瞅着时间,湘琴准备去找直树了,留农和纯美立即表示要跟着过去,虽然她们有些好奇理工学院长什么样,不过她们更加担心的是湘琴包裹的厚厚的脚,说起来她们刚开始看见的时候,还以为是江直树欺负了湘琴,准备找他拼命来着。
也许是谢师宴的和谐气氛,如今到了理工学院,a班的人看到湘琴她们三人,也只是八卦的问一句:“你是袁湘琴吧,来找直树吗?他在生物研究教室。”
“我知道了,谢谢你们。”湘琴落落大方的道谢,而a班的也给予了一个‘不客气’的笑容,看起来感觉挺不错的。
而且,还特地绅士风度的给湘琴她们推开门,让留农和纯美有些感叹,其实a班的人也挺不错的。
话说生物研究室,也就是做实验的地方,可是湘琴莫名的想到了前世那装满机械培养皿的医院,她感觉自己又变成了一只小白鼠,等待着实验各种新药。
一股冷意爬了上来,湘琴没有发现,她的脸瞬间从白里透红变成了惨白,额头还渗透着点点汗珠,就连红润的嘴唇也变得有些苍白。
情不自禁湘琴摸上了自己的手臂,莫名的她觉得自己又变成了当初医院的小白鼠,接受各种新药。骨头里面透出刺痛感,让她忍不住想要蜷缩成虾米,仿佛那样她就能躲开这些痛苦。
这时候,湘琴完全听不到留农和纯美的惊慌,她也没有发现,直树那惊慌失措的模样,甚至她没察觉到自己的身子被打横,腾空,最后安稳的靠在一个紧张的火热胸膛。
迈出生物研究室的一刹那,湘琴茫然的抬头看了看四周,最后将视线对准了直树,有些不明所以的问道:“怎么了?”
“你到底在搞什么?”直树突然朝着湘琴吼道,尽管在发现湘琴回复之后,心里有一种松了一口气的感觉。
湘琴最讨厌被男人怒吼,当直树大声跟她说话的时候,她真的有种莫名的气愤,可是当她的眼神跟直树相接,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以往云淡风轻,仿佛什么事情都不放在心上的眼睛,这个时候竟然透露着害怕和担心。湘琴没有说话,只是这么呆呆的望着……他的眼睛。
……或者说他的心。
而直树,只看见他突然深吸一口气,力持平静的朝着湘琴问道:“刚刚发生了什么?”你怎么会变成那样?
发生了什么?只是想到了曾经而已。
心里的一句‘而已’,湘琴觉得就像一个很平常的事情,平常到经历了十几年已经成为习惯了而已。
只是它也消失了十几年,所以乍一出现的时候,她才反应不过来。
“没什么,只是对实验室的感觉不太好,八成是犯冲吧。”
随意的调侃,她没有发现,自己那副‘其实什么事也没有’的模样,却没显示在脸上,替换上的是一种习惯了的悲伤和无奈。
直树也没发现,在乍一听到湘琴话的时候,他瞳孔的紧缩,已经想要上前拥着湘琴的触动,以及他情不自禁捏紧的拳头。
半响才听到直树说道:“你下次不用过来了。”经过时间沉淀,直树的表情又恢复了平静,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可是听到直树的话,留农忍不住跳脚了,怒气冲冲的走到直树面前,不客气的指着:“喂,江直树,你什么意识啊?觉得湘琴给你添麻烦了吗?”
直树也没有什么回应,让一向圣母的纯美都不赞同的皱起了眉头,倒是已经坐在一旁的湘琴拉了拉留农的衣袖,好笑的说道:“他的意思是,他去接我,不用我自己过来而已。”
“真的吗?”留农有些瑟缩,难道她错怪好人了,不过想到湘琴已经跟直树住了这么久,应该了解直树,也就不好意思的朝着直树笑了笑。
纯美更是呵呵的傻笑,直树照样没发表任何感想,只是转身走向了生物研究室,他刚刚才发现,自己身上还穿着白大褂。
是的,他忘了,绝不是因为担心湘琴出事,根本没注意到。
一个人进去,两个人出来,好吧,这不是诡异的恐怖片,湘琴将目光对准了跟着直树一起出来的女生,公主式的卷发,再加上洋娃娃的模样,如果不是跟一样高,会走动,会说话,湘琴怕是真的以为这是一个真正的洋娃娃了。
留农和纯美在后面笑声嘀咕,也不知道是在嘀咕什么。
还没等湘琴开口,洋娃娃倒是抢先了,微笑着看着直树,温柔的问道:“直树,你女朋友啊?”
湘琴惊讶的瞪大眼睛,根本没注意到直树貌似在等她说话,就慌张的摇手,“没有啊,我不是他女朋友。”
话刚一说完,湘琴只觉得一股冷气朝着自己扑来,怯生生的对上了直树的眼睛,看到的是恼怒。
湘琴有点想不通,为什么直树给她一种生气的感觉,还以为是直树对这个女的有意思,她那样的回答有点‘真相被戳破’的感觉,遂继续,但是在众人眼中,是不怕死的说道:“我们本来就不是男女朋友关系啊。我没说错啊~”
洋娃娃貌似很高兴,脸上的笑容都藏不住了,身形一晃,朝着直树提议道:“直树,中午一起去吃饭吧?皓谦学长貌似有事找你。”
“好啊!”直树突然爽快的答应了,末了还不经意的朝着湘琴看了一眼,发现她脸上没什么表情,嘴角又是不自觉的下压,“喂,一起去吃饭。”
“啊?!现在啊?”湘琴有点茫然,话说,你们两个去吃饭,喊着我做什么啊?眼神一转到留农和纯美身上,收到的无能为力的耸肩。
湘琴无奈的吐了一口气,好吧,她记起留农和纯美有社团聚餐,还是必须得去的,那么只能自己一个人去当电灯泡了。
无奈的跟着两个俊男美女,湘琴觉得自己是最亮的那个电灯泡,本来想着偷偷跑走的,毕竟看着眼前这一对交流,她觉得心脏有一点疼,可是谁知直树就像脑袋后面长了眼睛一样,一发现她有溜得打算,就勾起嘴角跟她搭话,让她本来调转的脚尖又转了回来。
来到餐厅,湘琴意料之外的看到了一个人,惊讶的指着前面穿着厨师服的男子,湘琴有些不敢相信:“阿金,你怎么在这里啊?打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