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凑上来肖可容君临渊第一反应就是要躲开。
但是他考虑到这样的动作会伤害到肖可容,又出于对她的愧疚,他动作不大,只是一双手横在他们中间,制止了即将发生的一切。
之后君临渊一把揽住肖可容的肩,让她靠在自己的肩膀上。
“可容,别这样!你现在身子骨弱,好好休息。”他语气比较温柔,全然没有对待姚茜茜的狠劲儿!
“临渊……我……我就是想……想要完完整整的让自己属于你。我想要你做我的男人,唯一的男人。我知道你现在有了家室,我什么都不奢求,就只想和我爱的人在一起。”
肖可容说得十分委屈,一双眼睛里立马泛起了水雾。
肖可容怎么会感觉不到君临渊刚刚的躲闪?
但是现在的情况对她来说不太有利,万事切不可操之过急,免得破坏了自己苦苦经营了这么久的形象。
君临渊也弄不清楚自己刚刚为什么会下意识躲避。但是最让他心虚的就是刚刚他脑海一闪而过的竟然是姚茜茜的脸,尤其是那张不妖艳,不清寡的朱唇。
一想到这里,君临渊就不敢置信,自己会什么会有那样的想法?
难道自己被那个姚茜茜下了迷魂药,疯魔了不成?
看到愣神儿的君临渊,肖可容心里咯噔一声,心里隐隐不安。
难道她所做的这一切都要付出东流了吗?不,她不能。
“临渊,我,我现在感觉到胸闷得很,好像要喘不过气来似的。好难受,你帮我揉揉吧!我好难受!”
说完之后,肖可容还故意把君临渊的手放到了自己的胸口上。
这摆明了今天晚上,一定是要发生点什么她才甘心的。
“怎么了?怎么突然会这样?之前在医院不是说已经好了吗?难道还有什么后遗症?你先别说话,到这里等着,我去给你叫医生。”
君临渊却偏偏不能如她所愿,立马抽出了自己的手就要往外走。脸上十分焦急。
肖可容看到这里,心里也确信了君临渊心里到底还是有她的。这样的状况对于她来说还算好。
“我没什么大碍,只是刚刚有点不舒服。都只是一些老毛病了。临渊,我没事,你别走,留下来陪陪我好吗?我只要一想到,现在我和你相处的时光都是偷来的,心里就十分难受。”
君临渊又回了过来,让她好好休息。
“你先不要想那么多了。今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了,你又刚刚从医院出来。先好好休息,不要胡思乱想。我喜欢你,我和你在一起的时间是理所应当的,绝不是什么偷来的。别瞎想了,好好休息吧!我在这里守着你。你睡着了我再离开。”
今天这么一番折腾肖可容的确是累了,也便拉着君临渊的手浅浅的睡了过去。
这边郎情妾意的,那边姚茜茜也不在意。
纵然她看到君临渊和肖可容两个人一起进了客房,她也没有什么感觉。
姚茜茜还有一种前所未有的轻松,一个人在花园里吹着晚风。
清风徐来,水波不兴,正好应上了姚茜茜现在的心态。
她只要完成了自己的任务,就能让君诫诚放了爸爸,等妈妈的病治好了,他们一家三口就离开这个城市,找一个小镇安定下来,过上平凡和睦的生活。
“要吃块蛋糕吗?”
君临泽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手里还端着一小盘提拉米苏。
“你怎么来了?我吃过饭了,不太饿。”
姚茜茜十分诧异,不过她平时没有吃甜品的习惯,尤其现在大晚上的,她婉拒了。
“你不吃的话太可惜了,我刚刚特意去厨房给你做的呢!不过没关系,放到明天也会坏掉,那我就去处理了!”
君临泽知道什么样的眼神最让人拒绝不了,尤其是对方还是一个单纯没有坏心眼的姚茜茜,更是信手拈来。
果然,在他一脸惋惜加无辜下,姚茜茜的心就软了下来。
“别呀!浪费食物是可耻的。这么好看的甜品扔了多可惜啊!今天就大饱一下口福和眼福。”
姚茜茜立马从君临泽手里接过那一份即将被他倒掉的提拉米苏。
“你不是刚刚才说已经吃饱了?别为难自己,只是一份提拉米苏而已。”
看到姚茜茜真诚对待自己,君临泽突然觉得他做得似乎是不太厚道。
“没事。”
姚茜茜刚说完就毫不犹疑的吃了一大口,没有丝毫的淑女风格可言,一大口塞得满满的,就像是一只偷吃松子的小松鼠。
“真的那么好吃吗?”君临泽这是来自灵魂深处的疑问。
这并非是他亲手做的,只是随手从厨房里面拿来的。之前也吃过,但是觉得味道一般。
现在当他看姚茜茜的吃相时,竟然也觉得胃口大开。
“真的很好吃,你要不要试一口?想不到你厨艺这么好,给你点个赞!”
