的那个人了,现在的她睿智聪慧,再也不需要躲在她的身后了。
“这上面写了什么?”景辰愣神之际,元烨大略的看了一眼,但是上面大部分的他理解,还有一小部分委实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了。景辰直接接过来。
“我知道,这是上次她给我的东西上面也有这些东西,无外乎是一些制造什么器具的步骤以及兵法。
看来,这些年柯儿真的成长的很快。”景辰嘴角缓缓有了向上升起的弧度。元柯日日虽然表面上是这后宫的主子,但是大多数人怎么议论的她也都是知道的,无非就是乌越准备谋朝篡位,只不过鉴于一些原因没有人敢说什么罢了。
“乌情儿,你给我滚出来,你这个贱人!你们全家竟然敢趁着皇上不在的时候谋反?贱人给我滚出来!他们都怕你我不怕你!”
元柯在里面皱起眉头,这个斓妃到底有没有长脑子?先不说是不是她纵容造反的如果真的是她这个时候她来找茬不是死定了吗?
“斓妃好大的气性!本相倒是不知道斓妃娘娘这些话倒底是听谁说的!本相也想听听。”元柯本来打算这件事情,斓妃闹一闹也就算了,但是这个时候,正午,乌越来了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生怕乌越对斓妃动手,元柯直接跑了出去。看着一院子的士兵,元柯知道今日恐怕乌越是要反了。
斓妃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那些话她也不过是听别人随便说说的,这些天乌情儿把持后宫,她只是来给自己找些痛快罢了,哪里能够想到当真碰上了乌越造反。“乌,乌相,你想做什么?
你知不知道在后宫私自屯兵是要被杀头的!”斓妃颤颤巍巍的说着,这个样子是怕极了。“呵呵,是吗?可是若是这后宫日后是朕的后宫呢!哈哈哈!”乌越这句话元柯听的清清楚楚。
“爹爹,你怎么来了?”元柯出门,没有一丝犹豫的一巴掌打上了斓妃得脸。“你这个贱人,本宫念你这几日老老实实的没有生什么事情,才没有抓你来,你今日怎么敢这般对我不敬!”斓妃本就还在惊吓里面,对于元柯的一巴掌完全没有防备,歪歪扭扭的摔倒在了地上。“你!你!”斓妃捂着被打的脸不敢说话。
“爹爹,让爹爹生气了,爹爹今日可否把这个贱人交给女儿来处理,女儿早就想要除掉她了!也好今日不耽误爹爹的正事!”
元柯比谁都清楚,乌越今日敢反那就是做好了充足的准备了,否则也不会这样冒然闯进来了。除非今日景辰和爹爹回来否则今日怕是凶多吉少了。
她现在唯一忧心的事情就是,乌越这么做定然又可以依仗的东西,那么定然问题出在边境,历来的皇帝最忌讳名不顺言不正了。那么乌越到底要做什么。
“好,我的乖女儿,今日爹爹便做主把这贱人交给女儿你处理,爹爹正好还要去处理外面的一群人,这些人会留下来保护你免得那些不长眼睛的说伤了你,爹爹可是会心疼的!”说完话,乌越就要离开。
“爹爹且慢。女儿知道爹爹既然要这么做定然是做了完全的准备的,但是爹爹也知道这群文武百官虽然迂腐但却是眼下朝政稳定下来的基础,爹爹还要多多考虑啊!”一番话,乌越倒也没有怀疑,点点头这才走了出去。元柯向子衿点点头,这才扯着斓妃进了屋里。“乌情儿,真是没有想到……”
“闭嘴,眼下只有我能救你,记住,一会儿我走了你就待在里面,等到晚上我会让人送你出宫,再也你要回来了。
我现在要去前朝,乌越要对各位大臣下手,你自己小心。”元柯说完话,也不管斓妃一脸诧异的表情,直接出门了。
现在她是唯一一个可以在宫里自由走动的人了。至于斓妃,呆呆的坐在地上,她不知道刚刚的话当真是那个女人说出来的吗?她要救她,斓妃久久不能回神。“娘娘,我们现在要去哪里?”
子衿和冬梅一路跟随。“不着急,你们可还记得当日一直跟在我身边的若初吗?我正好有事情要问她!”
这件事情困扰了元柯太久了,之前若初伺候了她一段时间,后来突然消失了,那个时候她就已经在怀疑了。眼下元柯知道恐怕只能在那里找到她了。“娘娘,我们来天牢,难道她会在这里吗?”
元柯没有说话,此刻她有无数的疑问和不敢相信要问。果然走到最后一间,元柯终于看到了消失已久的若初。
只是此刻的她早就没有了当日的体面。打开牢门的一瞬间,若初就扑了过来,抱住了元柯的脚,似乎想要她救她。
“你是想要我救你!”女人拼命的点点头。“你要我如何救你,元家满门抄斩你一直跟着青夫人却还能苟活至今,就算换了一个主子都不知道改了你的名字吗?”“啊啊啊!”是啊,她倒是忘了她是个哑巴了。
“你这是承认吗?当初因为你的茶技才被留在元府,得以锦衣玉食,后来你却勾结外人,给青夫人一家人下药,你真当没有人知道吗?下人就是下人,无论别人给你多少好处,都让你忘不了你卑劣的性子。”
这件事情也是元柯后来才想明白的。那日她离开之际,爹爹答应她会让娘亲悄悄离去的,但是那日她明明记得娘亲早就已经中毒已深了,这个机会除了身边的人不可能是别人。直到若初突然出现,元柯才明白若初不是景辰的人,而是乌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