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擦拭着眼镜,邓布利多视线随着话音落下定在了正在进餐的有容身上。话说,一掌劈晕了一只狼人,看他那个娇小的样子,要不是自己了解他的来历,可能打死他都不信吧。
有容自从进来后,除了开始的那句话就什么也没说,一味的埋头苦吃。斯内普坐在她的身边,手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个笔记本和一只羽毛笔,随着他的的动作仿佛在记着什么东西。但是有容知道,那个是斯内普的工作笔记,上面记载了他每天对魔药的炼制情况。而现在,两人根本就是一副自己的工作已经做完,接下来的一切要抛给邓布利多的样子。对于邓布利多的注视,有容丝毫不为所动,依旧姿态优雅的咀嚼着自己的晚餐。
哈利几人不知道邓布利多为什么要看着纳兰教授,不禁也偷偷的抬起头小心的看向一直不语的少年。连带的,坐在他身边安静不已的斯内普教授也被几人纳在了视线里。正在这时,邓布利多的壁炉一阵火光喷涌,在几人的注视下,麦格教授和众位教授一个接一个的走了出来。当看到躺在地上的狼人和被石化的布莱克时,几人的脸色瞬间严肃了起来。
“阿不思,这到底是怎么了?”麦格教授低头看着地上还处在昏迷中的狼人,双手捂着自己的嘴一脸不敢相信的看向坐在办公桌后面的邓布利多。
“米勒娃,就如同你所看到的。这个昏迷的狼人是卢平,至于另一个被石化的人,我想不用我说你也清楚!”邓布利多无奈,戴上眼镜后指了指僵硬的杵在一边布莱克回答道。
“可是,为什么哈利他们也在,还有纳兰教授他们?”海格眼神复杂的看了眼布莱克,然后疑惑的问道。
“布莱克和卢平就是哈利他们带来的,至于西弗勒斯和有容,是他们发现了哈利几人,然后救了正在被卢平攻击的他们!”
斯内普微微抬起头看了刚刚进来的几位教授,在听到邓布利多的话之后不禁挑眉,然后不置可否的低头继续写着笔记。而有容却是压根就没有看他们,一股脑子的钻进了面前的盘子里。
“不,不是那样的!”听到邓布利多的话,哈利紧皱起眉头说道。攻击他们倒是有这么一回事,但是那不是卢平自愿的。而且,今天晚上在尖叫屋棚,布莱克他们两个很明显有什么事情要告诉他,但是却来不及。
麦格几人诧异的回头看着站在最后面的哈利,邓布利多也不禁在自己的椅子上重新坐好,一脸探究的看着哈利。赫敏和荣恩则是脸色很不好的站在一边,看样子非常的紧张。
“哈利,到底还有什么事情,你最好一次性说清楚!”庞弗雷夫人在现场的几人身上看了一圈,最后对哈利说道。
“我想,如果想要事情更加明朗的话,最好是弄醒卢平还有放开布莱克。当然,最基本要能够让他说话!”看到麦格教授和斯内普两人那反对的眼神,邓布利多临时转口,双手无奈的摆了摆。
斯内普也没有说什么,虽然他现在心情非常不好,但是为了搞明白今天晚上在自己去之前,那只蠢狗和卢平到底准备对救世主说什么,那么就必须弄醒卢平。而这一点,就只有他能够办到。一边想着,斯内普收起了手里的笔记,顺便从袍子里掏出了一瓶魔药在海格的帮助下灌进了卢平的嘴里。
另一边,邓布利多解开了布莱克的石化咒留下了禁锢咒,这样就可以在防止他逃遁或者是反抗的情况下,不限制他的语言功能。而一解开石化咒的布莱克,几乎瞬间就怒吼了起来。
“他跑了,都是你,都是你这个该死的鼻涕精。”布莱克扭动着被禁锢的身体,愤怒的朝坐在沙发上的斯内普吼着。
“什么,谁跑了?”原本还准备骂布莱克的海格疑惑的看着在地上扭动的男人,憨憨的脸上傻乎乎的瞪着一双大得吓人的眼睛。
“小矮星.彼得!”刚刚醒过来的卢平有些有气无力的帮助气得不轻的布莱克回答道,一边说着一边慢慢的从地上坐了起来。现在的他还是保持着狼人的形态,虽然有狼□□剂的帮助,但是他现在依旧很困顿。
随着卢平的话音落下,整个校长室安静了下来。斯内普放在大腿上的双手猛地紧紧的握了起来,用力的连指节都泛白了。而哈利则是瞬间瞪大了眼睛,那个名字他知道,可是那个人不是早就死了吗?
