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县令的公子出事了。
但具体什么事,阿谦却没有打听到具体消息,只知道傅隼下狱与江公子有关。
“傅老爷下狱的消息还没传开,只有他家里的人和县衙的人知道,我是去他家里找人听他夫人吩咐管家时偷听的。”
这……
“赵明暄,你猜这事到底怎么回事?”
赵明暄眸色深沉,幽光闪烁,也猜不出什么原因。
但……
既然如此,何不借着傅隼为由,到县城里一探究竟。
“锦绣,我想去探望一下傅老爷!”
这事儿有些奇怪,他也不知与新县令有无关系,所以要去探一探。
“我与你一块去吧。”
赵明暄听锦绣这么说,连忙摇了摇头。
“不,你还是在家吧。”此去吉凶难料,他一个尚且可以脱身,若是带着锦绣一起,万一......他不想让她跟着去冒险。
锦绣话一出口之后,也觉得有些不妥,便不再执意。
翌日。
一大早醒来,锦绣便不见了赵明暄的踪影。
她知道,他去县城了。
昨天晚上他就很焦急,能忍到今晨已经不错了。
*
赵明暄花了一上午的功夫,去打听傅隼到底因何而下狱,为此还到江县令家中走了一遭。
原来,的确是江公子出事了。
他......胯间被人刺伤了,索性那人准手不行,刺偏了一分,没让江公子彻底成为一个废人。
但据给江公子看病的大夫说,那日情形惨不忍睹,江公子流了不少血。
这还不是最让人吃惊的问题,最最令人吃惊的人,那刺伤他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江公子明媒正娶的妻子。
也是赵明暄同窗曾英俊的亲妹妹——曾玉箩。
县衙大牢。
赵明暄费了一番口舌,好不容易说服了看守大牢的狱卒,总算混进了大牢里。
“他在最里面那一间小房间里,你自己过去吧,快一点啊,万一被人知道了,我的饭碗就保不住了。”狱卒一边说,一边抛掷着刚刚赵明暄塞给他的三两银子。
赵明暄作出一副老实模样,点头阵阵。
“是是是,我很快就出来。”
牢房里,一片阴森暗淡,阴冷深深,无形之中散发出一股令人作呕的气息。
赵明暄抬起袖子,抚了抚那刺鼻的味道,眯着眼朝着前方慢慢走去。
见到有人进来,两边牢房里关押着的囚犯全部都疯了一样朝着他扑了过来。
却又因为牢房的阻拦,他们只能抱着栏杆,从缝隙里将手伸出来,不停的朝着他抓啊抓的,那模样,怪渗人的。
他浑身一个哆嗦,暗暗在心底庆幸。
这地方,幸亏他没有带锦绣来,不然这些人的模样,非得勾起她以前那些痛苦回忆不可。
最里面的房间,应该是最阴暗潮湿,最令人可怖的吧。
赵明暄眯着眼一直往里去,没想到走到牢房尽头时,画面一转,竟......
最里面的房间,四面都是与其他牢房彻底隔绝的木墙,房内灯火通透,一尘不染。
“傅老爷,你......”
下大狱了,居然住着这么好的房间,江县令葫芦里到底在卖什么药?
傅隼回过头,见到赵明暄,眸色一闪,随即笑道。
“你还真来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