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跟什么啊?
这群小娃娃看着单纯,内心实在是邪恶!清清白白两个男人,他们硬生生能歪歪出那样的情节来,当真是腐娃!
沈玉棠好容易才消化掉这巨大的惊吓,刚准备解释,这小包子便眼睛亮亮地追问起来。
“师娘,你和师父是什么时候好上的?你来咱们寨里是不是不走了?是不是过不了多久你就可以给我生个小师父出来了?你……”
“黑虎!你给我住口!”
沈玉棠被问得瞠目结舌说不出话来,只听得脑袋上方一阵怒喝,面前的小包子就赶紧闭上嘴。
她大着胆子转过头去,原来不知何时,江辞已经出来了,一副怒不可遏的神色。
沈玉棠缩了缩脖子,脸上堆满了笑,准备再实施马屁大功,然而不等她开口,后领子就被人拎起来了。
“少跟我的徒弟套近乎,什么师娘,你这心思还真是龌龊,赶紧给我滚回去。”
“是是是大哥,我这就回去。”
小土匪发起火来可不是一般的厉害,沈玉棠哪敢多嘴,转身就走,只是才走了两步又被揪住了。
江辞的脸板的跟板砖似的,那双狭长的眸子却眯了起来,慵懒又犀利。
“沈君成,你这是回哪儿去啊?你都躺床上半天了,还想睡呢?”
“不不,大哥,我睡够了,不想睡了。”
沈玉棠赶紧摆手,接下来却愣住了,在这黑虎寨,她就对小土匪的这间房子熟悉,她不回屋里去,还能去哪儿?
江辞没好气地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扯着她的领花子大步向东头走去。
“让你来寨里避难可不是白供着你的,今晚家里没人,你来做饭!”
“好,大哥,你说啥我就干啥。”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沈玉棠对这句话理解得不能再透彻了,温温顺顺地跟着江辞走,一句多余话都没有。
已经是傍晚时分,山风越发凌冽,伴着风带来的是小包子纳闷的喃喃。
“师娘怎么喊师父大哥呢?他不是师父的婆姨么?难道是因为……还没进门?”
早听说黑虎寨是个规模极大的寨子,可今儿沈玉棠除了小土匪,也就见了那一堆小娃娃,连一个正儿八经的土匪都没见着,心中实在诧异,这群土匪都出门去哪儿了?
连个做饭的都不给剩下。
净为难她这个勺子都没掂过几次的生手。
果然,一个晚上,黑虎寨的厨房里都是江辞嫌弃的训斥和咆哮。
“先放油再放肉!”
“锅糊了糊了!”
“鸡蛋不是这样打的!你到底会不会做饭啊小无赖!”
沈玉棠一边擦着被烟熏出来的泪,一边可怜兮兮。
“大哥,我不会,我比较会吃饭……”
“笨蛋!”
江辞气得说不出话来。
小包子们在濒临饿死的边缘终于等来了晚饭,炒焦了的山猪肉和黄一块白一块的炒鸡蛋一上桌,小包子的脸就僵住了,伸着筷子半天下不去。
沈玉棠见状,赶紧端着一碗玉米糊糊送到他面前,殷勤地笑。
“小包子,这个糊糊是没糊的,你尝尝师娘的手艺?”
“好吧,多谢师娘了。”
不管咋说,总有一样是能吃的,小包子还是端起碗埋头就吃,沈玉棠十分贴心,还特意从盘子里捡了两块糊的不很夸张的肉往小包子嘴里送,几近谄媚。
“多吃点,瞧你瘦的。”
瘦?
对面的江辞差点没把嘴里的粥给喷出来,这小包子浑身是肉,哪儿瘦了?
这小无赖今晚一直缠着小包子,这个殷勤样儿,一瞧就是有事儿,八成是心里打着什么坏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