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是不是你做的?!”
苏景桓的这一声喝声音极大,吓了安枕颜一跳。不止安枕颜被吓到,就连环儿等人也被吓到了,他们都被苏景桓身上的帝王之气所震慑,都不敢再多说一言。安枕颜被苏景桓的这一声喝吼得有些动了气,莫非苏景桓这是不相信她吗?否则为何要问第二次,还如此大的气势?
其实安枕颜是有些害怕的,但因为苏景桓的不信任而产生可一些倔强的执拗,也是她也冷硬着声音大声回答:“奴婢没有!”安枕颜这一声回答可谓是掷地有声,坚决无比。安枕颜的性子就是如此,她没有做的事情绝不会承认,更不会因为怄气就说自己做了明明没有做的事情。宫里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安枕颜不会拿自己的清白开玩笑。
安枕颜如此坚定的声音告诉苏景桓,她真的没有做这件事情,方舒容小产与她无关。苏景桓的嘴角不易察觉的勾了勾,他了解安枕颜的为人,绝不是做这种阴毒之事的人。而只要安枕颜说没做,他就相信。于是,苏景桓对安枕颜一挥手,故作冷漠的说道:“回龙涎宫面壁思过去!看朕回去怎么收拾你?!庆公公,把安枕颜带回龙涎宫去!务必看着她面壁思过!”
“是。”庆公公应了一声,打算带安枕颜离开房云居。
安枕颜一愣,环儿等人也是一愣。苏景桓怎么会下这样的旨意?安枕颜觉得,苏景桓就这样让她回龙涎宫去?方舒容没的可是他的孩儿,苏景桓怎么会不追究呢?而环儿等人并没有过脑子思考,直接扑上来说道:“皇上!安枕颜害我家小主小产,怎可如此放过她?还请皇上还我家小主一个公道!”
苏景桓很不喜欢环儿的胡搅蛮缠,忍不住怒道:“你是皇帝?还是朕是皇帝?凭你也配来插嘴?朕说让安枕颜回龙涎宫,她就必须回龙涎宫!任何人休得多言!方舒容正在诊治,一切都尚未定下,谁都不可多事!”苏景桓力排众议,他就是不相信安枕颜会推方舒容。其实从方舒容给苏景桓下药开始,他已经知道方舒容没有表面上看得那样柔弱,她的心机不属于宫里的任何人。
庆公公是个会看眼色的,见苏景桓真的发了火,立马走到安枕颜的身边,故作阴阳怪气状:“安姑娘,走吧,奴才送您会龙涎宫去。”于是,安枕颜跟着庆公公,一路回了龙涎宫。可安枕颜的心里总是有些奇怪的感觉,苏景桓这是故意放她走的吗?
安枕颜走后,苏景桓略微松了口气,接下来他就专心的等候太医的结果。不多时,太医从寝殿内出来,擦掉了头上的汗,太医向苏景桓禀告救治的结果:“方舒容的病情总算是稳定下来了,接下来修养一段时间才能恢复,但孩子没有保住。不过……”太医有些纠结,不知道该下面的话该不该说出来。
听到孩子没有保住,苏景桓的心还是有些失落与伤感的。但是看太医似乎还有话没有说完,苏景桓便问道:“有什么话便说,何必吞吞吐吐的。”
得了苏景桓的应允,太医便也没有什么好顾及的了,直接说道:“方舒容的肚子确实有重击过的迹象,但因为撞的是桌角,所以若非刻意的话是不会撞到的。另外,方舒容的身子较为柔弱,这次小产之后以后怕是再难生产了……”
苏景桓听后微微一愣,眼睛中蒙上一层阴霾。苏景桓并未表露出自己的情绪,又与太医说了会子话,并且嘱咐他开一剂补药的方子该方舒容调理身体,之后便送太医离开了。
听到自家小主再不能生产,环儿有些急了,爬过来哭着给苏景桓叩头,说道:“皇上,我家小主再不能生育了,这都要怪安枕颜!是他害我家小主的!”
苏景桓早就厌恶了这个环儿,并没有理会他,只是走进房云居的寝宫,等候方舒容醒来。见苏景桓没有打理自己,环儿便也没有再多啰嗦下去,万一真的惹怒了苏景桓,她就是死路一条。
苏景桓就这样一直坐在房云居的寝殿内,等候方舒容醒来。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方舒容终于睁开了眼睛。当方舒容睁开眼睛,第一眼便看到了苏景桓,这让她喜出望外。但方舒容不忘自己要做的事情,哭哭啼啼的对苏景桓说道:“皇上,臣妾好心好意请安姑娘来房云居一叙,可她却一言不合便推了臣妾!如今孩子没了,还请皇上替臣妾做主啊!”
听了方舒容的话,苏景桓忍不住挑眉,他似乎抓住了方舒容的破绽了。总算是可以为安枕颜洗脱罪名,苏景桓的心情慢慢变好了,但面上还挂着冷笑,对方舒容说道:“你刚刚醒来,朕都还没有告诉你你是否小产,你怎么就知道你一定小产了呢?”
方舒容愣住了,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苏景桓当即就明白,这一切果然都方舒容安排的。因为生气,苏景桓一把扣住方舒容的下巴,冷冷的说道:“你当朕是傻子吗?这点小伎俩还不能将朕怎样,更不必说要将枕颜怎样。方舒容,你已是宫中的妃嫔,你还不满足,竟然还敢陷害朕的枕颜,你不要命了?!”
方舒容被苏景桓的帝王气势吓得明显的害怕,可她却不得不狡辩着:“皇上,臣妾没有说谎,再者您怎么就知道安枕颜不会做这样的事情呢?”
苏景桓一把甩开方舒容,有些厌恶的擦着手,这个女人还真是蠢到了极点。苏景桓看都不看她一眼,说道:“凭你也配和朕的枕颜相比?告诉你,朕是无条件相信枕颜的,而你这辈子都赶不上她分毫。你做的事情,朕不会追究,朕会对外说你是意外小产的,毕竟你已再不能怀孩子了。以后,朕都不会再来看你,你也休想轻举妄动,否则朕叫你和你哥哥死无葬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