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也得去,这可由不得你!”他指着女儿倔强的背影说。
江徽杏又瞪了他一眼,气咻咻喊道。
“我才不会跟那个狐狸精住在一起,我宁愿流落街头也不会跟她一起住!”
“你给我闭嘴,别一口一个狐狸精的,她是你梅姨,不是什么狐狸精。”江时气的满脸通红,上前两步站在江徽杏的面前,似乎是想通过这样的动作是她屈服。可江徽杏哪是这么快就会求饶的主,再加上她也在气头上。她咽了咽唾沫,眸光四处搜寻着,看到了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她拿起来,就往江时的身上扔去。
她扔的力道不大,手机在碰到江时之后砰的一下又掉在了地上,摔了个四分五裂。
江徽杏淡淡的往地面看了一眼,抬起火气十足的眸子,对江时说,伸出食指指着江时。
“我说了我不去,你少这样看着我,想让我跟那个狐狸精共处一室,没门!”
江徽杏紧紧绷着她的小脸蛋,再也不看江时,转身就跑进了浴室,狠狠的甩了门,发出刺耳的闭合声。门关上,她才靠着门背低落的吸吸鼻子,用手背擦去眼泪,直到感觉哽咽再度涌上来,她才走去把花洒打开,用哗哗的流水声遮住她的哭声。
年初的时候,她也曾经哭得这么伤心过,那是因为奶奶去世了。她从小就是被奶奶拉扯大的,奶奶的离去给她的打击非常大,连续三天吃不下饭,整个人都廋了一圈,江时看她这样,实在是放心不下所以才一直陪着她到高考。而这也是,她的父亲陪着她最长的时光,因为在平常,江时都总是没完没了的出差,要不然就是在另一个女人的家里。
在很小的时候,她的记忆里爸爸和妈妈就很少同时出现,到最后就只剩下爸爸陪着她了。不过她知道这是为什么,这都是因为那个叫谭梅的女人介入了他们的三口之家,让妈妈和爸爸离婚了。
她恨这个女人,是她把他们家弄得支离破碎。她一辈子都不可能原谅这个女人,想让她跟谭梅共处一个屋檐下,门都没有!
江徽杏洗完澡时,还偷偷趴在门边上听外面的声音。她附耳听了一会儿,没有听见外面有声响,打开门一看,发现江时果然不在了。
她看了眼客厅,失落的同时也有一点点的侥幸。她回到卧室,照镜子时才看到自己哭得红肿的眼睛。
江徽杏黯然的垂眸,机械般的拿起眼霜给自己涂抹,坐在窗台看着外边的月光,那一瞬间所有的不舍都涌了上来。
她在这个房子里住了十七年,但现在她即将要和这里告别,很快,下个星期拆迁队就要过来了,到那时,这里将会被夷为平地。
心烦心烦心烦……
江徽杏颓丧的耷拉着肩膀坐在床边,低头时想起了易希年的话。她可不想明天被江时逮到又跟她没完没了的说去G城的事。
她想了一会儿,决定给易希年打一个电话,找了一圈没找到手机才发现是被自己摔了。她懊恼的默默骂自己的是猪,就算是要扔手机也不要扔自己的啊,下次要再有这种事,就扔爸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