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晨心花怒放,下意识地以为陆尧风相信她,要亲自来帮她跟警方解释,可她听到下一句话后,身体瞬间变得僵硬,似乎不是自己的了。
“医院有个闹事的人,她跟昨晚发生的一起案子有关……嗯,我是陆尧风。”
那头的警员嗯嗯地回应,陆尧风很快挂掉了电话。
季海东赶忙拦住陆尧风,“女婿,晨晨生气,一时半会儿想发泄,她发泄过后马上就好了。”
“对!”季晨捣蒜般地点头,“我是开玩笑的。”
她恨不得把她的心给掏出来,让陆尧风看看,她好歹喜欢了他这么多年,他能不能对她好一点?
陆尧风脱下了衬衫,无情地丢在地上,一脸嫌弃,身上只剩下一件白色的背心,身材很好,隐隐看到八卦腹肌,却不似健身教练的那般夸张。
黎棠恨不得挖掉季晨的双眼,都死到临头了,还在欣赏美男子。
她不再抱着手看好戏,而是快速走到病房内,找到他的衬衫,飞快地跑出去,帮他穿上。
她愤愤不平地警告:“季晨,你再敢看一眼,我跟你没完。”
“你……”季晨气结,恨得牙痒痒。
“我没跟你开玩笑。”
刚说完,几个警员已经上来,他们手上拿着审核好的逮捕令,准确来说,陆尧风打电话时,他们在路上,所以这个电话打不打,他们都会来抓季晨。
“尧风哥,我没有做过,求求你别冤枉我好吗?黎棠说的话没一句是真的,她是故意诬陷我。”
“她故意在你面前卖弄苦肉计,为的就是稳坐陆家太太的位置。”
……
一肚子阴谋论,黎棠真想把季晨的嘴巴给缝起来,说话太难听了。
她认真地帮陆尧风系扣子,千叮万嘱着:“以后你别在外人面前脱衣服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很多女人如狼似虎,恨不得把你给吃了。”
她也不例外,深深地被他吸引,无奈他无动于衷,这条路,任重而道远。
“谁也吃不了。”
陆尧风给了她一个很肯定的答案,这辈子,女人不可能伤害他的。
“要是你喜欢的人呢?”黎棠呆呆地看着他,很快推翻了自己的言论,“我跟你说笑的呢,你都说不可能了,肯定不会有其他女人的,对吧?”
“多事。”
陆尧风怕陆老爷子知道,不敢在医院多待,只是失血严重,在家好好休养就行。
顶着在家陪陪新婚妻子的名号,陆老爷子也开心。
好不容易等到拆线,黎棠却接到了学校里来的消息,说要准备研究生迎新晚会。
她懊恼,她都研二了,准备毕业了,还得给即将九月份来学校报道的研一新生准备晚会,心塞。
黎棠纠结着要不要跟陆尧风商量商量。
“你晃来晃去的干什么?”
一整天晚上都在书房外面,陆尧风一个字都看不进去,文件始终停留在最开始的一页上。
黎棠索性进来,不好意思地说:“对不起,我影响你了。”
“那个……”她咬咬牙,低着头,“你明天拆线,不过我在学校有点事情,可能不能陪你去了。”
纠结了一晚上,是在乎他?
陆尧风说得云淡风轻,“我又不是三岁小孩,你不想去我不勉强。”
“我发誓,我明天一定早点,没准赶去医院还能接你。”
黎棠兴奋地跑出书房,转念一想,没准人家根本不在意呢?空荡荡的卧室,这几天除了她还是她,陆尧风根本没有跟她完成新婚之夜的意思。
翌日,黎棠一大早便出门,连早餐也不吃了,据说新来的教授请他们几个吃早餐,顺便商量一下迎新晚会的具体事宜。
陆尧风一下来,看到属于黎棠的那份早餐完好无损,他升腾起怒意,看向佣人。
佣人汗如雨下,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啊,她冤枉。
“没人吃早餐,准备这么多干什么?”
“是太太,太太没跟我说,她说教授请客,早餐不吃了。”
教授?确定不是斯文败类?
陆尧风喝了一口牛奶,也没有了吃饭的兴致,这才几天啊,就习惯跟黎棠共处一桌吃饭了。
习惯真是一件可怕的东西。
苏凛亲自开车过来接陆尧风,大清早,看到他跟吃了炸药一样,忍不住奚落:“你小子,是不是大清早得不到满足?”
陆尧风怒瞪他,“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行,我不说了还不行吗?不过我告诉你一件事,刚刚有辆车子来接你老婆,你老婆很开心地上车了。”
老婆老婆,他不承认好吗?
陆尧风义愤填膺,“苏凛,你跟落得跟许鑫一样的下场?”他卡了他家族的项目,这些天,许鑫总是想方设法找他。
苏凛举双手投降,“开个玩笑而已,你可以选择信或者不信,不过你这样子,很难讨人欢心。”
“……”
陆尧风需要讨谁欢心?明明是黎棠在讨他欢心好吗?
汗,又想到那个死女人了,敢上别人的车,看来她没有把他们之间的结婚协议放在心上。
看来他有必要重振做丈夫的威严了。
到医院顺利拆线,苏凛欲言又止,陆尧风睥睨了他一眼,“有话快说。”
“有人在打听你最近的消息。”
“没必要。”
苏凛看陆尧风一脸无所谓,不禁心疼某人了,他幽幽地提出了自己的疑问:“其实我想不通,你贵为一个大总裁,为什么会接受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接受那个愚不可及的娃娃亲,像你,应该娶一个跟你门当户对的女人,季家并不合适,更何况,你也知道,虽然你是豪门继承人,可万一你父亲哪天抱回一个私生子……”
陆尧风抓着苏凛的手腕,不客气地一拧,“你比较适合做导演,而不是医生。”
“我跟你认真的。”
这完全有可能的好吗?难道真如他看到的那样,陆尧风爱上黎棠了?
天啊,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不就是个联姻吗?真的因为爱情?
他疑惑不解,头发都掉了几根,这个问题盘旋在他脑海中好几天,始终找不到答案。
陆尧风走了几步,回头警告:“不要随便告诉她我发生了什么。”
“人家也只是关心你,有你这么冷酷无情的吗?可悲可叹,不过你以为我不告诉她,她就不知道了吗?”
女人心,同样是海底针。
苏凛搞不懂,也不想懂。
陆尧风想了想,无所谓地丢下两个字:“随便。”他更加好奇的是黎棠上了谁的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