与众人所不同的只有有容,她依旧对身边的一切不闻不问,仿佛盘子里的食物美味的夺走了她所有的注意力一般。对于身边男人的僵硬和周身的悲哀气息,她也只是稍微顿了顿手中的餐具,然后就继续开始细嚼慢咽起来。
“你说小矮星?”麦格教授看着卢平“可是,他明明。。。。。。”
“明明已经死了是吗?”卢平接口道
所有人都不禁点头,眼中满是疑惑的看着安静的卢平和很明显暴躁不安的布莱克。
“该死,都是你这个该死的鼻涕精!”布莱克躺在地上,黑色的双眼中满是愤怒的瞪着斯内普。
而在斯内普的眼里,虽不知道事情是真是假,但是他仍然有一种负罪感。如果这一切是真的,那么他不就是间接放跑了害死莉莉的凶手吗。
一直低头的有容突然停下了进食的动作,微微抬起脖子,清冷的双眼冷冷的没有一丝暖意的看着还躺在地上的小天狼星。她不允许任何人伤害西弗勒斯,不管是身体上的还是灵魂的上都不允许。那个女人算什么,即使就算是西弗勒斯想伏地魔透露了那个预言,但是这又算什么?当时的西弗勒斯只是做了一件身为一个属下应该做的事情,而且后来他不是为了保护那个女人投入了邓布利多的旗下吗。十几年如同苦修者一般的生活,还有这些年保护救世主,这还不够吗。在她的眼里,西弗勒斯根本什么也没有做错。
躺在地上蠕动着,布莱克猛地感觉到一股寒气从尾椎冒出,然后直冲头顶。顺着危险感的来处,对上了有容那毫无感情的双眼。仿佛被千斤巨石压在身上一般,瞬间一口鲜血就从喉咙里喷了出来。
众人被这一突来的一口血打得措手不及,卢平吓得赶紧抱起了还被禁锢着的小天狼星,而庞弗雷夫人则是抽出了魔杖开始为他检查。
有容静静的看着乱成一团的教授还有呆愣在一边的哈利三人,就像是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再一次低头准备吃完属于她的晚餐。
斯内普侧头看着身边的少年,对方依旧是一脸平静,看向自己的双眼中满含温和。但是他明白,布莱克的突然吐血一定和有容有关。现在他直觉的心里复杂极了,在为自己现在又有容陪伴和关心自己而高兴的同时,也为布莱克刚才的话而忧心不已。
在场的众人除了斯内普发现了这一点之外,就只有邓布利多看出了布莱克吐血的真正原因。不是不知道有容的强大,但是他没有想到,仅仅只是一个视线,有容就可以让一个魔力不弱的巫师失去抵抗能力。邓布利多在心里侥幸着,幸亏斯内普先一步认识了有容,要不然有容要是被一个食死徒抢先的话,他还真不敢想象以后和黑魔王之间的战争到底还这么打下去。
“有容。。。。。。。”
“啊,对不起,一时生气所以没有控制好自己的力量!”仿佛知道邓布利多要说什么,有容用餐巾擦了擦嘴角,打断他的话,一脸无辜的说道。
众人回头看着优雅的坐在斯内普身边的少年,头一次算是见识了一个东方修真者的强大。哈利三人倒抽一口冷气的看着他们的纳兰教授,搞不明白他是怎么伤的布莱克。
“你又不是傻子,怎么能够和一个葛莱芬多的白痴一样冲动。出手伤了这只狗,简直就是脏了自己的手!”紧皱着眉头,斯内普看着轻轻靠在自己身上的少年,语气严厉的警告着。他不希望有容为了自己做这样的事情,这只是属于他的罪,不需要有容来帮他背。
“西弗勒斯,我只是一时没控制好自己罢了,不是故意的!”仰头看着男人严肃的脸,有容轻笑着说道。
“没有下次了!”紧抿着嘴唇,斯内普静静的与有容对视了一会之后,才慢吞吞的吐出这几个字。
“知道了!”下次就不用这样了,直接杀了他。有容笑着,心里想的却是另一回事。她南征北战了几百年,死在她手中的人没有一万也有八千了,何必说这里面还没有加上妖精鬼怪这些的数量,所以怎么会在乎杀一个小小的巫师呢。不过,只要布莱克再不来骚扰她和西弗勒斯,她倒不会去没事找事的要了那只狗的命。
