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母的伤口不深,在医院缝了两针就出院了,三天后回医院拆线。
因为这件事,白父没少念叨她,而白康哲什么也没说,只是帮忙着给她上药清理伤口,还陪她回医院拆线。
白家父母要上班,没有多少时间陪他,手机等东西仍是没有还给他,白母这回对商叙延是彻底死心了,不想和商家那样的权势家庭有半毛钱关系。
白父还是会悄悄塞钱给他,但这次他却拒绝了。
问其原因,白康哲均是苦笑着回答:“到现在我还没能打通他的电话。”
是的,商叙延消失了,彻底消失在白康哲的生活里。
他有问过林骁和苏以南,他们说公司也已经很久没有了商叙延的消息,只知道几天前商叙延曾打过一通电话,让陈坚尔把公司的最近的所有数据和文件都发送到一个邮箱里,还说有问题他会处理的。
可现在的睿致能有什么问题,运营和设计都有团队负责,合同也都已经签完在实施,很长一段时间商叙延都可以不出现,只要账目不出错、没有突发情况,就不会有什么事。
该上市也上市了、该诉讼的也诉讼完了、该设计的也设计完了,琐碎的事有员工在。
电视新闻上商振东出现过几次,对于商叙延是不是同性恋的问题他一直秉持避之不谈的态度,三番两次的碰了一鼻子灰,记者们也就没有继续纠缠下去追问。
因此,就连荧屏上,也没有了商叙延的消息。
商叙延,这三个字如同石沉大海,再无波澜。
白康哲还是不死心,拿着遥控器坐在沙发上不断切换频道,希望可以看见商叙延的身影,知道他现在过得好不好。
沙发上的他已然没有了商叙延喜欢的那股生气,头发长到耳垂,耷拉在耳旁他也没有管,眼睛因为长时间对着电视,疲乏得眨一眨就能掉出眼泪来,胡茬冒出白皙的皮肤,长成了一撮小山羊胡须,皮肤暗淡无光,还有几颗熬夜后生出来的痘痘。
身上是好几天没换的睡衣,斜斜地搭在身上,穿着一双黑色的袜子,踩在一地的易拉罐酒瓶子上。
“呃……”
他长长地打了个酒嗝,本就酒量不好的他,现在是醉了七分。
还是没有商叙延的新闻,他丢掉遥控器,抱着抱枕,昏昏沉沉地朝沙发睡去。
“叮咚,叮咚。”
门铃响起,白康哲烦躁地坐起来。
拉扯着沙哑得不成声的嗓子问:“谁啊?”
门外的人听不见他的声音,再摁了摁门铃催促开门。
“靠!”
丢掉抱枕,踢开脚边的易拉罐,踉踉跄跄地朝门口走去。
单手撑在门框上,脑袋压住手腕,拉开门。
“谁啊。”
“白康哲,你嗓子怎么了?”
门外的是陆祁,要不是身形没变,他差点就认不出眼前的人来。
搞什么?把自己弄得跟乞丐似的,还有这嗓音,沙哑得都快赶上七老八十的老公公了!
一听是陆祁,他立刻抬起头,双手紧紧地抓住陆祁的肩头,激动地说:“陆祁,陆祁,是你啊?是不是叙延有消息了?是不是?他还好好的是吗?商振东没为难他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