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她们俩各自推脱，慕寒川颇有些哭笑不得地扶额，“你们俩这是要互相谦虚到什么时候？”
闻言，凌筱筱一贯清冷的脸上裂开一条细缝，略显尴尬地清咳了一声，“贝小姐不想直接面见应聘者也行。一会就由我和方媛来提问，你和慕少坐在一边旁听，中间有什么疑问你们也可以直接发问。二位意下如何？”
贝染歪头看向慕寒川，唇角带着笑意，“川川，你觉得呢？”
“有何不可。”慕寒川说着，抬手看了一眼腕上的手表，“八点半了，一起过去吧。”
招聘会在A大操场举行，四人抵达的时候，操场上已经人山人海。
年轻懵懂的脸，配上那正式的白衬衫黑西裤，整个人瞬间就成熟了很多。
贝染看了看她和慕寒川身上的休闲情侣装，忍不住低头笑了一声。
慕寒川微微弯身，薄唇凑近她耳边，“笑什么，嗯？”
“你看别人穿的什么，我们又穿的什么，是不是有种格格不入的感觉？”
的确，所有人，包括应聘者和面试官都穿得非常正式，就只有他俩穿得那么休闲，看起来是有点搞笑，倒显得他们俩是来打酱油的一样。
慕寒川微微勾了下唇角，习惯性地抬手揉了一下她的头发，跟在凌筱筱和方媛后面，拉着她的手慢悠悠地走向RC的摊位。
不知是网络效应还是RC这个品牌的确很被人所看好，此时RC的摊位前已经排起好几条长龙。
“哇，这么多人，会不会夸张了点呀？”贝染歪头看了看其他摊位，队伍远远没有他们这里这么夸张，“凌经理，方小姐，看来你们俩今天有得忙咯。”
凌筱筱深吸一口气，左右活动了一下筋骨，几不可见地扯了下唇角，之后便一脸肃穆地在位置上坐下，侧头和方媛交流了一番，面试正式开始。
贝染和慕寒川闲适地站在一旁，胳膊挨着胳膊，认真倾听每个人的回答。哪怕只是最简单的例行自我介绍，每个应聘者的回答也各不相同。
有些人的答案平淡无奇，三言两语概括完姓名、年龄和爱好便直接呆住了。有些人侃侃而谈，长篇大论，实则却一个有用的点都没说出来。而也有一些人是真真切切想要谋求一份工作，除了例行介绍姓名和年龄，还着重详细地介绍了自己的特长技能和学习成绩等。
许是站累了，贝染换了个站姿，时不时转动一下脚踝，目光却是眨也不眨地落在面试摊位上。
慕寒川注意到他的动作，侧身勾了张椅子过来放到贝染身后，大手贴着她的肩膀将她按坐在椅子上，“累了就坐下休息一会吧。”
贝染仰头，冲他露出欢喜的笑意，探身拉了张椅子过来，顺势拉着他坐下，“你也别站着了。”
慕寒川侧头，冲她扯出一抹温柔的笑意，压低声音道，“听了这么久，感觉怎么样？”
“马马虎虎，招聘果然没想象中那么容易。以前只想着参加面试不容易，却没想到从万千的面试者挑选出适合自己公司的人才也不容易。选对了，皆大欢喜。选错了，对双方来说都是煎熬。”
“的确如此。每个人都有适合自己的岗位，招聘者挑选合适的人才，不光是对自己公司的负责，也是对应聘者的负责。”
俩人歪着脑袋低声交谈，唇角均是挂着浅浅的笑意，这一幕落在前头排队的学长学姐们眼里，却又是另一番景象。
明明他们是来面试找工作的，为什么却要站在这里被强行喂狗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