有容的语气很欢快,但是听在众人耳朵里,却莫名的觉得一阵发寒。卢平瞬间就决定,以后一定要管好布莱克,要不然会发生什么,他还真的不好说。
斯内普皱眉,以他的敏感自然感觉到了一些奇怪。但是对有容,他也很无奈。几乎可以用纵容来比喻,他早就习惯什么都随着有容的意思了。因为,长久以来,有容从来没有做过什么让他为难或者是过份的事情。
“那么,刚才说的,关于小矮星?”邓布利多看有容已经被斯内普控制住了,便转头看向卢平。
“其实十几年前背叛詹姆斯和莉莉的不是大脚板,而是小矮星。”
卢平的话就像是一道炸雷一样在众人的耳边炸响,其中以斯内普和哈利的脸色彼岸的最难看。斯内普在听到卢平的话之后,几乎马上就陷入了自责之中,看的坐在他身边的有容一阵皱眉。而哈利则是一脸复杂,想要相信却又还没有搞清楚事实。麦格教授几人不敢置信的对视了一眼,然后把视线集中在了邓布利多的身上。
“你怎么知道小矮星才是背叛者的,他明明已经死了!”邓布利多看了一眼脸色苍白的斯内普,然后转过头看着卢平问道。
“是这个告诉我的”卢平说着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了一份羊皮纸,然后慢慢的展开。
“我明白了,前段时间我亲眼看见过小矮星的名字出现在上面。可是那个时候,我以为是它出错了!”
“地图从来不会出错!”气色很不好的布莱克在听到哈利的话后,压抑着胸口的疼痛挣扎着反驳道。他气喘吁吁,脸色白的就像是一张纸。
“哦,没错。据我所知,拿地图是你的父亲和朋友们一起制作出来的,非常的出色。它的确不会出错,这一点我可以确定。”邓布利多慢慢的从他的座位上站了起来“如果这是真的,那么十三年前的那场背叛我们就要真的重新考量它的答案了!”
“十三年前,为了躲避黑魔王的追捕。詹姆斯和莉莉躲了起来,而他们躲藏的地方就只有我和卢平还有那个叛徒知道。詹姆斯后来选了我做他们的保密人,但是在那件事情发生的前一天。”说道这里,布莱克不禁哭了起来,然后才慢慢的接着说道。“所有人都知道詹姆斯要是选择保密人的话一定会是我,所以我又把保密人换成了小矮星,几乎可以说没有人会想到他身上。但是。。。。。。。但是那个叛徒,他背叛了詹姆斯,他把詹姆斯和莉莉的所在地告诉了黑魔王。等我赶到的时候,詹姆斯和莉莉已经。。。。。。。。。于是我知道小矮星背叛了我们,我到处追杀他,一直到那条麻瓜的街上。那个混蛋竟然用魔力引起了大爆炸,我一直以为他已经死了的。所以为了赎罪留在阿兹卡班,但是我却发现了这个!”布莱克颤抖着双手,从破烂的衣服里拿出了一份从报纸上撕下来的一面,那上面是荣恩一家在埃及旅游的照片。
众人不知所以,一个个疑惑的看着他。
“这不是韦斯莱一家吗,这件事情和他们有什么关系?”海格一边用脏兮兮的手帕擦着因为说起莉莉事情而留下来的眼泪,一边等着圆圆的双眼疑惑的看着布莱克手中的报纸。
荣恩瞬间涨红了脸,颜色几乎快要和他的头发一个样子了。
“这只老鼠,它就是小矮星!”恨恨的,布莱克用颤抖的手指指着报纸上荣恩手中的老鼠。
“什么,可是那明明是我家的老鼠。。。。。。”荣恩几乎尖叫起来
“一只活了十几年的老鼠?你见过有哪只普通老鼠能够活着么久的?”布莱克喘息着吼道“那是阿格玛尼斯,当初我们四个是一起成为幻兽师的。小矮星甚至还是在我们三个的帮助下才形成了他自己的阿格玛尼斯,我怎么可能人不出来他的样子!”甩着手中的报纸,布莱克脸色瞬间潮红了起来,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激动的。
