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突如其来的吻，让沐笙一时之间思考不了，只有一双大眼睛睁得圆圆的。
许是见她没有反抗，言晟南有些得寸进尺。
不同于方才的蜻蜓点水，这一次的吻有些霸道，甚至让她都有些呼吸不了。
沐笙的手被他紧紧地钳住，整个人就像是一个待宰的羔羊那般无助。
其实她心里也曾经憧憬过和言晟南在一起的样子，但不会像是现在这样。
一切的一切，都是被他牵着走，就像是连尊严都丢失了一样。
男女终究有别，之间的力气也是悬殊，况且他是个习武之人，力气当然比她大出几倍。
面对言晟南这霸道的亲吻，她只觉心中有一阵一阵的刺痛，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终究，滚烫的泪水还是沿着脸颊往下滑落。
许是触到了湿润的泪水，言晟南才猛地从方才的意乱情迷中回过神来，轻轻地放开她。
一只手缓缓的滑过她的脸庞，轻轻地为她拭去脸上的泪水。
忽然重获了“自由”的沐笙，想也没想，扬起手就是一掌甩在他的脸上。
他倒是不躲不闪，安静的夜里，这一巴掌响得极是大声。
听着自己的巴掌打在她的脸上，沐笙倒是觉得有些心疼起来。
一时之间，有些慌乱。
轻轻地抽泣，努力将悲伤的情绪都给咽回去。
“对不起。”言晟南轻轻说道。
沐笙觉得他的这句话说得极是飘渺，似乎是风带来的一样。
沐笙的情绪复杂，他说的这句对不起是该受呢，还是该拒绝？
他说的对不起，是因为他霸道地亲了她，还是因为他转身就去娶了傅蕙兰？
沐笙苦想，觉得怎么也不明白。
她苦笑，“九王爷，您是不是找错门儿了？”
沐笙没有问方才他那句对不起究竟是什么意思，很是冷静地接着月光去点桌上的灯，再冷静地收拾了自己的衣裳。
晚上她一向不喜欢太刺激的光，只吩咐碧荷准备了这一盏光亮微弱的灯。
微弱的光液足够将原本暗沉的屋子给照亮了，也清楚地照亮了两个人的脸上的表情。
言晟南怔怔地站在原地，眼里还带着迷醉的神情。
他直直地凝视着她，听她说话这般没有温度，心忽然凉了半截。
他缓缓地拉开了与她的距离，神情依旧有些迷乱，说道：“沐笙，你心里可有半分喜欢我？”
在没有方才的事情之前，沐笙觉得自己确实是喜欢他的，只不过还没到那种沉沦的地步而已。
但是，此刻，忽然没有了答案。
她轻轻摇头，“我不知道。”
没有否认，也没有肯定。
言晟南的身子有些晃悠悠的，仿佛根本不受控制。
沐笙瞧着他一脸憔悴，一脸茫然的样子，心中五味陈杂。
又道：“听说九王爷就要迎娶相府的傅蕙兰傅姑娘了，因着之前和九王爷也在人前做戏了一回，现在也不好明目张胆地给王爷祝福。不过，今日王爷既然来了，那我便没有不祝福的道理。那沐笙就在这儿恭喜王爷了，终抱得美人归。傅姑娘知书达理，是再好不过的王妃人选了。”
她说着说着，语气都有些酸涩了，连自己都听得出来，有着浓浓的酸味儿。
“苏沐笙，我再问你一遍，你心里是否有半点儿喜欢我？”他又气息不稳地问了一次。
沐笙愕然，要怎么回答。
明明要娶妻的是他，明明让人带来狠话的人也是他，为何还要问她喜不喜欢他。
难道她说喜欢，他就可以怜悯地安排一个侧妃的位置给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