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丁晚和苏远安出了刘家就直奔彩云庄……对面的珍味楼。
坐在包厢里,丁晚原本气愤的心又慢慢平静下来。
她还是有些急躁了,这事不一定就跟那人有关。
就在丁晚为自己的行为有些后悔时,门被推开了。
“丁姐姐,你找我?”
一袭紫衣的赵云儿站在门边,巧笑嫣然。她身后跟着酒楼的小二,也是丁晚让去找赵云儿的人。
“姑娘,人给你找来了。”
小二谄媚的笑着,丁晚摆摆手示意他下去,又对赵云儿说
“云儿先过来坐着吧。”
“嗯。”
待赵云儿进门,小二才关上门下了楼。
“丁姐姐,这么急有什么事吗?”
平时她们也会聚一下,不过都会先写信约好时间,这次这么突兀,不像丁晚的风格。
丁晚笑了笑,把心里冒出来的想法压了下去,说
“没什么,就是跟远安过来这边买些东西,突然想起好久没看见你了,就顺路来看下你,我还担心你不在铺子里呢。”
结果一听这话,赵云儿马上哭丧着脸,说
“别提了,这几天我爹爹去了县城,把彩云庄的所有事都交给我,忙都忙不过来。天天待在这里,好几天都没回家了。”
看来这事真的跟赵云儿没关系了,丁晚彻底放下心里的想法,开始跟赵云儿拉家常。
两人说了一会儿,赵云儿似乎想到什么,说话有些吞吞吐吐的。
“丁姐姐,我,我有件事想告诉你。”
见赵云儿脸色变得有些不太好,丁晚担心的问
“什么事这么紧张?”
“嗯……”
赵云儿有些不好意思,说
“就是那个,你不是把那件旗袍送我了嘛,然后那天我就忍不住穿了一下,就被我爹看裁??。”
赵云儿停顿了一下,看了眼丁晚的神色,见没什么变化,她才继续说到
“然后他就问我在哪里得来的,不过我没告诉他哦,就说是以前别人送的,之后他就去了县城……”
这件事本来不是什么大事,但她就是觉得要跟丁晚说一下。
而丁晚听了她说的,就大概能猜出布料被毁的真正原因了。
“没事。”
丁晚笑着说
“又不是什么大事,而且我也准备把旗袍推出来了,迟早也会被你爹知道的。”
“真的?”
赵云儿一听要推出旗袍,她心里的小算盘又开始活络起来了。
“丁姐姐,能不能,给我留一件?”
她真的好喜欢那件旗袍!不单单因为那是丁晚送她的,还因为那旗袍穿上真的好漂亮啊!
“这个没问题。”
对于好朋友的要求,丁晚一向是有求必应的。
两人又叽叽喳喳的聊了半天,赵云儿才依依不舍的回到彩云庄。
“怎么样?”
赵云儿一离开,苏远安就走了进来。他一直待在隔壁的房间,只是没出来罢了。
“跟她没关系。”
丁晚笑得很灿烂,一是她没信错人,二是,她也许知道了这件事是谁干的了。
“咱们先回去吧,有些事是该好好商量商量了。”
还有一句她没说:有些人也该好好整顿一下了。
不过就算她不说,苏远安也明白她想做什么。只是他从不过问这些,只要丁晚好好的,那就什么都好说了。
两人回到家时,刘管事他们已经去了绣坊。布料被毁的事越少人知道越好,他们也得像平时一样去做事,以免引起有心人的怀疑。
夫妻俩也去了绣坊,找到刘管事,几人又上了三楼。
“那这件事是赵有才做的咯?”
听了丁晚的分析,春儿先问到。
丁晚点点头,说
“是这样没错,只是,我还是没有头绪。那么多匹紫云缎,赵有才到底是用什么办法把它们全换了的。”
别说丁揚?就是跟赵有才打了几十年交到的刘管事也觉得不可能,同时还有怒气。
才短短几天时间,赵有才就能找到那些紫云缎并且通通毁了又恢复原样,还是在他的家里,这完全是在打他的脸!
“这件事咱们先暂时放到一边,现在主要的还是把欢娘弄走。”
丁晚心里很不痛快$EF??时留下欢娘是她的主意,结果反而给绣坊留了个祸根,真是,马失前蹄!
“我也赞同,留个奸细在绣坊,总是不安心。”
丁晚和苏远安走后刘管事也跟春儿和孙毅说了欢娘的事,两人也知道留下欢娘是丁晚的意思,不过现在不把欢娘除了,这次是布料被毁,下次就说不定了。
“这件事是我的错,就由我来解决吧。”
丁晚开口道,自己惹的祸,就得自己承担。
其余几人也没多大意见,又散了各自做自己的事了。
就在丁晚准备出门时,走在最后的苏远安叫住了她。
“阿晚,你想做什么我都支持,但是我有一个要求,就是别让自己受到伤害。”
丁晚停住脚步,背着苏远安身子微微一颤,嘴角缓缓勾起。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