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笙一边拿着冰糖葫芦，一边蹦蹦跳跳的走进了一座名为文苑阁的画楼。
画楼其实还是一座空楼，只是意思意思地挂着一幅画，还未真正开张。
“小姐，您终于来了。”一名中年男子见到沐笙走进来，便恭恭敬敬地出来迎接，像是已经等候多时。
沐笙将手中的冰糖葫芦放在了桌子上，提着裙子往里走，边走边问道：“事情都办妥了吗？”
和方才那个舔着冰糖葫芦的少女完全是两个样子。
“一切都在计划中。”跟在沐笙身后的男子恭恭敬敬地回答。
“你办事我一直都很放心，地方也选得不错。”沐笙环视一圈画楼，赞赏地点点头。
得到沐笙夸赞的文光脸上也是喜滋滋地。
“小姐是想在年前还是年后开业呢？”文光问道。
“年后吧！现在开业的话，引不起太大的关注，是必须要造些声势的。”沐笙沉思片刻回道。
她在京城秘密开画楼，自然是为了方便以后行事，吸引到她想吸引的人。
“睿王，是在京城吗？”沐笙又问道。
“在，三年前九殿下离开了永嘉之后便一直住在京里。听说贵妃娘娘身子一日不如一日，所以九殿下不好离京。只是，九殿下的名声是越来越不好了。”说到这儿，文光皱了皱眉。
“哦？”沐笙微微挑眉，饶有兴趣的盯着文光。
“听说九殿下......他......”文光支支吾吾地。
“但说无妨。”沐笙见到文光吞吞吐吐，赶紧催促。
“听说九殿下是青楼里的常客，整日往烟花柳巷跑。昨日去英国公府喝过喜酒之后，就去青楼找姑娘。说着醉话要把青楼的姑娘往家里带，还说什么，沈世子有美人在怀，他也要。”文光硬着头皮将事情说完。
虽然小姐行事沉稳，毕竟也是个闺阁少女，听这些话有些不合适。
沐笙不以为然，倒是微微一笑，“竟有此事？”
她只见过言晟南两次，苏长康寿辰的那一日确实见到他有些无赖气质，没想到他竟然还是个风流倜傥的人啊！难怪，其他皇子都不把他放在眼里，不觉得他有任何的威胁。
“千真万确，京城里的人都传遍了。说这九殿下生来富贵，皇上又宠爱，要什么有什么。偏偏还稀罕青楼的姑娘，应该是脑子缺根筋。”文光把听来的话都一五一十地说出来。
沐笙忍不住扑哧一笑，“这九殿下可真是有意思。”
相反，文光却是一脸忧郁，“小姐，您心可真是宽。九殿下这样，是能靠得住的人吗？小姐这一回会不会是算错了？”
沐笙嘴角微微上扬，抓起身边的一幅画，淡淡一笑，“市井谣言从来都是不可信的，我相信九殿下不会让我失望。”
她将赌注放在言晟南身上，是因为她看得出来他嬉笑之下的认真。在这样残酷的夺嫡斗争之下，越是不争，越是最好的伪装。言晟南天资聪颖，是所有皇子中最有才的人，怎么会没有野心。
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言晟南怎么会不明白这个道理。他不争，那么总有一天，就会被争到皇位的人踩在脚底下，永无翻身之日。
“只要小姐相信，那属下便没有什么可担心的了。”文光看小姐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稍微放了心。
“英国公府那边有没有什么动静？”沐笙又问。
“昨日是沈世子大喜的日子，来往的人比较杂，我们的人目前也只是在外观察而已，并不知道里面的情况。”
“以后不用派人去盯了，将军府也不用去，我自有安排。”
文光有些惊讶，“小姐知道我们去将军府了？”
沐笙点点头，“先不要露面了，免得打草惊蛇。顾将军是军营里长大的，很容易就能发现有人在附近徘徊。”
“还是小姐思虑周全。”文光也是担心主人，才自作主张派人去顾府盯着，没想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