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大夫从药箱里拿出一把小小的匕首,匕首的刀刃上闪亮着光泽。
“慕姑娘把手拿过来。”郝大夫以为慕姑娘要磨蹭许久,才会将手交给自己,没想到他竟然很爽快地把手交到自己手中,毫无畏惧之色。郝大夫不禁又开始质疑他到底是男是女。
郝大夫将刀刃放在他的手腕上,有意无意地睨了他一眼,可他脸上风轻云淡,好像割的不是他的手一样。郝大夫试探性地问道:“场面有点血腥,你闭着眼不要看,免得吓到你。”
慕笙墨面无惧色,淡然道:“动手吧!”
郝大夫再一次肯定自己刚刚的想法。那把利刃在他那白皙柔荑的手腕上慢慢地割下一道深深的痕,在放血那一瞬,郝大夫又瞥了眼他脸上的神色,然而并没有什么变化。
“不疼吗?”
“这点疼算什么。”想当初在疆场上驰骋数十年,身上受了这么多的伤,眼睛都没眨过几眼。这点伤都不及那些伤的十分之一。
“哦?看样子姑娘身经百战。”
慕笙墨警惕性地抬起眸,瞧了他一眼,那一眼如妖艳的昙花一现,转瞬即逝,难以察觉。
“郝大夫说笑了,小女子不过是从小体质特殊,毫无疼觉,并且受过伤的伤疤能在短时期内痊愈,恢复常态。对此,我早已见怪不怪了。”
据医书记载,确实有人毫无疼觉,但受过伤的伤疤能在短时期痊愈,且恢复常态,却是闻所未闻,听所未听。不能仅凭他一人之词,就信了他也不行,还是静观其变吧!
“慕姑娘真是奇女子。老夫第一次听闻如此奇事,真是长见识了。”
慕笙墨确实是受过伤痕后,能在短时期内痊愈,但这事就连他自己都无法解释。就拿他自己这副皮囊来说吧!人到了一定年龄,总会长点斑斑点点,或者岁月的皱纹应该会留在这副绝美惊艳的脸上,可是都没有,反而越来越白皙娇嫩,恍若婴儿的肌肤。
“我还以为郝大夫能为我解疑答难呢!”
郝大夫闻此言,感觉慕笙墨并没有在骗人。羞愧起来,答道:“老夫医术尚浅,学识不深,不能替慕姑娘解疑答难。惭愧惭愧!”
“郝大夫您谦虚了。”慕笙墨客套起来,自己都不认识了。从啥时候开始自己也会和人客套了,有时最搞不懂的人竟是自己。
郝大夫用白色药用纱布替慕笙墨裹好伤口,“好了,最近这几日记得常服用我给你开得那几副药。相信过不了几日,你体内的毒素就能清除掉了。”
“郝大夫,麻烦你了。”
郝大夫笑笑而过,收拾好药箱,准备和他告别,“慕姑娘你好好休息,老夫先出去了。”
慕笙墨微微颔首,待郝大夫正要打开门出去之际,急切地喊住他。
“郝大夫~”
郝大夫回过头,“慕姑娘还有什么事吗?”
慕笙墨心里的话徘徊了好几遍,最后才说了句,“没什么,没什么。”
真奇怪,明明就有事要问我,还死要面子。难道不知道死要面子活受罪吗?现在的年轻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