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月河说什么都要搬出去住。
傅景桥不让她搬。
“你信不信,你要是敢搬出去,我立刻就把咱俩昨晚上做的视频发到你们警局论坛上!”
“你——有病!”
“随你怎么想,不许搬,我还需要你给我打蟑螂,你给我做饭,你给我刷碗,你给我叠被子。”他挺傲娇地说。
苏月河也无语了,就因为这几个破理由?
“你可以找个男人同居,让那个男人给你打蟑螂!哦对,你还需要人给你做饭,那你最好找个厨师!!”
“万一,万一那个男人也怕呢?”
“我想世界上除了你之外,应该没有男人会怕蟑螂了吧!”
苏月河不知道他心里摆的什么谱,可能就是因为,想睡她。
苏月河绝对接受不了,自己再乱性——第三次。
因为实话实说,她对前两次,完全没什么印象,只能记得,自己很痛。
傅景桥就说,“反正就是不许搬,我现在都洗衣服,还拖地板,家务活都按照你的意思平分了,你还想让我怎么想?”
他这么一说,苏月河就想起来,今早上在洗手间看到挂在阳台晾衣架上的那条床单。
她便一愣。
“那条床单,你……洗的?”
“废话,我用手,一点点搓的,我容易嘛我。”
“……”
床单这种东西,苏月河觉得,傅景桥应该不屑亲自动手去洗。
她不是没看到,那块本来沾了血迹的部分,被他洗的发了白了,应该是很认真地动手搓了。
苏月河咬了下嘴唇,心里挺异样的。
傅景桥收拾好东西,要出门了,在玄关处换鞋的时候,甩给她一句,“我今天要去银行,贷款,等我回来之后要是看到你的行李和你的人不在了,你知道下场!”
说完,就走了,砰的一声关了门。
苏月河揉着额角,叹了口气,一时间不知道应该拿这个比自己小一岁的男人,怎么办。
去警察局,就发现局子里的几个同事,都用异样的眼光打量着她。
苏月河毛骨悚然的,“你们干嘛那么看我?”
其中一个小胖,笑嘻嘻地说,“月河,你昨天……挺粘着队长的。”
“啊?!”
苏月河下意识看向坐在办公桌前的蒋中信。
蒋中信低着头不知在写什么东西,神色严肃,没搭理她。
苏月河耳朵根发烫,心想自己该不会喝醉了酒之后,现原形了吧。
可是今早上傅景桥也没告诉她啊!
“队长……”
苏月河想了想,还是走到了蒋中信的身旁,挠了挠脖子,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昨晚上我喝多了,抱歉,我要是对您做了什么愚蠢的事儿,说了什么愚蠢的话,希望您不要往心里去才是!”
蒋中信抿了下嘴唇,眸光一闪,随即淡淡地说道,“没有,你昨天什么都没说!”
“是吗,那……真的是再好不过了。”
苏月河一边沾沾自喜自己没失态,另一边心底又染上了小小的失落。
那种,喜欢的人就在眼前,却抓不住的失落感。
傅景桥是晚上八点才回来的。
他一副很倦怠的样子,裹挟着疲惫,揉着发痛的眉心往沙发上坐。
以前,花着父母的钱,过着众星捧月的生活,他都不知道,原来要创建一个公司,那么难,要考虑的事情很多。
不过还好,他回来之后,看到苏月河还在家里,她没走,他像个孩子似的,开心地笑了。
苏月河看他笑,就觉得有点不怀好意。
她赶忙说,“咱俩约好了,以后你不准碰我!”
傅景桥哼了声,“都说了是你主动的,别什么脏水都往我身上泼好不好?”
“哎对了,我想问你一件事儿。”苏月河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