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眼望过去绵延不绝的各种希奇古怪、不伦不类的帐篷中,马尔福家三层楼高仿若一个小型宫殿般的帐篷绝对算鹤立鸡群了,更别提入口处还栓着几只孔雀。
现在的我已经很习惯这一家子华丽的作风,或者该说是麻木了。保持平静的姿态走进去,给我安排的房间就跟马尔福庄园里的一模一样。
这次德拉科邀请我来观看魁地奇世界杯,我本身并没有太大的兴趣,而且我的家人似乎都对魁地奇兴致不大,从来没有说起要来看比赛。可是妈妈却劝我说难得举办一次世界杯,去瞧瞧也好,小孩子家家的别整天就抱着书看,然后就把我丢给德拉科了。
还记得当时德拉科得意的斜了旁边敢怒不敢言的哥哥一眼,才拉着我走了。这两个人,还没斗完呐。
不过看起来这次也的确算是一个难得的体验,好多个国家的巫师都聚集一堂,相互攀比成风,将帐篷改变得完全看不出帐篷的样子,还有帐篷前附带着有鸟澡盆、日晷仪、喷泉等的花园。
看那些巫师穿麻瓜的衣服更是让我一路上憋笑不已。反而一路走来,同我们打招呼的所谓厌恶麻瓜的斯莱特林们穿着还比较正常,只要忽略掉衣饰的华丽与露营地的不搭调。
时值上午,营地里很是热闹。谈笑、玩闹、汲水、烧烤,引得面容憔悴的魔法部员来回奔忙。
在用过家养小精灵准备的午餐后,卢修斯爸爸去和魔法部的官员商讨事务,纳西莎妈妈则去找贵妇们联络感情,我和德拉科就被打发出去了。
我们悠闲的逛着,不时和同学打个招呼,德拉科有些兴奋的跟我介绍着今天比赛的两只队伍爱尔兰和保加利亚,尤其是保加利亚的找球手威克多尔·克鲁姆,更是在他的嘴里多次被提到。德拉科指给我看,一大片挂有保加利亚的旗子的帐篷上都贴着相同的招贴画,上面是一张阴沉的脸,眉毛粗黑浓密,明明图画是活动的,可是画中人的表情除了眨眼就是皱眉,那就是克鲁姆。
再往前走却正好遇见潘西和布莱斯。
“嗨,安也来啦?我还以为以你对魁地奇不感兴趣的个性,回选择呆在家里看书呢!看来德拉科的魅力很大嘛。”这个潘西,一见面就调侃我。
我自然也不甘示弱,“德拉科的魅力当然大了,怎么,你要抛弃布莱斯了?”
“安!”两位男士冲我瞪眼。
我撇嘴,不过是开玩笑嘛,我不说了好吧。
“哦,难道安你舍得把德拉科给我?”潘西的话惹得他们把目光转移到她的身上,不过潘西可没我这么好欺负,依旧笑吟吟的。
德拉科和布莱斯互相交换一个眼色,就各自拉人分头离开。我回头时,依稀看到潘西的手放在布莱斯的腰间来回旋转着。
我要不要也学习一下,怎么老被德拉科吃得死死的。
“……我愿意跟你打赌,这些孩子很快就会知道的。我是说,事情就发生在霍格沃兹——哦,这不是卢修斯的公子吗?还有这位可爱的小姑娘是……索德家的小姐?”
魔法部体育司司长卢多·巴格曼穿着长长的魁地奇球袍,上面是黄黑乡间的宽宽的横道,胸前泼墨般印了一只巨大的黄蜂,相当引人注目。他脸上带着大大的笑容,向我们招呼道。
旁边还站着巴蒂·克劳奇,从他的外表就可以看出其人的性格。一尘不染的西装,打着领带,短短的黑发打理得一丝不乱。
克劳奇带着审视、不屑的的眼光看着我们,据说这位当年一直对于抓捕食死徒的任务很积极,要不是自己儿子也是食死徒的事情给他造成了影响,如今的魔法部部长说不定就是他了。不过也正是如此,此后他的行为更加疯狂,简直视食死徒如杀父仇人,包括自己的儿子也被他关进了阿兹卡班。
既然年长者都已经招呼了,我们自然也不能没有礼貌。“各位,下午好。”轻施一礼,转向巴格曼,“您猜得没错,我是索德。”
那边韦斯莱一家以及格兰杰和波特的表情都有些不自然,只胡乱挥了下手就当做招呼了。尤其是亚瑟·韦斯莱的眼中更是毫不掩饰的怀疑、戒备。
我和德拉科两个还没上四年级的学生能把你怎么样?就算能怎样也不会选在这里这么多人的注目下好不好!
