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茶尔和乌捷请罪跪在了营帐外头,雨淅淅沥沥的下着,君墨延始终都没有颁布命令让他们起身。
张青站在营帐外,都觉得有所动容,以前皇上多少会给乌茶尔和乌捷几分薄面,而且这次在马上做手脚的很可能不是乌茶尔的人。
但是显然触及江念念,但凡有干系者,君墨延都选择了从重处理。
另一边。
赵宛玉听君墨延要彻查的消息,端着水杯的手都不由一抖:
“叶环,你确定做的时候没有留下蛛丝马迹么?”
“娘娘放心,奴婢是偷溜进去的,就算被发现,顺德王也会挡在我们前头。”
赵宛玉捏着水杯的手不由自主的收紧,心里不知为何总盘绕了恐慌感,江念念在皇上心目中的地位,是她低估了。
这次竟然直接罚了乌茶尔王爷和乌捷!
君尘霄坐在侧营中,唇角泛起阴冷笑意:
“君墨延,没想到江念念果真是你的软肋。”
“色令智昏,为君者没想到你也会犯这种致命的错误,既然如此,别怪做皇弟的无情了。”
昏暗的云层,细雨不歇。
张青端进晚膳时,看到江念念娇小的身子坐在君墨延怀里,手抱着君墨延的腰似乎闭眼已经睡了过去。
君墨延目光落在江念念的脸上,就这样一直看着。
张青放下晚膳就退出了营帐,龙槿拿剑鞘捅了捅张青的手臂:
“里面怎么样了?”
“皇后娘娘抱着皇上睡着了。”
龙槿唇角轻抽,外头正查马厩的事情查的水深火热,而且乌茶尔王爷等人还跪着,没想到里头倒是一片和.谐。
营帐内。
君墨延抱起江念念朝着大床走去,妥帖的把江念念放在床上盖好锦被,江念念的手下意识的抓住了他的大掌,唇瓣一张一合说着梦话:
“皇上……嗯……轻点……我怕疼……”
君墨延:……
江念念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醒来就看见君墨延坐在锦垫上的背影,手未停下,似乎在翻阅什么。
江念念裹着被子爬下床走过去在君墨延身侧坐下,君墨延手一顿:
“醒了?要不要再备一份晚膳进来?”
“不用,我不饿。”
君墨延侧眸看向江念念的脸蛋,想起江念念睡梦中说的梦话,墨眸一深:
“你刚刚做了什么梦?”
江念念一呆,想到梦境里的万般缠.绵……脸都骚红了一分:
“没……没做什么梦。”
“朕听见你叫朕轻点。”
“……”
江念念突然想找个地缝把自己给埋了,君墨延还这么一本正经的问她,摆明就是自己知道非要她说!
“做梦梦到了脚受伤,皇上在给我上药,所以叫轻点。”
“是么?朕以为是别的。”
君墨延侧身靠近,清俊的脸色沾染上一分妖孽,禁欲诱人……江念念咽了咽喉咙:
“皇上……你靠我太近了。”
君墨延伸手取出江念念的发簪,长发如瀑披下,衬得精致柔美的脸惹人怜爱。
“念念,再等一年,朕会要你。”
“!!!”
君墨延一把揽住江念念的身子,低声道:
“看来是朕让你等太着急了。”
这什么和什么?怎么开车速度飙升啊。
江念念咬着唇,她就做了个春.梦而已,怎么醒来就成这样了?江念念低头不敢去看君墨延魅惑的双眸,生怕自己把持不住。
眸光忽扫过君墨延空荡荡的腰间,她怎么记得君墨延腰间一直佩戴着一枚血玉,怎么没了?
“皇上,你的玉佩呢?”
“放在宫中没有带出。”
江念念半信半疑的点脑袋。
“等会朕让张青再送份晚膳进来,你今日骑马受惊,早些休息。”
“皇上你不睡觉吗?”
“这些奏折连夜从京都送到朕面前,朕批阅完再睡。”
君墨延狭长的凤眸轻眨:
“或者要是你想和朕做点别的事情,朕可以不批阅奏折。”
江念念大脑轰的一声,立马摇头:
“不不不,皇上还是好好批阅奏折,做一个勤政爱民的明君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