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政殿。
君墨延重重的把折子砸在张青头上,张青像个柏松一样跪在地上,额角流了鲜血,君墨延已经眸含怒气:
“宫中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为什么现在才来告诉朕!”
“属下以为属下可以解决……这些天.皇上身体不好,不该为这些事情操心……”
“传龙槿!”
外头日子正好。
江念念出门晒着太阳,闲懒的躺在躺椅上,慵懒的像一只猫一般,暗里,一双漆黑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她看,好似蛇蝎一般。
陈沁已经连着在庆春宫闭门不出好几日,自从上次君墨延把李茵关入地牢之后,她心中总是不踏实,偏偏君墨延似乎还没有惩戒她,要是君墨延都能查到君佑其实是君临……
那么按理说就能查出李茵当年诞下的死胎,还有她也是一个帮凶……君墨延那越是风平浪静,她越是惴惴不安。
“陈妃呢?”
“陈妃娘娘在屋里休息。”
“我要见她。”
“不可以……陈妃娘娘……”
丫鬟拦下未果,柳承恩就已经推开了门,陈沁坐在椅子上出神,看到柳承恩过来自然也没什么好气色:
“你来做什么?要是让皇上知道当初是你我二人利用李茵,错用药害李茵诞下了死胎,你我都没什么好下场!”
“我当然知道如今你我是一条船上的人,只是现在皇上能动的了你,未必动的了我,我哥哥现在是镇北大将军,别说是朝廷重臣,哪怕是皇上都要多给几分颜面。”
陈沁一下子就不说话了,她之前依附李茵不外乎还有一个原因,那么就是她家族背景不够强大,只能攀附借助别人一步一步往上爬。
“哼,你来这要是只为了说这些,那么就出去吧。”
“当然不只是这些。”
柳承恩不请自来的在椅子上坐下:
“你难道没有听闻最近宫中的异动吗?宫女太监没少人心惶惶,说的是轩阁被火烧之后放出了一个茹毛饮血的怪物。”
陈沁面色一白:
“怎么可能会有这种怪物?”
“我也心理好奇呢,可是那些死去的太监都是被咬死的,血也被放了个干净。”
“所以你想说什么?”
“你说说要是这怪物真的这么厉害,引到乾清宫去杀了江念念,岂不是妙哉?”
陈沁瞪了柳承恩一眼:
“你疯了不成!现在江念念怀了皇上的子嗣,你要是动她被皇上发觉了,少不了千刀万剐,难道你没看出来么?皇上现在虽然还没有恢复记忆,但对江念念的态度早就变化太大,自从从寒山寺出来之后,他就没有再去过别的妃子的地方!”
“姐姐怕是一直把自己困于殿中,所以两耳不闻窗外事了吧,皇上昨夜可是去了妹妹那。”
“我不做这件事,总之这些日子我要避避风头。”
陈沁咬定心思,柳承恩面上也有了恼意:
“难道你肯在这后宫这样郁郁寡欢过着?而不努力去为自己争出一番天地?”
“我话止于此,妹妹还是请回吧。”
“你……腐朽不化!”
柳承恩甩袖离开,陈沁摇摇头,她不是不敢只是那个晚上,她看到君墨延如何为了江念念差点掐死李茵的狠绝模样,所以早就看的透彻,而柳承恩现在也不过还在步李茵的后尘。
浔兰殿。
嘹亮的哭声响起,君临哭的脸蛋通红,不肯乖乖吃药,不停的踢着被子,江念念听见哭声走进来,旁边的奶妈早就着急的不知所措,江念念走过去道:
“本宫来吧。”
江念念走过去抱起摇篮中的君佑,君佑一下子就不哭了,圆溜溜的眼睛一直看着江念念,双手紧紧抓着江念念的手生怕江念念逃开一样,好似在控诉着什么。
“君临……”
江念念目光中染了几分慈爱,她怎么一开始就没认出呢?第一次见面,君佑就拿那可怜兮兮的目光盯着她看,不过尚不足几个月大的孩子,哪来这种记忆的?
江念念哄着君临一口一口的喝完汤药,不知不觉困意也袭了上来,抱着君临上.床睡了过去。
窗纱被风吹的腾起,一双阴森的眼眸从始至终盯着浔兰殿,一个宫女端着铜盆正穿过宫门往浔兰殿里走去,一道黑影就跳了出来,铜盆落地发出脆响,宫女双腿一蹬,浑身染血瞬间没了气息。
浔兰殿的殿门缓慢被推开,江念念睡的熟没有察觉,龙槿在房顶上察觉到一丝不对劲,立马下来打探,看到一道黑影窜进了灌木,再匆忙走进浔兰殿,看到君墨延时一怔:
“拜见皇上。”
君墨延正把君临抱回摇篮,看到龙槿不由皱眉:
“怎么了么?”
“没事。”
“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