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长青把完脉摇头叹了口气:
“陛下这是顽疾,恐怕药石难医。”
“药石难医?什么病症会重到药石难医的地步?”
“皇后娘娘有所不知,这是皇上的心病。”
“心病?”
江念念皱眉,忽而想到那一日在君墨延腰间的伤口,立马开口道:
“上次本宫见皇上腰间有一道伤口,为何久不见愈?”
“这是皇上故意为之的,皇后娘娘还是别再问了。”
“是皇上的性命重要还是别的重要!你一味瞒下去只会让皇上久病不愈!”
周长青一番纠结之后长叹了一口气:
“皇上腰间的伤口是年少被宫中人陷害受的伤,这个伤口留在现在是皇上为了警示自己不要忘了曾经在皇宫受到的屈辱吧?”
“屈辱?”
“卑职活的久,自然见的也多,皇上在没有登基之前只是一个受尽白眼的皇子,自然遇到的折磨也是常人难以体会的。”
“咳咳。”
床榻上传来轻微的咳嗽声,君墨延紧紧皱着眉头,面色难看,周长青收拾完医药箱摇摇头:
“娘娘要是真想让皇上这病好起来,就劝劝皇上不要再用黄麟散了。”
江念念心中一惊,黄麟散是一味毒药,无色无味,变态之处就是能让伤口永久不会愈合,君墨延竟然会这么自残?!
周长青已经离开,江念念咬牙,憋足了气才下定决心掀开被子打算看一看君墨延到底伤的怎么样。
锦被掀开一角,露出君墨延的后背,江念念慢腾腾的解开君墨延里衣的扣子然后慢慢的打开……
一道狰狞的伤口跃然跳入眼线,竟比她前几日看到的更加严重,江念念合上君墨延的里衣,打算等君墨延醒来得好好聊聊。
但是讲道理肯定是行不通的,君墨延是什么脾气,指不定到时候她好心当成驴肝肺还人头落地了。
江念念绞尽脑汁想着一个两全其美的法子,想着想着打着哈欠睡着了,还自来熟的摸上了龙床舒舒服服的躺在柔软的床榻上。
君墨延睁开眼就闻到了一股奶香味,是从江念念身上传来的,看到江念念出现在他怀里,君墨延眉头不由轻皱,她是什么时候进来的?
江念念察觉某人冰凉的目光,迷迷糊糊的睁开眼:
“皇上……你好些了没?太医说你是服过药睡下的。”
“谁放你进来的?”
“没人放我进来,我自己要进来的,关心自己的夫家天经地义。”
江念念说的理直气壮,修长的眼睫毛也跟着忽闪忽闪的,君墨延抿唇,方才微怒的气息莫名其妙的抚平了。
江念念见君墨延神色变化,凑上去吻住了君墨延的薄唇,青涩的吻只是浅尝味道,君墨延食骨知味,还没吃饱,江念念就退了开来。
君墨延皱了一下眉头,只见江念念皱着眉头,煞有其事的苦恼着:
“皇上你还是早些休息吧,你身子不好,自然是不能行宫的。”
“……”
君墨延沉了脸色:
“你想试试么?”
江念念连忙退了一下,瑟缩的像只兔子:
“皇上,你还是好好养好身体,否则……”
“否则什么?说。”
“否则听别人说……中年会不行,而且后继无人。”
“江念念!”
“皇上你好好休息,我,我我回去了!”
江念念麻溜的爬下床利索穿上鞋子就往外跑去。
君墨延想追,气息不稳的没有坐起,咬牙切齿的看着某人逃窜的背影,手指泛白紧握成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