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叔一身清贵长袍,墨发由白玉冠束好,手持一本略破旧的书垂眸看得认真,风华绝代的面容并无什么表情。
莫姑姑笑道:“郡主,风姑娘染了风寒,加上被狮子叼走留下了后遗症,需要休养些许时日,最近见不得人。”
爷喜静。
也就郡主有特权,敢在爷看书的时候跑来打扰。搁在其他人身上,早就因此死好几次了。
“又是这些话,每天说给我听,我都听腻了!”左妙菱气呼呼坐下。
喝了口茶水冷静冷静,结果心里实在愤愤不平,气得再次站起来道:
“皇叔,我刚从皇宫回来,北陵那个太子也实在太不要脸了!他说栖桐姐姐这么长时间没有康复,是因为司云姐姐医术不精。他还连夜去请了祢陀山擅长医术的娑逻道长,说要接替司云姐姐治疗栖桐姐姐!”
靳叔点点头,“娑逻道长曾经在北陵皇宫落过脚,欠北陵一个人情,这次出面相助也不无可能。”
“就是啊,而且那娑逻道长还是司云姐姐的师叔,所以我才着急啊!”左妙菱嘴干了再坐下来喝口水。
再看一旁主位上的男人依旧面无表情在看书,左妙菱都快急哭了,“皇叔,我求求你你说句话吧,该怎么办啊?”
她是坚决不想栖桐姐姐嫁过去的,“皇叔,栖桐姐姐是你的女人,她要是被北陵拐走了,丢脸的不止是皇叔你一个人,还有整个东陵啊!”
这是太后跟她说的,她觉得非常有道理,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太后这是在借瑞安的口,求他出手?皇叔视线从书上移开。
端起翠色茶杯轻饮一口,“不急,北陵总不会迎娶一个没了清白的有夫之妇。”
“少妇?”左妙菱懵然道:“皇叔是说栖桐姐姐?可是皇叔没有明媒正娶栖桐姐姐,怎么能说有夫之妇呢?”
真是个傻丫头。
茶香弥漫在唇齿之间,皇叔眉宇间晕开寡淡笑意,“都一样。”
莫姑姑和靳叔对视一眼,话是这么说,问题是风栖桐还是清白姑娘。
司风已然恍然大悟,脸色大变赶紧上前道:“爷,万万不可,您身躯尊贵容不得玷污!”
莫姑姑和靳叔随即明白过来,原来爷的意思是要破了风栖桐的清白之身……
皇叔放下茶杯,仿若未闻继续看书。明明一届武将却是阅览天下书籍,山雨欲来风满楼,他自从容不迫。
一想要自家爷要被风栖桐那个女人给玷污,司风恨不得持剑剁了她。
经过一番捶死挣扎过后,司风决定豁出去了,视死如归道:“爷,那女人粗鄙不堪,属下愿意替爷去!”
莫姑姑无语:“……”
靳叔不说话:“……”
只是破个清白之身而已,爷又没说要亲自去执行,司风这孩子怎么就拐不过弯呢?
皇叔吐字如金,“退下。”
司风还想说什么,好在及时被靳叔拉走。
左妙菱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你们到底在说什么啊,我怎么听不懂呢”
只是,没有谁打算为她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