“那么。。。。。。。”赫敏紧皱着眉头“荣恩,你的老鼠呢?”猛然反应过来,赫敏紧张的叫着早已经呆滞的荣恩。
“跑了,他咬伤了我的手指跑了,就在刚才在打人柳下面的时候!”荣恩脸色不好的下意识回答着赫敏
而这时候,斯内普的脸色已经几乎可以用惨白来说了。这么算起来,简直就是可以说是因为他的疏忽,放走了害死莉莉的真正凶手。他怎么能够原谅自己,背在背上的最仿佛瞬间重了千万斤一般,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所以我才说,都怪鼻。。。斯内普!”扭曲着面容,布莱克紧咬着牙根看着脸色难看的斯内普说道。
“我可不这么认为!”一直就不怎么说话的有容又一次开口,语气里满是不满。“西弗勒斯只是做了自己应该做的事情,而真正造成现在小矮星逃遁的元凶应该是你自己。”
“怎么会是我。。。。。”小天狼星脸色瞬间变了
“怎么不是?”有容不屑般的笑了笑,然后抬头看着斯内普那难看的脸色。“从一开始,你明明知道了真凶是谁,那么你为什么不直接找到邓布利多校长说明一切。要是你从一开始就这么做了,压根就不会有接下来的这些事,小矮星也不会跑了。
“我只是,只是希望自己亲手抓住那个叛徒,毕竟这是我的过错。这有什么不对的,我不应该这样做吗?”小天狼星不服的扭动着身体,要不是身体被禁锢,他一定会跳起来的。
“这点的确没有什么不对,但是,难道在邓布利多的帮助下,你就不能够亲手抓住他吗?我想,邓布利多校长他在明白事情的经过之后,也会给你这个机会。可是你呢,你明明就是一根筋通到底,做事情不想对策,只知道蛮干。要不然也不会发生现在的事情,因为你,波特可能随时被逼疯了的小矮星抓走当做人质,也因为你,整个霍格沃兹整整一年都不得安宁,孩子们上课的时候都不安心。同时还是因为你的鲁莽,甚至伤了荣恩.韦斯莱,让小矮星乘机逃跑。”有容冷着脸看着脸色越来越难看的布莱克,说着慢慢的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而现在,那你却把一切的责任推到了西弗勒斯的身上。他明明只是在保护波特和学生,他只是在做自己应该做的事情,有什么错?”冰冷的双眼冷冷的看着脸色惨白的布莱克,逼人的语气里满是质问。
“有容!”斯内普站起身,一手把满身寒气的有容拉到自己的身边。抓着有容手臂的手紧的仿佛要抓紧他的皮肤下面,声音也莫名的沙哑着。
有容回头看着斯内普,右手轻轻的搭在了他抓在自己手臂上冰冷的还有些颤抖的手腕,然后转头看向了众人,眼中满是失望。在这样的情况下,竟然没有一个人为西弗勒斯辩护,没有一个维护他。有容很失望,真的很失望。只要一想起自己最重要的朋友在这样的环境下生活了十几年,她就觉得心疼的难受。
“邓布利多校长,这是你让我帮你弄的东西。”有容从袖子里拿出了一个绣花的荷包丢在了邓布利多办公桌上“今天的事情,我想我和西弗勒斯已经明白了。因为伟大的救世主在尖叫屋棚无故对西弗勒斯使用了攻击的魔咒,所以我要带他下去做下检查,再见!”说着,有容拉起斯内普抓在自己手臂上的那只手就直接在众人的注视下快速离开。
办公桌后面,邓布利多看着桌上秀气的荷包,无奈的叹了口气。而麦格教授则是一脸生气的看着哈利,责备他为什么要攻击斯内普教授。
