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干嘛?”
白康哲这回很是淡定,留意到并没有像上次那样提高了尾音。
车窗外魁梧大树呼啸而过,商叙延把他往睿致科技后几条街上带,这里是整个易城高奢品的聚焦地,不乏Diucci等等脍炙人口的大牌。
“陪我去参加许铭的婚礼。”
商叙延虽然说得云淡风轻,但白康哲仍是从他拧成团的眉宇间看出了难过。
心脏没由来地一阵揪疼,不待他想好该怎么宽慰商叙延,商叙延又继续开口:“我怕我扛不住,到时候你得带我回来。”
“好。”
白康哲想也不想直接答应了下来,他也不放心商叙延独自去面对,总担心商叙延会出事。
他把这种担心归结为关切朋友。
他们也算是朋友吧?
“谢谢,下车。”
商叙延把车子停泊在街道上的车位里,熄了火,他转身压在白康哲身上,两人的鼻翼几乎要贴合在了一起,商叙延身上好闻的薄荷香味再次扑入白康哲的鼻腔内。
贪婪地吮吸了几口,他便红着脸紧张兮兮地问:“你、你干嘛?”
“嗒。”
商叙延按下安全带扣,随后挂着淡淡的邪魅笑容,转身从驾驶座下车。
白康哲和许铭不同,许铭会很主动,很有想法,两人刚刚在一起的时候,磨合期内没少吵架,都是自我的主,谁也不让谁却又舍不得分开。
最后慢慢的,商叙延卸下了高傲,一点一点地去迁就他,除了忙碌得无法陪他走走以外,其余的一切商叙延总是愿意听许铭的话。
而白康哲则柔软许多,也腼腆许多,乖戾得令人咋舌,总是害羞脸红的样子颇有几分可爱。
“你这人是有病吧?真是莫名其妙!”
白康哲捂住扑通扑通狂跳不止的胸膛,大口喘气地望着绕到副驾驶上开门的商叙延。
商叙延把一只手抵在门框上,好让白康哲下车时不会撞到脑袋。
嘴里说道:“嗯?”
不是质疑的语气,而是冰冷的警告。
白康哲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立刻跳下法拉利,站在街口装傻充愣地说:“我说你怎么忽然把我带到这里来?不是该把我送回家吗?”
白康哲这才注意到周围的建筑,像极了南方城市的骑楼,洋式楼阁纯白石柱,一家家明亮干净的橱窗发出璀璨的灯光。
夜幕在这条五光十色的街上骤然失色,这里,是属于夜晚的。
仔细瞧瞧店铺的招牌,赫然发现清一色高奢产品,白康哲连连退步撞在商叙延的身上。
“怎么?”
商叙延双手搭在他的肩头,远山眉微挑,好笑地看着一脸震惊的白康哲。
这就腿软了,易城这种奢靡的城市,现在还只是个开始。
“商叙延,你这是要卖了我啊!咱们走吧,这里我可消费不起!”
想起商叙延一顿饭就要上千块,白康哲咽了咽喉,决定要把这个疯狂的男人拖走。
他可不要再眼巴巴地看着商叙延吃美食,光看不能吃的滋味,甭提多悲催了。
谁料商叙延只是反手拉着他,不由分说地将他拉进商业街。
嘴上不忘揶揄身旁的傻子:“你想多了,卖了你也不够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