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爷话音刚落,萧城便觉得身边围观的百姓们快速的朝着两边拥挤起来,中间自动闪开了一条路出来,不一会儿,罗瑾便被带了上来。
“瑾哥儿……”
看着罗瑾身上已经被打的破烂不堪的囚服,身上还隐隐看得出青紫色的痕迹,萧城就气愤难耐!这些畜生!居然对瑾哥儿动刑!
“堂下所跪何人?”
罗瑾用无力的跪倒了大堂上,唇角冷勾道:“草民罗瑾。”
城府大人再次拍了一下惊堂木,道:“犯人罗瑾,现在富舟城段记茶馆老板段邵才状告你上个月到他府上赴宴时,借着醉酒为名,跑到了他家女儿的房间里,将其毁了清白一事,你可认罪?”
罗瑾摇了摇头,道:“大人,草民不认!”
那城府大人脸色不变,早就知道罗瑾不会轻易认罪,不然的话,他早就在牢房里让他认罪画押了,还用得着麻烦他在这里审问?
“段老板,你且来说说当日发生事情的经过,仔仔细细的说,大点声说,让外面的老百姓们也听听清楚,省的有人说本官冤枉了他。”
段邵才闻言,急忙拱手行了一礼。
“曲大人,事情是这样的……”
事情经过,与沈云双夫妻从衙役那里听来的一样,无非就是罗瑾假装醉酒,跑到了人家后院里玷污了人家女儿,事后还不乐意和解,逼得人家段老板只能放弃了女儿的名誉,愣是要把这等畜生除掉。
萧城看着段邵才那副生动的模样,都忍不住想替他鼓个掌。
不过,看着段邵才越是说的仔细分明,萧城心里越是觉得讽刺,作为一个亲爹,竟能把女儿被人侮辱之后的惨状,描述得那般的仔细。
等到段邵才说完整个事情的经过,老百姓的情绪几乎已经被调到了最高点,一个个不顾衙役们的阻拦,疯了似的往前冲,好几次萧天鱼都差点儿被人给撞到了。
眼看着老百姓就要冲进大堂,那曲城府得意的勾了勾唇角,手一起一落。
“啪……”
“肃静,肃静,你们休要着急,本官自是不会放过一个罪人,也不会冤枉了一个好人,罗瑾,对段老板说的这些,你可有什么补充的?”
罗瑾闻言,身子忽地一抖,慢慢的抬起头来,讥讽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草民要说的,都已经说过了。”
“那你的意思,是你认罪了吗?”
“认罪?草民没做的事为什么要认?”
段邵才闻言,眸色一瞪,指着罗瑾的鼻子就开始怒斥道:“你!人证物证聚在,岂容你来抵赖!”
“人证物证聚在?我罗瑾身正不怕影子斜!没做过就是没做过!”
听到罗瑾的话,段邵才眼珠一转道:“你这小子怎么这般不知好歹!只要你答应我提出的和解条件,我自会既往不咎,这是你唯一的生路,你要珍惜。”
“你死了这条心吧,萧家茶庄这辈子都不会与你段家有瓜葛,如今我被你算计到这一步,是我大意,随便你们处置。”
他岂能为了活命就答应了段邵才?那种无耻之人只会无休止的算计萧记,死就死了,只是他还没来得及跟丫头表明心意,这可能是他唯一的遗憾吧。
“哼,不愧是生意人,果真是巧舌如簧,可惜,这证据确凿的事实,容不得你抵赖,你认罪吧,免得闹起来,大家都不好看。”
“证据确凿?我倒想知道什么证据啊!”
众人闻声,齐齐回头,便可见沈云双跨过了府衙的门槛,匆匆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