姚茜茜下意识对人畜无害的君临泽卸下心防,把他当成了自己为数不多的朋友。还用勺子从另外一半没吃过的地方挖了一大勺递给君临泽。
这把勺子是她没用过的,她刚刚直接咬了一口。
偏偏无巧不成书,这一幕让在他们身后大门处的君临渊尽收眼底。
在君临渊看来,就是姚茜茜那个可恶的女人,不仅仅费劲心机的爬上了他床,居然还敢背着他勾三搭四,和君临泽暧—昧不清。
“姚茜茜,倒是还是我小瞧你了!你这是要上演一出现代潘金莲?至于君临泽是不是你的西门大官人,我也想知道。”
君临渊眼神十分不善的在他们两人之间来回打量,活像是抓奸的丈夫。
君临泽皱了皱眉头,心里有些不快。
“哥,你这次有点过分了。我和嫂子什么事情都没有。”
君临渊看到姚茜茜面无表情,他心里的邪火就上来了!
“这里没你什么事了!你先走。”
君临渊让君临泽走,他接下来是肯定不会放过姚茜茜的。
这一点,姚茜茜清楚,君临泽也清楚。
“哥,你听我解释。嫂子看到你和肖可容那个女人独处一室时,她自己大晚上的一个人在这里吹冷风。”
君临泽心里一横,就干脆把自己心中所想解释了。
是吗?那个女人还会黯然伤心?君临渊有些疑惑,他向姚茜茜投去审视的目光。
当他看到她云淡风轻的样子时,心中那仅有的一些动摇也烟消云散了。顶多也就是担心她偷来的这个君太太的位置不保吧!
一想到这,君临渊就觉得浑身上下都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怒意。
“你叫谁嫂子?这里没有你的嫂子!这个女人,只是不择手段、贪慕虚荣的女人。”
君临渊恶狠狠的冲着姚茜茜说道。说完之后,不顾君临泽的任何解释,以及其强硬的态度拉着姚茜茜回房间了!
站在走廊阴影里的肖可容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幕,她心里燃烧着熊熊的不甘的怒火。她睡得浅,君临渊一走她就察觉了,也紧跟着出来了。
肖可容在心里暗暗的发誓,既然她来了,那这原本属于她的一切都会一分不少的拿回来。
君家少奶奶的位置她要,君临渊她也要!
姚茜茜一直跟着君临渊的步子走,踉踉跄跄的走着。
君临渊一把推开房门,随后就像扔破布娃娃一样把姚茜茜扔到了床上。
“你就这么不甘寂寞,刚下了我的床,就又马上要去勾搭君临泽?是不是没了男人,你这样的女人就活不成了!”
君临渊也弄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这样生气,尤其是让他看到姚茜茜喂君临泽时的那一幕……
最后君临渊干脆也俯身把姚茜茜压在自己身上,两个人的脸靠得极近。
如果忽视掉这剑拔弩张的气氛,远远望去,两人就像是情人之间的呢喃,有一种不可言说的契合。
“是呀!我是什么样的女人?你不是一早就清楚了吗?现在又何必多此一举。能不能换一句话再骂,没了男人不能活已经说过两三次了。堂堂的君大总裁,就只有这点墨水吗?”
姚茜茜本来只想沉默到底,熬到一切都有个结果,无论发生什么都冷处理。
但是君临渊这一次又一次的侮辱她,真当她是铜墙铁壁,没有血肉的死物吗?她也只是一介凡人……
君临渊油然而生一种被别人挑衅的愤怒,伸出手来捏住姚茜茜的下巴,迫使她看向自己。
“说,你到底有什么目的?你对我没有任何感情,为什么要嫁到君家来?你和君诫诚到底是什么关系?”
也许怒到极致反而智商正常了。这会儿君临渊反倒是冷静了下来,他有了自己的思量。
姚茜茜成为他的妻子,目的不纯。这一点是明面上的东西,很明确。
但到底是为什么,他现在弄不清楚,但绝不像是表面上的那样贪慕荣华富贵。
如果连这点智力都没有了,他也不用在总裁的位置上呆着了。
君诫诚恐怕是早都让他死了不下八百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