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你误会我的意思了。当初的契书上，咱们可是写了锦绣的花样子只用于制作袖套吧，现在你们私自将那些花样子用在了别处，是不是有些不妥？”
掌柜的闻言眉头一皱，是这么写的吗？
时间长了，当时也没注意那么多。
“你等等，我去把契书拿过来仔细看看。”如果真的是，那可就麻烦了，虽说赵明暄不过一个乡野百姓，但若是他们硬要闹，就算最后主子能够压下这件事，必定还是会造成一些影响的。
主子现在地位不稳，他绝对不能给主子招祸。
赵明暄颔了颔首，示意他随意。
很快，掌柜的拿着契书走了回来。
脸色，有些黑压压的。
“明暄兄弟，真是对不住，当初的契书我也没有看得太仔细，这上面竟真的写着花样子只用作袖套上。可我们香雪阁已经......要不然我加倍的给些银子你看如何？”
赵明暄面上不露声色，心里已然笑了起来。
那契书当初还是他起草的呢，他当时还嘱咐陆掌柜仔细看一看的，无奈他当初似乎把他们看得太轻了。
加价，正合他意。
“掌柜的，不如我们将旧的契书作废吧，我另外与你新写一份你看如何？”
陆掌柜颔了颔首，同意了。
心里暗搓搓的想着：这次一定要瞧仔细了，这赵明暄看起来坦诚忠厚，没想到心眼子还不少呢。
“香雪阁生意越来越好，顾客会越来越追捧，对新意的要求会越来越高。掌柜的，我这儿有些办法可以与你讨论一番，但你得答应我，如果采用这些办法，就得给锦绣的花样子提高价钱。还有锦绣画花样子的数量，可以每个月定张数，但不会再像以前那样大批量了。”
陆掌柜听得津津有味。
与赵明暄一块儿讨论了起来。
两个人愣生生把赵明智给晾在了一边，赵明智也不急，也不慌，悄无声息的坐在一旁，安静的听着赵明暄与陆掌柜的交谈，从中暗暗学习着赵明暄的行事作风。
“掌柜的，画画是需要灵感的，越是好的作品，越是需要时间来酝酿。所以，你们的策略一定要有所变化，不然的话，迟早有一天你们会因为不能及时回馈顾客的热情期待而流失客人的。比如说我这次给你二十张花样子，你大可以分成十次，二十次推出两张或者一张。这样一来，锦绣的作画压力能够变小，你们的压力也能轻不少。”
掌柜的眼眸一亮，这或许是个办法呢。
“而且以前那些花样子，我想知道你们都用在了什么上面？”
掌柜的锁眉思考了一下，将自己试过的东西一一道来。
竟是些小玩意儿。
什么扇面呐，帕子呐，荷包呐。
赵明暄听了不由笑了笑，“掌柜的，你们为什么没想过把那些花样子放到衣服上呢？我记得锦绣有一些画得是小花小草，那些花草虽然比不上牡丹金贵，比不上莲花高洁，但甚在清新雅致，若是能够弄到衣服上，像是女孩子的裙摆上，与那些名贵花朵看起来是不是别有一番风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