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行为已经是刑事案件了,要是上诉的话完全可以告她谋杀未遂。”
警局内,年轻的警官打开一份资料,里面是商叙延遇袭时间的调查资料。
“商先生,你确定要和她私下和解?拘留期间她仍不知悔改,嚷嚷着出去以后还要杀了你,恐怕和解并不是最适当的办法。”
商叙延坐在警官的对面,而白康哲就站在他的身边,几个保镖也驻守在他身旁,生怕一个不留神,商叙延会再次遇袭。
警局外是一群尾随着车子过来的记者们,正踮着脚叠人梯,尽最大努力拍摄并且采音。
“谋杀未遂?警察同志,你们这控诉对于一个刚刚丧失儿子的母亲来说,是不是太严苛了些?”
商叙延语气略柔,眼内是焦灼的。
额头上的绷带格外醒目,他的伤口早就好了,却没有解开。
有了上一次孤儿院的事件后,白康哲也就能猜测出商叙延的意图。
摆出受害人的姿态,原谅伤害他的人,营造善良、大方的形象。
奥斯卡都欠他一个小金人。
“我们就是起了小争执而已,何况我也没有受到什么伤,小事一桩,不需要大动干戈。”
“但是她屡教不改,商先生您身份特殊,万一她再伤着您,我们没法和总理交代!”
上面已经下达了命令,一定要严厉处理这次的恶性事件,务必让死者的母亲得到该有的法律制裁。
否则他们的乌纱帽难保。
“这点大可放心,父亲那边,我会亲自去和他说明。”
反正商振东,从不会管他的事。
警官权衡再三,拉开抽屉取出钥匙来。
“成,商先生说和解,那就和解,您在这等一下,我去把人给带过来,然后办完手续,就可以离开了。”
“嗯。”
商叙延的余光瞥了眼窗外的记者,低声对白康哲说:“看看莫郁雯到哪了?让她抓紧时间。”
“嗯?哦,好的。”
白康哲虽然不明白,但还是起身去给莫郁雯打电话了。
他又恢复了白助理的身份,睿致现在出了这么大的事,他怎么可能丢下商叙延一个人面对。
就算,就算商叙延现在是许铭的人。
死者母亲被带了出来,手铐未解,看见商叙延完好地坐在椅子上,红着眼扑了过来。
“该死的玩意,你怎么没死成?弄这些破游戏出来害死我儿子,我要杀了你!”
她张牙舞爪地朝商叙延挥舞着双手,四个保镖以及警察将她控制住,不让她靠近商叙延半步。
“咔擦咔擦。”
记者们极力摆弄着摄像机和相机,伸长了脖子争抢明天的头条新闻。
商叙延理了理西装,起身朝她重重地鞠看个躬。
没有挺起腰,他态度诚恳地说:“对于您儿子的死亡,我很抱歉,如果您要上诉我们,我们绝对配合调查,该是我们睿致的责任,我绝不会逃,眼下还是先和解,出去了再说,您的丈夫很担心您。”
女人依然不依不挠,手够不着便伸出脚去踹商叙延,洁净如新的黑色西裤上,出现了一个鞋印。
“呸!”
唾沫横飞,唾液在空中划了个弧度,直接向商叙延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