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仲严绅冷笑,抬手捏住席韵的下巴,说:“不是要给我解释吗?怎么?不说了?”
“仲先生搞错了吧,我怎么记得,是仲先生不想听呢?”席韵冷眼瞪着他,嘴角勾起一抹嘲讽。
“是吗?那我现在想听了,你解释吧。”仲严绅蛮横地说。
“……“席韵好像看着神经病一样地看着他,嗤笑了起来:“不好意思,今晚戏演的太多了,我累了,不想说了。”
仲严绅眯了眯双眼,手指上的力道不自觉地加重了些,席韵,她到底是哪里来的胆子,居然敢一而再,再而三地来挑战他的底线。
“席韵,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我在给你机会,你最好想想清楚,如果这件事情你给不出一个合理的解释,你会有什么后果。”仲严绅的目光里满是危险,让席韵不自觉地躲闪。
“你放心,我一定会查出来,到底是谁这样陷害我。”席韵说着,往后退了一步,突然就笑了。”希望仲先生,没有做过一些,奇怪的事情。”
说完,席韵就往浴室走去。身上的礼服很紧绷,穿了一个晚上,她有些透不过气来了。
仲严绅看了一眼紧闭的浴室的门,转身走出了席韵的房间。
钟叔等在门口,见他出来,问:“先生,还需要……“
“不用。”仲严绅冷冷地说了一句,就走进了书房。
仲严绅走进书房,点了支烟,站在窗边猛吸了几口。
席韵比他想象的要聪明,她最后的那个眼神,着实让他很不舒服,心里不自觉地涌上一阵烦躁。
将烟按灭,仲严绅走回来,给沈悉打了个电话,交代了几句,仲严绅又拿起一根烟,点燃。
席韵洗完澡,裹着浴巾出来,往门的方向看了一眼,看到房门只是虚掩着,不由得冷笑了一下。怎么?现在是放她自由了?
头发上的水顺着她的脖子滴落下来,让席韵不禁有些冷,缩了缩脖子,不再去多想什么,转身去拿吹风机。
也许是这几天被关在房间里,没有什么事情做,让她除了吃就是睡,这会儿,明明觉得身心都很疲惫,躺到床上的时候,却完全没有睡意。
拿起手机,席韵打开浏览器,继续搜索着最新的新闻。
自己的“陪睡门“还挂在头条上,仲氏集团尚未有一点解释的意思。
席韵翻着新闻,看着各种帖子下面的评论,一边倒的指责她,各种不堪的言论,让人恶心的字眼,让席韵看得一阵又一阵的难受。
她曾经是多么骄傲的女人,如今,在遇到仲严绅之后,似乎她这辈子的好命都走到了终点。
席韵按灭手机屏幕,对自己心里的猜测,越来越有一种肯定的直觉,她几乎可以断定,这件事情,跟仲严绅脱不了干系。
只不过,她想不明白,仲严绅为什么要这样做?
正想着,席韵的手机响了起来。她拿起手机一看,毫不意外,是个陌生的号码,却是已经让她不再陌生了。
“向总。”席韵接起来,心里却突然平静了下来。
“席小姐,今天过得还好吗?”向北好像忘记了自己是丑闻的男主角一般,与席韵话着家常。
“很好。”席韵回答,也不挑起话题。
“那就好。”向北说着,笑了一下,随即,冷了声音,道:“我还以为,席小姐现在应该焦头烂额。”
席韵轻笑出声,也不绕弯子,说:“向总,这件事情,是不是还请向总,给我一个解释?”
向北沉默了一会儿,冷笑了一声,说:“席小姐,这是认为,这件事情,是我做的?”
“是不是向总做的,我不知道。”席韵冷着声音,说:“不过,向总,难道不该给我一个解释,向总为什么要拍这些照片?”
向北没有马上回答,席韵也没有催他。只是觉得很不爽,这种时候,如果能够面对面,她能够看清楚向北此刻的表情,有些事情,会更加直观。
“席小姐以为,是什么原因?”向北把问题抛回给席韵。
席韵想了想,决定还是压下心里的猜测,没有回答。
向北没有得到回应,也没有再多说什么,两人的谈话无疾而终,不欢而散。
挂了电话以后,席韵无声地大喊了一声。她现在毫无思绪,向北的态度,似乎很坦然,好像这件事情跟他完全没有关系。
可是,席韵虽然怀疑仲严绅,却也一时拿不出主意来。
而且……
席韵的脑袋里突然窜出来许安静的脸,她的话犹如幻灯片一样地一字一句地在她的耳边重新播放。
庆功宴上的事情,让席韵越想越疲惫,眼皮也终于不禁重了起来,把手机扔到一边,席韵拉过被子,盖过自己,抛开所有的事情,稳稳地进入睡席韵。
然而,进入睡梦中的席韵,却不知道,书房里的仲严绅,却整整忙了一个晚上。
第二天,席韵醒过来的时候,仲严绅已经不见了踪影。
钟叔给她准备好早餐,把一个车钥匙递给她:“夫人,先生交代,这部车子,夫人可以任意使用。”
车子是仲严绅不常用的一辆,线条很流畅,倒是很适合她来开。
席韵拿了钥匙,朝钟叔点了点头,安静地坐在桌边吃早餐。
早上醒来以后,席韵躺在床上想了半天,终于想到了自己可以着手的地方。
不过,她并不着急,比起她着急忙慌地去寻找给自己洗脱的方式,她倒是想要看看,仲严绅究竟会怎么做?
于是,席韵吃完早饭以后,慢吞吞地换了身衣服,拿起车钥匙,离开别墅。
车子稳稳地停在了仲氏集团的楼下,席韵整理了一下衣服,走进仲氏大楼。
电梯很快往上升,席韵走进仲严绅的办公室,并没有看到他的人。
想了想,席韵走到书架旁,绕到后面,推开门,走到电梯前。
按上指纹,席韵走进去,电梯上升,打开的时候,她仍然没有看到仲严绅。
席韵走到放置文件夹的抽屉,拉开,那个文件夹已经不见了。
席韵心里一沉,呵呵,仲严绅,耗费了这么大的精力,还真的是舍得为她下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