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晟南叹了一声,道:“这其中的缘由,怕是只有他自己清楚了!”顿了一会儿,又对沐笙道:“日后我便很少有时间来看你了,你自己要多当心。”
说完,便转身,跌跌撞撞朝门外走去,还差些被门槛被绊了。
这酒,果然令人神智不清。
沐笙忍不住往前想替他把门开大些,却看见他已经头也不回地离开,只对着他的背影低低地说:“你小心些。”
不过,言晟南已经消失在清冷的月色中了,想来是听不见她的这句话了。
沐笙站在屋里茫然了一阵,思来想去,觉得怎么也明白不了言晟南的话。包括说沈翊寒的那一段,为了别人休妻?
却不知为的又是何人?也不知道,沈翊寒这几年来积累了多大本事。
还有,他最后的那句话为何说得那么伤感?
他就要成亲了,不会来看她不是正常的吗?
沐笙摇摇头,还是理不清这思绪,干脆躺倒床上去,什么也不想。
言晟南这一来,倒是给了她诸多的疑问。
不过,对他的那份情感就让它随这时间消逝好了。
第二日,碧荷看见顶着一双熊猫眼起来的沐笙,上前关切道:“小姐,您是不是为了九王爷的事情而烦心?”
碧荷一说就中,沐笙只好干干地笑道:“都是过去的事情了。”
“小姐,依婢子看,九王爷也不是就此对您没了感情,他可能也是有苦衷的。”碧荷一边替沐笙打理发髻,一边说道。
沐笙皱眉,“哦?你又是在哪里听说的九王爷有苦衷?”
碧荷顿了顿手中的动作,看着铜镜中主子的,说道:“据说九王爷今日就要出征了,领兵去北境打仗。还听说,九王爷其实是为了拒婚才去出的征。”
沐笙的身子一震,忽地转头问碧荷,“这些话,你都是从哪里听说的?”
碧荷支支吾吾,“是,是听文掌柜说的,昨日有来买画的人说的。他,他说,九王爷伤了小姐的心,所以不想跟小姐提起九王爷。”
沐笙讷讷地坐着,突然想到了昨夜他离去时的最后一句话。
他说日后很少有时间来看她,原来竟是出征去了。
听到他出征的消息,沐笙难免有些失落。只不过,已经决定了要放下对他的那一份感情,便强迫自己不要再去考虑太多。
不管他出不出征,与傅蕙兰有婚约在身,那都是不争的事实。
到了近午时刻,碧荷在一旁支支吾吾地说:“小,小姐,文掌柜说今日画楼有点事情需要小姐亲自去看看拿主意。不过,不过,看小姐您心情不太好,就没直接过来禀报小姐。我想,文掌柜一直是个做事很稳重的人,现在竟也遇到拿不定主意的事情,定然是比较重要的事情。所以,所以,我就自作主张......”
沐笙皱着眉,问道:“是什么事情?”
碧荷被她瞧着紧张起来,紧张得两手来回地搓,语无伦次道:“小,小姐,我......我不是很清楚。文,文掌柜他没有说。”
“好,那便去吧!说来我也是好久没有去画楼了。”沐笙不假思索道。
碧荷松了一口气,转而笑道:“好,小姐,那我让人备马车,马上就去。”
说完,一溜烟地跑了个没影。
沐笙看着她的背影,心想,碧荷这丫头看起来好像是不太正常啊!
街上人声鼎沸,熙熙攘攘,像是约好了要来庆祝什么事情。
她掀开车帘,看着街上的那些人翘首以盼,忍不住好奇问碧荷:“碧荷,今日京城里是有什么喜事吗?”
碧荷干干地笑了两声,咽了咽口水,答道:“据说是九王爷出征,皇上会亲自来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