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学河这才明白,什么叫骑大马,就是骑在他的脖子上,然后他拉着她的双手到处走,而她坐在他的脖子,可以随意的欢笑。
“哈哈,出去,出去外面跑一跑,马儿就是要跑着骑才过瘾。”
赵学河自然是乖乖听话,双手紧紧抓住了手心里几乎还捉不上手的小手,脸上扬起兴奋的笑容朝着屋外跑去。
不一会儿,屋外就响起了一大一小两个人的欢快笑声。
“快点,再快点,叔叔好棒,再快点!”
“驾,哈哈哈,驾驾……”
这笑声仿佛长了翅膀一样,冲破了层层障碍,直直传入了躺在炕上休息的甄妙的耳朵里。
“妙妙啊,你看,红豆跟学河处得多好呀,别走行不行?毕竟他们才是亲爷俩啊。”
甄母被甄父骂了一通,早已经转出去了,屋内,只留下了甄父锁着深深的眉头,守着精神恹恹的女儿。
这个女儿,从小就被他捧在手心里疼爱,几乎可以说是没吃过什么苦头的。
可自从认识了赵学河之后,自己这个女儿就开始变得懂事起来,会主动帮她娘干活,也会关心他的生活起居,与赵学河成了亲后,更是懂得要持家。
虽然有时候方式方法有些不适合,可是目的总是好的,曾经,他以为她这样懂事,日子一定会过得幸福美满吧。
况且赵学河人不错,家里的人口也很简单,父母也不算苛刻,真真是一门好亲事了,可谁知道,绕来绕去,事情竟到了这么个地步。
“爹,现在满村子有谁不知道我的事儿,那些人的嘴里能说出什么好听的话来?爹,不仅我天天会被那些长舌妇戳脊梁骨,红豆也会在村子历跟着受委屈,爹,咱们还是走吧。”
不是不想留,只根本留不得啊,错过了,就是错过了。
甄父心里何尝又不明白这些道理呢,只是心中不舍自己曾经最看好的姻缘走到了尽头而已。
见女儿神色坚定,甄父只好说道:“行,你自己想清楚了就得了,既然如此,那咱们明天就走吧,我让那男人再去买一辆马车来吧。”
甄妙点了点头道:“爹,舒大哥他舒向戎。”
向戎?倒是个不错的名字,可惜啊,只是一场孽缘。
甄父离开了,屋子里一下子静谧得可怕,尤其是只听得到外面赵学河和红豆的笑声时,甄妙就觉得自己浑身都冷了起来。
双手,不由将盖在胸口处的被子往上提了提,缓缓的闭上了双目。
沈云双等人帮忙将甄妙送到了赵家之后,将她安顿好,便和杨绣娘等人离开了赵家。
一路上还有许多村子里的人,一边走,一边掰扯今天出的这档子事。
有些人说话,就是没恶心,巴不得别人过得好的出点岔子,成为他们茶余饭后的笑谈。
“你说这甄氏以前瞧着挺好的一个媳妇,如今却成了个破烂货,村长一家不嫌弃她就不错了,她居然还闹这么一出,村长的脸都让她给丢尽了。”
“可不是嘛,哎哟,你都没看到村长俩口子那脸色,那是特请铁青的。”
“哎,她现在这样,还不如死了干净,活着,那些事就有人永远给她记着,死了,没几年也就被忘记了,就像赵家那小丫头。”
“你们这些人咋这样,嘴里能不能积点德?赵小婶也是被逼无奈的,难道她当初就应该为了清白名节,就挺着大肚子等死嘛!”
一群妇人聊得正欢,忽然就把赵瑶瑶那人提了起来,沈云双皱起眉头,正要说话,就有人率先跳了出来,指着那帮乱说话的妇人跳脚大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