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睹了这一切的梁辰表示,莫岑是这世界上最最乐观,也是最最容易接受现实的人。虽然他的思维模式与别人比较起来有一定的差别,但无疑这对他身边的人来说都是再好不过的结局。莫松不用费力气解释自己当初为什么生下他,阚锐不用费力气去把这近二十年的父爱补齐。周围的小伙伴儿们更不用担心,大家主会因为这件事有任何为难。
皆大欢喜。
梁辰摸摸自己的肚子,回头看看昂轩:“假如是你遇到这种情况你会怎么样?”
昂轩想了想,道:“那,我问你一下。如果现在莫岑没有认同自己这个凭空冒出来的父亲,莫松和阚教授会有怎样的反应?”
梁辰想了想,道:“可能,会联合起来安抚莫岑吧~!毕竟他现在有孕,太大的情绪波动对他来说影响不好。”
昂轩摸了摸梁辰的脑袋:“嗯,真聪明。”说完便转身摸出通讯器,联络起科研部门来。梁辰看着他一边往外走一边拿起桌上的那一堆丧尸残留物,一脸的不解:“喂喂,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
昂轩伸出一根手指晃了晃:“我不是已经回答了吗?你这聪明的小脑袋,连这个都想不通?”
染辰一脸的不解:“已……已经回答了吗?……可是你刚刚明明问的是,如果莫岑……啊!”梁辰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啊!我知道了,原来你除了要认回父母,还要撮合父母。表面上看来是不原谅双亲,其实是为了让他们有更多的交集,让他们联合起来对付自己。这样不但可以认为双亲,还能撮合双亲的感情。哈哈哈昂轩果然还是你最奸诈了!”
喂喂,梁辰,说自己男人奸诈真的合适吗?
话说这个主意要不要告诉莫岑?可是莫岑已经答应认回父亲了这件事该怎么处理?其实他们之间应该还有补救的办法吧?不论怎么说这都是好事一桩,还有什么事能比一家团聚的事更让人开心?梁辰回头,看到辰源捧着一束玫瑰花正一脸兴高采烈的往房间里走。看到他之后冲着他喊了一声:“小辰,看爸爸的劳动成果。没想到完全没有被破坏耶~!儿子,你怎么用这种表情看着我?”
梁辰恍然醒过来:“啊!哈哈,爸爸,你好棒!这玫瑰花很漂亮,像你一样漂亮。”
辰源拍了拍他的发顶:“小家伙嘴越来越甜了,这可不像以前的你。果然,快当爸爸的人会成熟很多么。”
梁辰微微向后躲了躲,十八岁纯真的眼睛里偶尔闪过一丝慧黠,想了想问道:“爸爸,玫瑰花是代表爱情的,你没想过第二春么?”毕竟,原来的父亲梁将军,已经过世很多年了啊!他现在年轻漂亮,皮肤好性格也好,为什么不考虑再嫁?如果以后都是一个人过,那会是很漫长的很多年啊!毕竟,他才只有三十几岁而已啊!
三十几岁,正是一个男人最好的风华。成熟,有味道,再加上他身上的干净温和,这会是一个让所有雄性趋之若鹜的男人。
辰源听了以后滞了滞,随即扬起唇角笑了笑:“宝贝儿,是不是嫌爸爸天天在你身边特别麻烦啊?你放心,虽然我名义上是家长,可是也没有资格干涉你和昂轩的自由。所以宝贝儿,你不用担心爸爸的存在会成为你们俩之间的阻碍。他可是大领主,你是第一夫人,爸爸不过是个普通公民。你说说,普通公民,怎么可能去干涉第一夫人和大领主的自由?”辰源说的戏谑,梁辰听了以后心里却有些不是滋味。他知道辰源是在顾左右而言他,也知道辰源必定不会再嫁。如果就这个话题继续讨论下去,很有可能会触及辰源的伤心点。毕竟他和原来的父亲,有那么那么那么多美好的像童话故事一样的过去。
这些美好的过去,却在一夜之间,随着他的死去而消亡了。而他却要撑起整个家庭,撑起他生前计划好的一切。不可不说,他是一个可敬的父亲和妻子。
戈壁鬼城阴暗的角落里,风吹过鬼城的声音呼啸过耳,以至于用力打在脸上的耳光显得不那么响。辛苦力被猛然一掌拍在地上,重新站起来时,脸上出现了清晰的五个手指印。辛力愤愤的看着对面的男人,眼睛里满是不愤。
雍和清淡淡道:“你觉得自己没错,是吧?”
夏冥的眼睛通红,显然在愤怒的边缘:“舅舅,为什么一直拖延?为什么到现在还不出手?为什么要撤掉后面的丧兽?我相信,如果继续调遣丧兽,他们肯定撑不过十天!有丧兽包围,他们出不来!后面的援兵再多,我不可以破得了我的丧兽阵!就算击不破防护罩,困他们十天半月也能饿死他们!如果……”夏冥猛然闭嘴,脑子里回想起撤退时出现的那诡异的一幕。那整片整片摇晃的,是植物吗?不对,根据资料记载,那应该被称作森林。可是,植物不是低等生物吗?为什么它们可以无风自摇?为什么它们的叶片会飞起来?为什么丧兽遇到它们之后通通消失不见了?就像从来没存在过这个世界上一样,像是被一阵风轻轻吹散的沙画,就这样莫名奇妙的消失在了眼前。
不,这画面太诡异!试问这世上,除了雍和氏,谁还有可能会巫术?
“如果什么?”雍和清清冷的声音飘来,好看的唇形在南罩下显得苍白没有血色,声线显得冰冷异常,让人听了,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如果……如果……”
雍和清打断夏冥的话:“如果不是你擅自做主引出地狱丧兽去进攻他们,又怎么会让这些丧兽有去无回?你心里应该清楚,丧兽是我们唯一的筹码,如果没有了丧兽,根本没有能力和他们对阵。”
夏冥不以为然,狡辩道:“地狱门后面都是丧兽,我们怎么可能没有能力和他们对阵?就算他们再强,也不过是肉驳。轻甲舰也不过是那个男人改良过的战舰,轻甲战士更是一群上不了台面的普通人!怎么跟我们雍和氏的蛊术比?”
雍和清凛然道:“那,如果今天你看到的场景再现呢?如果,我们把所有的丧兽都派出去,会不会像今天那批丧兽一样,化成灰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