“卢多,我们需要去见那些保加利亚人了。谢谢你的茶水,韦瑟比。”很不待见我们的克劳奇把茶杯塞回珀西·韦斯莱手中,等着巴格曼起身。
巴格曼挣扎着站起来,一口喝尽杯里的茶,口袋中叮当作响。
“待会见!你们和我一起在顶层包厢上——我是比赛的解说员。”他挥手告别,克劳奇则淡淡地点了点头,随后两人幻影移形了。
“原来韦斯莱改姓韦瑟比了啊,既血统叛徒之后连姓氏也背叛了吗?”德拉科淡淡的嘲弄着说。
珀西·韦斯莱的脸刷的红了,他的其他兄弟们也纷纷跳了起来。
“你们该不会穷得把姓氏卖掉才换来顶层包厢的票吧?不过韦斯莱会有人买吗?”德拉科继续挑逗狮子脆弱的神经。
自家男友的逗狮行为,我也不能不捧场,“唔,反正我是不会想买的。”
“马尔福!索德!你们——”罗恩韦斯莱张牙舞爪地想要扑上来,却被他的父亲拉住。“你们两个小孩子还是快点回去吧,如果不想我用魔法教训你们的话。”
德拉科挺了挺胸正要说话,就被我阻止,“既然如此,那我们就不打扰你们难得一次上顶层包厢的机会了。告辞,格兰杰、波特还有……韦瑟比。”
“哦,等一下,两条斯莱特林的小毒蛇。”
“虽然你们还是小孩子。”
“不过说错话还是要道歉。”
双胞胎笑着走过来,我脸一冷,“停,我对你们手里的恶作剧糖果没兴趣,你们留着自己用吧。”
“哦,小可爱也知道我们的产品啊。”
“真是不胜荣幸。”
懒得再理这双胞胎的一唱一和,我拉着德拉科走远。
“德拉科,我们毕竟还是学生。”学生在假期不准使用魔法,虽然于我们来说那规矩形同虚设,可那也只是私底下,当着这么多人使用魔法那可是想赖都赖不掉的。
德拉科抿了抿唇,“我明白。”
随着下午的过去,兴奋的情绪在营地上弥漫开来。黄昏时分,就连寂静的夏日空气似乎也颤抖地期待着。当夜色像帘幕一样笼罩着成百上千个急切等待的巫师时,最后一丝伪装的痕迹也消失了:魔法部似乎屈服于不可避免的趋势,听任那些明显使用魔法的迹象在各处冒出来。
每隔几步,就有幻影移形的小贩从天而降,推着小车,里面装满了希奇古怪的玩意儿。我和德拉科一摊一摊的逛着,德拉科买了好些东西,有真的会飞的火弩箭小模型;克鲁姆的小塑像,可以在手掌上走来走去,一副得意洋洋的派头;还买了两个全景望远镜,给了我一个。原本他还想买一顶装点着会随风起舞的三叶草的绿色高帽子,却因为我联想到某个关于绿帽子的说法阻止改而买了发光的玫瑰形徽章。我虽然对魁地奇不感兴趣,可女生的购物癖发作下也买了好些有趣的小东西。
说来也挺有趣,绿色的三叶草代表爱尔兰,而保加利亚的象征则是红色的狮子,真真跟格兰芬多有异曲同工之妙。
我们回到了帐篷时,马尔福夫妇正在等待我们,看见我们进去才笑着招呼我们过去用餐。
我有些不好意思,一不小心就没注意到时间,却要他们等我们。
纳西莎妈妈走过来,温柔的说:“不用感到抱歉,等家人吃饭本就是很正常的。走吧。”她拉着我,率先走向餐桌。
我看看卢修斯爸爸也笑得很温暖,德拉科也示意我不要介意,温馨的感觉让我笑眯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