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进来了?”席韵慌乱地往后退了一步,本能地遮挡自己的身体。
“呵。”仲严绅冷笑了一声,说:“怎么,我不能进来?”
“……“席韵无语,他不知道她在洗澡吗?就这么进来。
“我先进来的,你出去,我洗完你再进来。”席韵蛮横地边说,边推着仲严绅。
“看来,你是忘了,我们之前,在这里做过的事情了。”仲严绅冷笑,拉过席韵遮挡自己的手臂,让她整个暴露在自己面前,眼眸沉了沉,说:“我不介意,提醒你一下。”
说着,仲严绅就欺身过去,将席韵压在墙壁上,
瓷砖的冰凉,从席韵的后背传过来,而她的身前,却贴上了仲严绅火热的胸膛。
冰与火的鲜明对比,让席韵瞬间呼吸不顺,躲闪着仲严绅滚烫的吻。
“仲严绅,我现在不想要。”席韵推着他,抗议道。
“不想要?”仲严绅捏住她的下巴,直勾勾地看着她。”席韵,我们之间,你没有说不的权利,需要我提醒你吗?”
席韵闻言,难以置信地看向仲严绅,他这是……
那个不堪的交易,再次跳入席韵的脑海里。她将自己贱卖给了他,成为任他予取予求的床伴,是为了利益出卖自己的下贱女人。
这些,还不够,更加不幸的是,她被他欺骗,她卖出的自己,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而是成为了一个笑话,一个让她的幸福家庭都已经名存实亡的笑话。
可是,这段时间,她与仲严绅之间,相处的太过的和平,让她都忘记了,自己不过是他拿来泄欲的工具罢了。
呵呵。
她怎么能够忘记?
这样的奇耻大辱,她怎么能够在他给她制造的蜜糖假象下就忘记?
可是,他为什么要来提醒她?
“是啊,我都忘记了,我不过就是你的泄欲工具,仲严绅,我怎么会相信你的话,怎么会相信,你会变成一个好老公,怎么会相信,我们能够相安无事?”
席韵笑了起来,笑得有些悲凉,想要推开仲严绅,他却纹丝不动。
席韵动弹不得,只好继续说:“我告诉你,仲严绅,你没有资格摆布我,你不过就是一个言而无信的人渣。”
说完,席韵抬脚就要揣上仲严绅的小腿,却被他闪开了,只见他的眼神如冰封的刀子,落在她的身上,刀刀刺痛她的体肤。
“我说过,你要乖一点。”仲严绅猛地将席韵的手臂扣到她的头顶,目光比前一刻更加的冰冷。”只可惜,你不听话。”
席韵茫然地看着仲严绅,不明白他指的是什么。
“听不懂?”仲严绅猛地把席韵拉出浴室,脚下的湿滑,让席韵一路跌跌撞撞,几次,都差一点跌倒。
席韵被甩到床上,随即,一叠照片就被甩到了她的身上。
席韵捡起一张,看过去,就见那上面,是向北凑在她耳边说话。
再看下一张,向北从她的车上下来。
不……
这不可能……
席韵震惊地看向仲严绅,他怎么会?
她下午才与向北见面,怎么这时,他就已经拿到了他们见面的证据?
“你……监视我?”席韵想了想,只有这一个可能。
“监视?”仲严绅冷笑,拿起床头柜上放着的烟盒,抽出一根,点了起来,猛吸了一口,才说:“席韵,不如你先给我解释解释,你与向北,在谋划什么?”
“我没有。”席韵反驳。
“没有?”仲严绅眯了眯眼眸,冷哼道:“没有,向北会叫人给我送这一份大礼?是不是,下次,我就收到我的女人,躺在别的男人身下的照片了?”
“仲严绅,你少胡说八道,我没做过。”席韵瞪着仲严绅,她不能相信,他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既然没做过这个,那你不如告诉我,向北让你为他做什么?嗯?”仲严绅欺身下来,身子压在席韵的身上,死死地盯着她。
“没有。”席韵百口莫辩,她与向北的见面,本就是各怀鬼胎,目的却都是为了扳倒仲严绅。
只是,她在看到仲严绅的计划以后,就已经终止了自己的计划。
今天和向北的见面,更加让她认识到,利用向北来打击仲严绅,是绝对不可行的事情。
可是,她要怎么说?
仲严绅不想理会她的狡辩,替她说道:“不如让我来猜猜看,你想要夺回周氏集团,想要找到仲氏集团的漏洞,想要扳倒我,对吗?”
一个周小小,就真的这么重要吗?
周氏,早就是他想要报复的对象。只怪那个时候,她并不知道。还以为,他是要帮她。
席韵咬着下唇听着仲严绅的话,他一条一条列举她所想的事情。
“只不过,席韵,你真的是我见过的,最愚蠢的女人。”仲严绅甩开席韵,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他本想放过周小小,放过周荣川,放过整个周氏集团。
如今看来,是他白费了苦心。
那么,席韵,不要怪他。
仲严绅走出房间已经有半个小时了,席韵却仍然抱着自己坐在床边,浑然忘记了自己还是全身赤*裸。
她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仲严绅会有那些照片?
如果,他真的如他所说的那样,没有监视自己的话。
她现在该怎么办?
明明什么都还没有做,却已经被仲严绅揭穿了心思。
以后,她想要做什么,恐怕,仲严绅都不会给她这个机会了吧?
脸庞埋进自己的双臂里,席韵无声地流着眼泪。
这一段时间的错觉,让她不自觉地靠近仲严绅,心中那些想法,已经在自已毫无意识中,就开始慢慢地淡化了。
她差一点就以为,就算他伤害了她,伤害了她的朋友,也是因为她曾经伤害过他。
他们之间,这样一来一往,就扯平了。
他们可以,像任何一对普通情侣一样,就算不那么恩爱,也可以相安无事地相处一生。
席韵想到自己的心思,就不禁觉得可笑。
她怎么能够忘记,这个男人,不是别人,他是仲严绅。
仲严绅,怎么可能会给自己的敌人留有活路?
他存心报复她,又怎么可能,会让她这一生,过得那样顺畅?
如果不是他来提醒自己,她都要忘记自己的身份了。
一个出卖自己的肮脏女人,在他的身下动情迎合。