另一边,有容拉着斯内普冰冷的手快速向地窖走去。一路上,有容没有回一次头,只是牵着斯内普的手握的紧紧的。而斯内普也静静的跟着,沉默不语的看着牵着他的手的有容。
一进大门,有容就把斯内普按在了沙发上坐好,然后快速的拿出了一瓶葡萄酒和两个酒杯放在了桌上。为酒杯满上红酒,她强行拉起斯内普的一只手就塞了一杯在他的手里,自己也端起了一杯。
“今晚,我们一起好好的喝一杯吧!”有容看着斯内普,仰头就一口干掉了酒杯内的红酒。
斯内普静静的看着再次为自己满杯的少年,手中的本来轻颤的红酒慢慢的平静了下来。最后,也难得放纵的灌下了杯中的液体。然后看着少年为他满上,没有碰杯,也没有说话,他和少年同时又一次满满的喝下了一杯。
一时间,整个地窖只剩下两人吞咽液体的声音。红酒甚至是威士忌,一瓶接着一瓶的变成空瓶子在地上和桌上滚来滚去。最后,有容甚至拿出了自己珍藏了几百年的佳酿。整个地窖里很快被一阵浓厚的酒味给覆盖,但是两人依旧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直到斯内普全身无力的倒在沙发上,黑亮的眼睛满是悲伤的看着地窖的天花板。
有容摇了摇手中空空的玉壶,然后微微有些摇晃的走到斯内普身边坐下。今晚,不仅仅是斯内普放纵了一回,就连她也一样。即使可以用真气吞噬掉体内的酒精,可是她却没有这么做。因为,她也好像醉一次。
“西弗勒斯,你喝掉了我一瓶珍藏了四百多年的佳酿啊!”顶着红彤彤的小脸,有容趴在斯内普的手臂上眼神朦胧的看着男人的侧脸说道。
“真是荣欣直至!”斯内普听到声音,低头对上了有容湿润的大眼睛,然后不禁轻笑。“我想,你的酒量也不怎么样啊!”说着伸手捏了捏有容红彤彤水嫩嫩的脸颊,好似恋上了那触感一般又捏了捏。
“讨厌,西弗勒斯欺负人!”摇着有些发软的手臂打掉脸上作乱的大手,有容娇憨的嘟起了可爱的嘴唇。
看到现在有容的样子,斯内普轻笑了一下,可是眼中的悲伤却从未消失过。
“呐,西弗勒斯!”有容扒着斯内普的衣服和手臂,慢慢的趴到他的身上,黑亮的双眼紧紧的看着斯内普与之对视着。
“嗯!”甩了甩晕乎乎的脑袋,斯内普轻轻的应了一声。然后像是怕有容会滑下去一般,伸出双手搂住了那柔软纤细的身体。
一时间,地窖的气氛变得有些暧昧。但是已经可以说是喝醉了的两人压根就没有注意到,只是一味的按照自己觉得舒服的方式搂抱着对方。
“我会一直一直陪在西弗勒斯身边的,不会让任何人欺负西弗勒斯。所以,请你不要在露出那样悲伤而孤独的眼神和表情了,我会觉得很难受!”头靠在斯内普宽阔的肩膀上,有容一手抓着自己胸口的衣服,语气难过的对斯内普说道。
有容的话刚刚说完,直觉的身下的带着药香的身体猛地一震。不禁疑惑的抬起头对上斯内普的双眼,然后歪着头看着他。
“怎么了,西弗勒斯?”双手撑在斯内普的肩膀上,有容眨巴着有些困顿的双眼看着他。
斯内普什么也没有说,只是用双手紧紧的抱住怀里的少年。两个人的身体紧紧的贴在了一起,斯内普却仿佛还是觉得不够一般,越来越用力的搂着少年。
“西弗勒斯?”
“别说话,就今天晚上,让我抱着你!”
有容不再说话,安静的趴在斯内普的怀里。腰部和背上双臂的温度几乎都透过两人的衣服温暖着对方的肌肤,斯内普把头埋在有容的颈间一动不动的抱着他。就这样,有容最先陷入了沉睡,而斯内普也抱着他靠在沙发上慢慢的进入了睡梦之中。但是即使是这样,两人搂着对方的双臂也没有松开,仿佛全世界只剩下了怀中这最后一片温暖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