橘色夹杂着鲜红色的朝霞如同是二八少女脸上的胭脂一般俏丽嫣然。金锁领着6个端着早膳的宫女走在阿哥所的回廊上,一抬头就看见绚丽的朝霞,金锁想了想对身后的宫女吩咐到:“你们待会去早上拿出去晒得被子收回来,一会儿就要下雨了!”
“怎么会下雨呢?明明现在天气很好啊!”一个刚入宫没多久的小宫女轻声嘟囔到。能入宫的宫女虽然只是包衣可是都是从小娇生惯养的不会知道天气变化的特点。
金锁听见了,笑笑的解释说:“民间有老人说过‘朝霞不出门,晚霞行千里。’,现在有朝霞一会肯定就要下雨了!好了,走快点,十二阿哥和十一阿哥还等着我们伺候呢!”金锁对于小宫女们一向是温和的。
金锁悄悄的走进胤g的房间,宫女们手脚麻利的将早膳摆好。金锁伺候着胤g和胤祥净了手。之后,金锁给胤g奉上炖煮了一夜的鸽子汤。还没等胤g用上一下口,就传来高无庸有些沙哑的公鸭嗓子:“皇上驾到!”
胤g放下勺子同胤祥一起跪在地上口呼:“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康熙冷眼看着跪在地上的胤g和胤祥,并没有叫起,反而挥退了所有伺候的奴才。之后,居高临下的看着胤g和胤祥声音听不出喜怒的说:“你们可知今□□堂之上发生了什么事?”
“儿臣不知。”胤g和胤祥一同回答到。
“哦!”康熙看着胤g夹杂着怒气的说,“原来胤g竟然会不知道呢!怎么粘杆处或是血滴子的人,竟然没有报告给你吗?”
胤g声音冷静和平淡就像这件事:只不过是春天植物开花了一般最普遍最自然的事情说到:“粘杆处和血滴子,儿臣已经系数献于皇阿玛并无私藏。”
康熙坐在椅子上,弹了弹并不存在灰尘笑了笑看着胤g说:“人人都道狡兔三窟,难道胤g你连兔子都不如吗?胤g你就只有粘杆处和血滴子吗?”康熙的话虽然就像是调笑一般,可是却字字诛心。
“儿臣实在不知!望皇阿玛明鉴!”胤g声线不变的说到。
“皇阿玛!四哥绝不会这么做的!”胤祥焦急的为胤g辩解到。
康熙看着胤g平淡的样子,心中的怒火越发有了燎原之势。“如果,不是胤g的话那就是十三了?十三当初……”康熙看着胤g说到,他期待胤g的反应。
胤g有些焦急的声音将康熙的话打断说到:“十三弟绝不可能!十三弟是同皇阿玛一起过来的,绝无时间。况且十三弟对皇上一片儒慕之情绝不会做出有损皇阿玛的事。望皇阿玛明鉴!”
“是吗?那么这件事就是你了?”康熙看着胤g如此的维护胤g心中不免讶异,对自己的事都可以漠不关心可是却为了胤祥的事而焦急。这可真是兄友弟恭啊!
“儿臣不知。”胤g轻抿着唇说到。胤g心下差不多猜到了康熙的打算。
胤g的态度似是惹恼了康熙一般。康熙怒气冲冲的往出走,刚走出门槛,康熙回头恼怒的看着胤g说:“好个不知!”康熙又带着残酷的笑意看着胤g说:“既然如此你就在外面跪着,等到你知道怎么回事为止。胤祥跟皇阿玛去乾清宫。你们给朕好好的保护着阿哥所!非谕令不得入!”康熙要好好的消一消胤g的傲然,这样或许就容易接近了。
胤祥想说什么,可是胤g看着胤祥轻轻的摇了摇头。胤祥只好什么都没有说的跟着康熙离开了。
胤g站起来,走到院子里,面朝着乾清宫跪下,有些灼热的阳光直射入眼,让人睁不开眼。可是胤g的身子却挺得笔直。金锁心疼的想要上前为胤g挡一挡太阳哪怕逾越也在所不辞!金锁她不明白皇上为什么要罚十二阿哥,十二阿哥的病才好,万一跪着再出了什么事情怎么办?皇上和十二阿哥可是亲父子啊!皇上怎么舍得这样罚十二阿哥!真像是戏文里说的一般:天家无父子!
可是没等金锁走到胤g身边。金锁就被胤g淡漠的声音制止住了感情和动作:“金锁。”只是淡淡的一声名字,不但制止住了金锁逾越的念头更让金锁心疼不已,如果是平常人家的小孩十二阿哥现在怕是快哭了吧!怎么会像现在一般。金锁很心疼!
