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临目瞪口呆的看着江念念被抱走,根本来不及去做些什么,江念念瞪着君墨延,奈何君墨延根本没有一丝想要放过她的想法来,她早该知道和君墨延这种人讲道理是没有用的,所以自然就没有什么期望。
天色越发黑沉冷静。
江念念直接被君墨延抱回了乾清宫,一尘不染的宫殿,无处不在彰显着它的华贵和精致,江念念被君墨延放在床上之后的第一个反应就是想要逃开,君墨延深眸沉浸着冷色及其他,打从看到江念念回来之后,他就不会再这么轻易的让江念念从身边逃离,已经三年了,三年时间,每个晚上他一闭上眼,脑海里头都是江念念的音容笑貌,好似织成了一张弥天大网要将他覆盖掩埋。
“念念。”
低沉的呼唤如同才午夜已经呢喃了许多声一般,江念念手下挣扎的动作轻轻顿住,一双水眸掀起了波澜几许,君墨延已经抱住了她,江念念能够清晰感受到君墨延身上薄冷的温度,这个人是冷血动物吗,好似身上的温度从未会因为什么,而变得温热过。
江念念水眸染灼了一分泪意,喉咙哽咽道:
“君墨延,你放过我好不好?我真的不能再继续喜欢你了。”
小声的声音从身下传来,君墨延轻笑了几声:
“放过你,那么谁来放过朕?念念,你为了一个丫鬟巧儿恨朕,为江卿臣和君颜玉恨朕,为叶年承恨朕,但是你刺了朕两次,每一次都是险象环生,你就一点都没有顾及到过朕的感受吗?”
江念念喉咙微微哽咽,说不出话来,肩上竟然感受到了一片湿意,君墨延竟然哭了,江念念很少见到君墨延这样子的时候,大多数见到的君墨延都是高冷无情的,现在,君墨延竟然是抱着她在哭。
江念念一动都不敢动,心底柔软的一角莫名其妙陷了进去,然后柔软的一塌糊涂,伸手抱住了君墨延,君墨延浑身一僵,唇角轻勾起了一个上挑的弧度。
次日醒来,天方才露云肚白。
江念念昨夜没有睡好,毕竟又是被龙槿五花大绑,又是和君墨延闹这么一出,精神自然也不怎么好,睡的迟了一些,起身的时候君墨延已经不知道去了哪不在身边,江念念眯了眯眼睛,还不能适应过来。
好似昨日还在清寒的长安寺,今日却已经到了京都,命运这个东西有些时候还真的是跌宕起伏的厉害。
晓月知道江念念没有死的消息,激动的眼泪都快流了下来,江念念回了皇宫,自然晓月还是江念念的贴身丫鬟,是以江念念用早膳的时候,总觉得脸上开花了还是怎么,晓月一直看着她的脸,看着看着眼眶还就跟着红了,江念念忍不住叹了口气,忽然有点想要关心这个小丫头的婚事来:
“晓月,你和你的应遥哥哥这三年可成婚了?”
晓月一愣,没有想到江念念会问这个问题,脸上滑过一分羞涩的红晕来:
“皇后娘娘怎么好端端问起这个?”
“看来是成婚了。”
江念念咬了一口灌汤包,心里感叹了一句傻人有傻福,凭借晓月这样单纯的性格在这后宫肯定很容易吃亏被坑,能够平安无事到现在,明里暗里应该少不了应遥的帮忙,所以把晓月托付给应遥,她也放心。
“皇后娘娘,奴婢和应遥哥哥两年前皇上就下旨让奴婢和应遥哥哥成婚了,而且还准许住在了宫中。”
江念念闻言,水眸一愣,应遥不过是个暗卫,而晓月也只是一个丫鬟,君墨延什么时候这么大发慈悲良心发现会做这种事情了?江念念越来越觉得离谱,看晓月的神情,说这话似乎也不像是在骗她,这三年,她从风陌珩那里听来的消息,几乎都是君墨延怎么屠杀大臣,怎么苛刻君临,溺爱君安,倒是没有听到一些好事。
江念念用完早膳,就往外走去,习惯了长安寺的粗布麻衣,突然换上精致的华服,江念念反倒有一些不习惯了,昨夜君墨延对她那副模样也抱的下去手她也是佩服。
日上三竿。
君安在宫殿中待的坐立难安,昨夜,听说母后被父皇抱走了,但是今日都晌午了,母后都不见得来看他,难道母后真的不喜欢他吗?君安想到这,黑眸就浮现出几分伤感,小小年纪,一种自卑感和无力感覆上心间,旁边奶娘恭敬上前:
“二皇子殿下,要是让陛下知道您早膳不吃,会责罚奴婢的、”
君安嘴一撇:
“早膳有什么好吃的?我才不想吃。”
奶娘只好退下,对于君安要是催的久了,指不定君安脾气一上来恼火就在皇上那告了状,江念念想着昨夜没有见到君安,但是心里还是有几分害怕,才想要不要去见君安,对于君安,她心中亏欠反而更大一分。
毕竟当初君安才满月的岁数,她就抛下了君安离开了皇宫,君安自懂事起就不知道有她这一号人物的存在,想了一会,江念念还是准备去见君安一面,这是她十月怀胎的亲生儿子,江念念心中打着小鼓,还没有走进殿中,就听见外头一个奶娘和几个老婆子倒着苦水:
“二皇子殿下又不肯吃早饭,长此以往,身体肯定不行,但是我们这些做下人的又怎么可能这点小事都要去和陛下说?”
“是啊,二皇子殿下这样的脾气,恐怕根本也不好和他开口。”
几个老婆子你一言我一语,不知道是突然开了腔:
“你们知道吗,他们都说三年前就去世的那个皇后娘娘没有死,现在回来了,要是皇后娘娘回来了,说不定二皇子殿下会听皇后娘娘的话。”
“大白天的说这个做什么,说出来渗人的慌。”
江念念唇角一抽,她也不是故意想回来吓人的,要不是被君墨延逮个正着,她挺想看完君临和君安就离开的,江念念心里如是想,脚下的步子没有停就走进了里头。
君安正郁闷的对花下了毒手,肉乎乎的小手毫不客气的把花瓣一片一片的掰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