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我是太蠢了!”
是她不信学河,才造成了今天这个地步。
“娘,呜呜呜,娘……”
这厢,甄妙还未安抚好,一个小姑娘就从屋子里跑了出来,鞋子也没穿,就那么光着脚丫子跑了出来,直直的跑到了甄妙的身边,扑到了她的怀中。
“娘!”
“红豆……”
不等沈云双看清,赵学河就一把将小丫头给捞了起来,双手捧着小丫头的脚用力的揉搓。
“娘,快去给红豆把鞋子拿来一下吧。”
沈云双和吴氏不由对视一眼。
“这就是妙妙生的女儿?来,让四伯娘抱一抱好不好?”
小丫头此刻已被甄妙的哭声吓到,抱着她娘的脖子根本不肯撒手,处于赵学河掌中的小身子也不停的挣扎着,想继续趴在甄妙的身上。
听到沈云双的话,急忙摇了摇头道:“不要,我就要娘,要娘……”
沈云双无法,也是被甄妙气坏了,皱着眉头道:“你先别哭了,你瞧瞧这孩子被你吓的,你赶紧起来,地上凉,有什么话就好好说,行不行?”
甄妙这才注意到红豆没有穿鞋子,哪怕赵学河一直用手帮她捂着,小脚丫也冻得冰凉。
经过赵学河的再三保证,和沈云双吴氏等人从旁相劝,甄妙的情绪总算稳了不少。
起码不再无时无刻的流眼泪,只是依旧愁绪满心。
可天色毕竟晚了,这也是赵家自个儿的事,她们婆媳俩再过问也不好,就回去了。
一场秋雨之后,天气比之前来得更加阴凉了。
往先,丁香在家的时候,何家妹为了给闺女攒嫁妆,每天铺子总是开得极少,收得极晚。
可是自打去年丁香嫁去了她表哥家里之后,她就不慌不忙了。
每天要睡够了才会开门,晚上又早早的关门,出去村子里东家逛逛,西家溜溜。
这会儿已经快巳时了,她才一边挽着青丝,一边打开了铺子大门。
刚把头发簪好了,铺子的门也打开了,便将梳子随意的丢在了摊子上,转过头端起了旁边的脸盆,扭着腰肢就跨出了房门,将洗脸水哗啦一声迎面泼了出去。
村口的大路先前已经被修的很好了,路面平稳又宽。
可就是灰尘重了点,每天清晨她的洗脸水都是要往路上浇的,好歹能让那些灰尘少扑一点到自己的货架上。
可谁知今日她刚把盆一倾,就从官道上忽然拐下来一个人影,还骑着快马。
‘哗啦’一声,何家妹都不敢去看自己倒出去的水都去了哪儿。
而那人显然也没料到,自己刚刚到达这个村子,刚刚看到个人准备停下来问一问路,就被人兜头一盆水浇了下来。
头发跟衣裳,都湿了个透。
俩人都没说话,何家妹觉得气氛十分诡异,她不明白,那人怎么那么奇怪呢?
若是不高兴,大可以骂她,若是不介意,那你就走啊,杵在我门口不声不响的看着我算怎么回事?
不过到底是自己的错,何家妹抿着唇角沉吟了一会儿,慢慢抬起头来。
“实在对不住啊,我没想到会有人往下来,你的衣服好像都湿了,要是不介意的话,把我当家的衣裳找一套给你换换?”
那男人闻言,眉头一蹙,摇了摇头,清冷道:“不必了,大嫂,找你打听一个人。”
何家妹闻言眉毛一挑,道:“谁呀?别说是漠河村的人,就是这附近十里八村的人,你要打听,我都能给你指。”
何家妹想,既然自己理亏,他也不换衣裳,那就帮他个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