金锁明白在宫里稍有逾越的事情做都不能做。自己不能帮十二阿哥什么,如果自己帮十二阿哥挡太阳,不但自己性命不保还有可能会连累十二阿哥。金锁只好咬着牙命其余阿哥所的奴才回屋,自己则在胤g身后跪下。
金锁闭上眼睛虔诚的祈祷,希望格格的在天之灵可以保护十二阿哥,让皇上别再罚十二阿哥了!满天菩萨啊!求求你们了!金锁在这里求你们了!金锁给你磕头了!金锁重重的叩首声就像是蒙雷重重的砸在胤g的心头。
“别这么做,回屋。”胤g身子还是一样的笔直,他没有回头只是声音有些颤抖的说到。或许,金锁是除了额娘和十三之外对自己最好但是却不需要回报的人了!
金锁的额头已经破了,血淋淋的。发丝凌乱不堪上面还沾染着血珠。但是金锁依旧温婉的笑了笑轻声说:“十二阿哥,金锁没用什么都帮不了十二阿哥,只好祈求满天的菩萨可以行行好。况且金锁答应过格格要好好照顾十二阿哥,不让十二阿哥受一点伤的!可是金锁没用!金锁只希望格格的在天之灵可以护佑十二阿哥!”
“不过是罚跪。”胤g淡淡的说到,丝毫不放在心上。胤g应该算是在安慰金锁了!
“嗯!是金锁太小家子气大题小做了!金锁只是怕十二阿哥再病了!”金锁同样温婉的笑着说,“金锁不磕头了,金锁就静静的陪着你好不好!”金锁很傻,傻到不明白胤g只是罚跪而已是不会有事的,她只记得自己不可以让十二阿哥受伤生病。
胤g没有回答算是默许了金锁的话。
阿哥所内有些灼热的阳光下,主仆二人笔直的身躯看起来脆弱而又坚强。
阿哥所门外,胤t带着胤k准备来看看胤g。可是,胤t看着比平常多了几倍的侍卫虽然疑惑但还是一脸平常进阿哥所。可是却被侍卫们拦了下来。
胤k有些不悦的问到:“这是怎么回事?”
“回多隆贝子,是皇上吩咐下来的,仍何人不得进阿哥所!”领头的侍卫恭敬而谦恭的说到。
“这怎么回事?”胤k奇怪的看着胤t问到。
“我们去找皇阿玛不就知道了!”胤t笑的云淡风轻的说到。胤t猜多半是因为昨天就传的沸沸扬扬的留言吧!那一位估计被“圈”了一下。
转身胤t和胤k走向乾清宫。如果这时候胤t能够走进阿哥所,他就会看见胤g笔直的身影,或许他会看见胤g的脆弱和坚强和倔强,或许他在此时就会明白当年他和胤g的关系为什么会变了样。可是,没有如果,胤t注定只能在时间中明白一切,不会简单明白。
乾清宫内,胤祥的手紧紧的攥成了拳头,可是胤祥却恭敬而乖巧的回答着康熙的问题。
“皇上!六贝勒和多隆贝子求见!”高无庸如同鬼魅一般来到康熙身边禀报到。
“宣。”康熙看着胤祥说,“我记得你当年和胤t他们玩的也是很好的,以后多和胤t他们在一起玩玩吧!别老缠着胤g。”竟然胤祥和胤g已经兄弟和睦了,那就该换别的人,免得这两个私下里想什么不该想的事。
“尊敬兄长是儿臣应该的。”胤祥冷静的回答到。
“儿臣给皇阿玛请安,皇阿玛吉祥!”胤t和胤k恭敬的给康熙请安到。
康熙带着慈祥的笑意说到:“起吧!怎么进宫了?”
“儿臣不过是想起四哥,准备看望一下。”胤t笑的温润的解释到,“所以就先来给皇阿玛请安了!”
“兄友弟恭龋≌饫纤牡娜嗽悼墒钦娌淮恚俊笨滴醯乃档健?墒秦范t却从康熙平淡的话语中嗅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意味。
胤t笑着转了一个话题说:“怎么没有看见二哥?”
“朕派保成去处理口岸之事了。”康熙的眼睛半眯着,细长的丹凤眼勾勒出淡淡的冰冷看着胤t问,“什么时候老八你和保成的关系这么好了?朕怎么不知道?”
“儿臣惶恐!”胤t装作惊慌失措的跪下来,看着冰冷的地面声音有些惊慌的解释到,“上辈子儿臣多又不敬兄长之事,这辈子儿臣心下愧疚,曾发决心定要做到兄友弟恭!绝无半丝结党之意。望皇阿玛明鉴!”胤t的心思不知转了多少回,只是怎样也想不明白康熙的用意,打压胤g似乎并不是因为胤i,那又是为什么呢?猜不透!
“皇阿玛明鉴!八哥字字出自肺腑!”胤k也跪下来,倒是有几丝真正的惶恐的说到。
康熙笑的慈祥的看着胤t和胤k说:“皇阿玛不过是询问一下,不必这么惶恐。待会留下来陪皇阿玛用午膳。”
“儿臣谢皇阿玛!”胤t和胤k恭敬的说到,虽然心下自有一番思量,但是面上却一点都看不出来。皇家之人天生就是最好的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