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要弄清楚拨款一事,是否真的。
“何事?”
冷迟澈顿了顿,问道:“拨款一事……是否是皇兄的意思?”
“拨款?”
冷顷寒疑惑,“什么拨款?”
冷迟澈看着冷顷寒,轻笑出声,果然如他所料,“皇兄,前几日,臣弟派人回去向皇兄申请拨款,但是……带回来的消息是,皇兄没有同意……”
冷顷寒脸色一沉,他没有收到任何关于拨款的消息,“你派了人?”
两兄弟像是说好的一样,互相看了一眼,就已经知道,是有人从中挑拨。
“皇兄这一次来是?”
既然不是为了拨款的事,那冷顷寒这次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
冷顷寒朝着周围看了一眼,突然看到了躲在一棵大树后面的半个小脑袋。
小脑袋的主人看到冷顷寒正在往她那边看,立马躲了起来。
不会被看到了吧?
燕夕心里默默祈祷着。
但是……“这位小兄弟……躲在这里做什么?”
冷顷寒已经走到了燕夕的身边,但是他故意装作不认识燕夕。
燕夕背对着冷顷寒,心存侥幸,自认为冷顷寒是真的没有认出自己。
“我……我我在这里看风景!”
冷顷寒脸色一黑,冷声问道:“这里有什么好看的?”
燕夕恨不得哭给冷顷寒看,他要不要那么多问题啊?
突然,燕夕的手被冷顷寒抓住,直接拖着走了出来。
冷迟澈看到,很是担心,他走上前去,却被冷顷寒直接挡住,话都来不及说出口。
“你抓着我干嘛?
放开!”
燕夕的手臂被冷顷寒抓得生疼,“哇哇”
大喊了起来。
冷顷寒将燕夕抓到了人前,说道:“这位小兄弟鬼鬼祟祟在这里……朕不得不怀疑你是敌国派来的奸细!”
燕夕一怔,冷顷寒这是要干嘛?
他说她是奸细?
顿时,冷顷寒手下的人和冷迟澈手下的人都戒备了起来,有的甚至已经将手放在了腰间的剑上。
“喂喂喂!
你们别乱来啊!”
燕夕对着不断围上来的人说道。
看到冷顷寒嘴角噙着奸邪的笑,燕夕终于反应过来,他是在耍她!
“好啦!”
燕夕被冷顷寒逼得无路可走,只能自爆身份。
她将发髻上的金钗子给拿下,一头乌黑的长发披了下来,直至腰际。
“皇后娘娘?”
几个冷顷寒贴身的侍卫认出了燕夕,连带着所有的人都跪了下来向燕夕行礼,也是为他们刚才的无礼行为请罪。
燕夕嘟着嘴,白了冷顷寒几眼,嘟囔道:“明明就已经认出来了,还装!
贱男人!”
“什么?”
冷顷寒耳尖,听到燕夕好像在说他的坏话。
看到冷顷寒那张死人脸,燕夕立马摆手,说道:“没什么没什么……”
“皇兄,你不要怪皇嫂,是臣弟要带皇嫂出来走走的,都是臣弟的不是。”
冷迟澈怕冷顷寒怪罪于燕夕,自行先把责任全都揽在了自己的身上。
燕夕见冷迟澈想要揽下责任,着急着说道:“不是的!
是我自己觉得宫里面太无聊了,所以想要出来走走,知道你不会同意,才求着怀王偷偷带我出来的……你……你不要怪他啊!
都是我的错!”
听到燕夕在帮冷迟澈说话,将罪责全都揽到自己身上,冷顷寒的胸口闷闷的,冷言说道:“皇后可知后宫的规矩?”
后宫有规定,无论是皇后还是嫔妃只准在每月的初一十五出宫,前往寺庙拜佛,其余时间都不能出宫,要是违令者,轻则受罚,重则处死,作为皇后的燕夕竟会不知?
燕夕在脑海里死命回忆着,好像是有这样的规矩,但是她也就是想出去玩玩,呼吸呼吸外面的空气,又不是不回去了,她的命还在冷顷寒手上呢!
“皇后,真是自己想要出宫的?”
只要燕夕说是冷迟澈带着她出宫的,那么最多就是惩罚。
燕夕看了一眼冷迟澈,明明是自己求着人家的,怎么可以把责任全都推给他?
一人做事一人当,她转头,看着冷顷寒,语气坚定地说道:“就是我自己偷偷溜出宫的!
和怀王无关,和任何人都没关系!”
冷顷寒的眼中已经泛起了红丝,目光骇人。
这个女人是找死吗?
冷迟澈并不是很了解后宫的事情,更不知道有这样一条规矩,要是早知道,他说什么都不会把燕夕给带出来。
“皇兄,别怪皇嫂!
都是臣弟自作主张,没有禀报皇兄就将皇嫂带出了宫,请皇兄赐罪!”
冷迟澈跪在了冷顷寒面前,他不能让燕夕有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