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当真还是小瞧了这个安枕颜,这个女人倒是挺有本事的让自己跟苏冕桓通通围着她转,他就是想要让安枕颜瞧瞧到底是谁才可以许她未来。
苏冕怀每次进宫自然是为了听他那些个眼线给自己汇报苏冕桓在宫里的情况,再次路过龙涎宫时候清楚地看到了慕锦晨的身影,难不成慕锦城又要跟苏冕桓商量什么秘事,苏冕怀怎么可以放过这个机会,紧跟着慕锦城守在了龙涎宫外,想探听一下究竟他们二人在搞什么名堂。
才不大一会儿的功夫,苏冕桓就着了金龙锦面长袍,比刚才的那件黑色金边的风衣更显英挺,贵气外露无疑,只见慕锦晨先是给苏冕桓行了一个礼,然后光看神情,似乎慕锦晨有什么难以启齿的事情要说,慕锦晨考虑再三还是开口了,“启禀皇上,微臣有一事相求。”
苏冕桓他面容清秀,甚至没有苏冕怀那样过于深邃的无关,也没有他那样的粗狂,可是他的俊朗不多不少,恰到好处。
他正与慕锦晨对话,忽然感觉有什么不大对劲,朝窗外那么一看又什么都没有发现,只好重新把目光收了回来,他甚至心里暗自窃喜,没有想到苏冕怀还当真上钩了,为了让苏冕怀上钩,他还特意支走了所有守在殿门外的侍卫。
“哦?是什么事?只要朕能办到的通通答应你便是了。”苏冕桓的目光慢慢的从窗外移开,不知不觉的松了一口气,这戏还要继续演下去。
“锦城,今日你就好好陪朕喝酒,不醉不归眼下也没有外人,朕有些日子没有跟你痛饮了。”苏冕桓的声音传来带着几分惬意,少了平日里那些故作的威严,这样才好让苏冕怀听起来真切。
苏冕怀趴在窗外一动不动将他们之间的他谈话全部停了下来。
“微臣,也好久没有跟皇上畅饮了,不如咱们就边饮便谈。”慕锦晨常年征战沙场,是个习武的粗人这听起来自然有些沉郁浑厚。
两个人边饮边说,忽然慕锦晨的神情开始变得凝重了起来,对着苏冕桓就是一跪剑眉微皱说道:“微臣有一事相求。”
苏冕桓先是一怔然后将酒杯里的酒直接灌下肚,然后意味深长地一笑说道:“锦晨,还不起来说话。所谓何事啊?”
“臣今日是为了秦欣弱的事而来。”这就连门外的苏冕怀都听出来这是什么意思,而苏冕桓权当听不懂的样子。
“来喝酒!”然后凄然笑了笑:“欣弱怎么了?她现在不是在后宫待得好好地嘛。”
“臣不是那个意思。”慕锦晨继续说道。
“那你是什么意思?”苏冕桓举起酒杯递到了慕锦晨的面前。
慕锦晨接过自己面前的酒杯,继续说道:“我是想将她接走。”慕锦晨一句一顿丝毫没有任何怀疑。
“接走,接到哪里去?哪里有比朕的皇宫更好的地方?”听苏冕桓的口气他压根不想放人。苏冕桓将酒杯放到唇边顿了顿继续说道:“不是朕不想放人,你要知道没有比朕这里更加安全的地方了,还有她现在身子弱可是经不起任何折腾了,况且我知道你对她的情谊,你放心等时机一旦成熟我肯定会让你把她给接走的。”这话刚一说完。苏冕桓还像安抚似地拍了拍慕锦晨的肩膀。
“这就不劳您费心了,至于接到哪里,微臣自由考量,还请皇上答应臣这个不情之请。”慕锦晨再一次以说道。
“放肆!”酒过三巡,苏冕桓的醉意也有些上头,苏冕桓直接将桌上的酒坛那么一推,着实让慕锦晨那么吓了一跳:“现在时局混乱,哪是你说接就接的,你把朕的脸面放到了什么地方,现在内忧外患这宫里到处是苏冕怀的眼线,你居然在这个节骨眼上提这个问题,还有秦家的仇到现在还没有报,就算你想接走她,你问问她跟你走吗?更何况我们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打草惊蛇呢?”
被这么一摔慕锦晨使劲咬着自己的唇边即使有天大的不乐意也在这个时候全数爆发:“你到底有没有拿我当兄弟,我为你卖命这么久,你为什么连这么小的一个请求都不答应我,皇上你太让我失望了。”
见吵着不可开交的两个人,苏冕怀的心里倒是乐开了花,他一直想找个机会好好报复一下,苏冕桓可惜一直找不到突破口,更何况苏冕桓还掌管着各个关口的兵马调令,自己想要对他下手确实有些难度,可眼下自己的机会不就来了吗?这大将军兼禁军统领的慕锦晨是苏景桓的人,如今他们两兄弟之间心生嫌隙不正是自己的机会到了吗?
只要自己好好利用这个慕锦晨一把,到时候苏冕桓就等着乖乖受死吧,一切好像离他预想的轨迹也越来越近了,这下他掌握了这么重要的情况,使他无形之中可以迈进最重要的一步。
只是慕锦晨还未从里面出来,按照这个情形慕锦晨也该从里面出来了,索性还是抢先一步离开省的露出什么马脚。
殿内苏冕桓跟慕锦晨相互只见使了一个眼色,然后端起酒杯什么话都没有说就对饮了一下,在对饮中,苏冕桓饮酒的姿势也十分潇洒,一仰头,那完美的弧度露了出来,好像他们这对饮是在庆祝,庆祝苏冕怀正在往他们精心设计好的圈套里钻。
他一定要赢,因为他的爱的女人一日没有回到自己的身边,自己就觉得深深不安,现在已经走到了这一步,再往前走那么几步,似乎就可以看到胜利的曙光,而他们深爱的人还在不远处等着他们。似乎现在不管是苏冕怀还是苏冕桓大概都认为自己才是可以坚持到胜利的那个人。
几人各怀心思谁也不说透,互相看对方的眼神澄澈,就像是对待昔日未见的老友一般。可谁都留了三分戒备,盘算着自己下的那盘棋,该走哪一步才能更快的获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