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辞还没回话,就又听薛妈妈说:“况且你这么大把年纪了,要是还不结婚,我就要赶你出去了。”
薛辞嘴角略微抽了抽,十分委屈:“妈,我是不是捡来的?”
薛妈妈淡淡瞥了他一眼:“我倒希望你是捡来的,我看啊,落月那个姑娘还是不错的,你可不能欺负她。”
薛辞:“……”
“妈,有你这么偏袒的嘛?!”
薛辞心理委屈,十分想哭,他要去寻求安慰,至于在哪里寻求安慰,还得问落月,他们两个人自从领了证就分房睡。
至于为什么分房睡,还得追溯到薛辞求婚成功的那天,他顺便就带着落月去民政局办了结婚证。
之后呢,他才送落月去学校,落月是个低调的人,可薛辞恰好相反,在他看来,有了媳妇儿就是要到处秀的。
于是吧,能够在大学校园里看到这么一幕,落月在前面走,身后紧紧跟着一个男人,非要牵她的手。
因为这个事,落月被班主任叫去做了一个多小时的思想工作,说要考研的话就好好把心思收一收。
薛辞听了之后,想去找那个班主任说清楚的,被落月严厉制止了,薛辞委屈巴巴,只好灰溜溜的回去了。
从那之后,落月对薛辞的态度就很平淡了,薛辞不止一次控诉:“你这个善变的坏女人,得到了就不珍惜了。”
旁边的落月正在认真看书,手里还转着笔,冷不防又听薛辞这么一说,笔就掉在了桌面上,发出“吧嗒”的清脆声响。
落月漫不经心将书翻页:“你长得好看,你说什么都对。”
薛辞愤愤看着落月,眼中委屈的眼神像是要溢出来一样,最后满腔的悲愤只化作了一声:“哼。”
落月:“……”
她抬头偏过头看向薛辞,她好像觉得她和薛辞的角色对调了,怎么好像她才是老公,薛辞才是她的小媳妇儿?
太阳穴隐隐有些作痛,想喝水:“薛——辞——我口渴了,想喝水。”
“好嘞!”
也就一眨眼的功夫,薛辞已经端着一杯凉白开站在她面前了,双眼含笑。
等落月接过去之后,薛辞献殷勤似的给落月捏肩捶背:“老婆累不累?我给你按摩得舒服吗?”
落月点头赞同:“还可以,继续。”
薛辞帮她按摩,肩膀可算是没那么疼了,她这天天复习得感觉都要得脊椎病了,以后得多多使唤薛辞才行。
原因无他,谁让薛辞不经过她的同意就擅自决定自己的命运的?
落月就是这么一个记仇的女人。
到了晚上,落月洗了澡美滋滋地躺在床上,舒展着自己的身体,眼前冷不丁出现一张放大的俊脸。
落月被吓了一大跳,从床上噌的一下坐起来:“薛辞,你干嘛啊?!吓我一跳”
薛辞趴在床上,有气无力说道:“别人新婚夫妻都腻歪得不分你我,我们倒像老夫老妻一样随缘过活了。”
落月一听薛辞这话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了,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行吧,那你今晚就不睡沙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